江意唯的住处。
殷少呈的两个手掌已经都处理干净了,江意唯站起身,“好了。”
殷少呈朝她看看,“还有我腿上呢。”
“你穿着裤子,不好处理,自己贴几个创可贴。”
“我可以把裤子脱了……”
江意唯狠狠瞪了他眼,殷少呈裤腿上还有泥渍,他不舒服地起身,“我想洗个澡。”他向来爱干净,这副模样,还真是糟糕透了。
“大门在那边,你现在出去,回家洗。”
殷少呈站在原地没动,江意唯走到餐桌前,她饿坏了,上面有她打包回来的食物,可是探手一摸,早就冷掉了。她无奈地捧起打包盒进了厨房。
殷少呈见状,径自去了洗手间,等到江意唯热好晚饭出来,他正在里头洗的欢呢。
江意唯将电视打开,透过落地窗往外看,半片天空都被绚烂的烟花给点燃了,美不胜收。浴室内传来一阵开门声,屋内暖气十足,所以即便殷少呈没衣服穿,都不会被冻死。
他腰间围了她的浴巾,江意唯一看,脸色微变,殷少呈一瘸一拐走过来,“你的浴袍我穿不上,只能用你的浴巾了。”
江意唯想要发作,但目光随后注意到殷少呈的膝盖,那一跤摔得不轻,这会还在淌血。江意唯觉得自己的食欲很明显被影响了,“你把伤口处理了,医药箱里有纱布。”
“我不会弄。”
“那你就流血流死。”
殷少呈走到她旁边,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去,江意唯尝了块鸭血,里头的粉丝已经发胀不好吃了。殷少呈朝她碗里看眼,“你在吃什么?”
“你能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吗?”
殷少呈朝她靠近些,他也是饥肠辘辘的,等不来江意唯的邀请,他只能自己动手。
他拿起一个蒸饺放到嘴中,却又挑剔十足地说道,“咦,都冷了,里面的虾肉好像也不新鲜。”
“我没让你吃。”
殷少呈继续撺掇,“今天好歹是除夕,一年才一次,我们出去吃?”
“你还没回答我,除夕,你不该陪着你的家人过吗?”
殷少呈眸光微暗,视线随后落到女人脸上,他潭底装满了此刻的情绪,连嗓音都微微有些哑了,“我不想和别人过,我只想和你过。”
江意唯握着匙子的手猛然一紧,心咚的被什么东西撞了下,然后开始发慌。她避开视线,带着闪躲,最后注意到他的腿,她将手边的碗推开,“行了,我先替你处理伤口,刚碰过水,发炎就麻烦了。”
“好。”殷少呈往后退了些,看到江意唯起身再次拿过药箱。
她蹲在他跟前,殷少呈将浴巾往上拉,膝盖都是磕伤,江意唯取出药水,“你何必找到我这儿来,想陪你过年的女人那么多。”
“又吃醋了是不是?”殷少呈轻笑,仿佛回到了旧时,那时候的江意唯对他言听计从,他也向来由着自己的性子。而那一切,全是她因为爱他那样深。
江意唯听到这句话,不由冷冷睨了他眼,她替他小心翼翼处理着伤口,殷少呈的腿渐渐觉得酸麻,他动了动,那条浴巾朝着两侧散开。原本也只是在腰际打了个结而已,江意唯看着他一角落下去,她杏眸圆睁,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你——”她恼羞成怒,“你怎么不穿内裤?”
殷少呈居然也觉得有些尴尬,他忙将浴巾盖好,“我又没有内裤在这。”
“你难道方才就没穿吗?”
殷少呈拧眉道。“脱下来的再穿上去?我做不到。”
“呵,你脱过再穿上去的次数还少吗?”
殷少呈伸手拉住她的臂膀,江意唯以为他好心,便顺着他的力气起身,没想到她刚离地,殷少呈手里的力道就加重了,她一个趔趄扑倒在他怀里。江意唯忙要推开,殷少呈顺势搂住她的肩膀,“意唯,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我们好了几年,你对我有多重要,你知道吗?”
“殷少呈,你混蛋啊!”江意唯使劲挣扎,殷少呈说什么都不肯放开,他将她按在自己胸前,沐浴露的香味带了些玫瑰的芬芳,江意唯两手按着他的腰使劲推,“你老这样,有意思吗?我真不该看你那样子心软,松开!”
殷少呈果真松开了些,江意唯着急起身,刚来得及退半步,却被殷少呈双手捧住了脸,他随即站起来,薄唇精准地攫住她的唇瓣。
江意唯迅速往后退,手掌撑在餐桌上,将那个打包盒给掀翻了。
殷少呈见状,干脆抱起她的腿,将她放上去,江意唯侧过脸避开他再度亲过来的嘴唇,“你要再这样,我就用椅子将你打出去。”
他完全不受威胁,殷少呈一把擒住江意唯的颈后,将她朝着餐桌上压,她双手撑在两侧,做着最后的顽抗,殷少呈看了眼,一手一边扣住她的手臂,上半身一个使劲,就将她压向了桌面。
江意唯睁着双眼看向天花板,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
殷少呈将脸埋入她颈间,一下下、一口口,细碎而亲密急切地吻着,他清楚她的身体,甚至比她对自己还要清楚。
江意唯负隅顽抗,殷少呈修长的手指摸着她的脸,目光紧锁着她不放,“意唯,我想要你,并不仅仅是男人对女人那样。这些日子以来,我没有你的消息,即便有,也看不到你的人,
有,也看不到你的人,我想你,你想我吗?”
江意唯很想说,殷少呈你这个疯子。她侧过脸,表情漠然,“你何必装出一副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