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芳轻声道:“那可不一定,你若真坚持的话,没准我会给你看的。 ”
杨凡身体剧震,瞠目结舌道:“真…真的?”文芳眨了眨迷人的眼睛,罕见的狡黠笑道:“你说哩。”
二人对视一眼,皆不禁哈哈一笑,不再深说。
随着交谈,杨凡才发现,其实文芳是一个非常“亲和”的女子。不像有些女子看起来虽和善温婉,但骨子里却高高在上,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她则是反之,她是外表看起来高高在上,宛若神女,令人可望而不可及,但内心却如正常女子一般无二。
这样的女子很合杨凡的胃口,跟她相处起来,不用拘谨,感觉很舒服。
当然无论如何,他对文芳,内心深处还是保留着一份“崇敬”的,这样的才女,有很强大的人格魅力,值得任何男人去尊重。
这也就是,为何她不会修炼,却能让很多修士人,在她面前,都谦谦有礼的原因。
这种魅力,让原本就已经国色天香,人间罕见的她,更加令人着迷、令人迷醉、令人火热、但却不忍去接近,去破坏,去亵渎。
这一刻,杨凡心中因为唐火儿带来的伤痛,似好了很多,一阵轻松,心中一笑道:“跟文芳大家在一起,的确有种让人忘记一切烦恼的魔力。”
接着,一路上在文芳竟收到了,足足二十多个手帕,他成了帮她拿手帕的小厮。
瞧得手中捧着厚厚一摞,各式各样的手帕,杨凡发自肺腑的哭笑不得道:“跟你走在一起,简直能让世上所有的男人自卑死。”
文芳娇笑道:“你莫不是羡慕我吧,不过,接下来文艺会,几乎城中稍有才气的青年俊杰,都聚拢在那里,你一身萧计出神入化,只要稍加展露,对你暗送秋波的少女,必然不在少数呢,这姻缘手帕你若想收,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凡并不在意,微笑岔开道:“对了,你说那文艺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芳看了一眼手帕,嫣然道:“一路上,你也看到了,在中秋节时,青年男女都会互赠对方信物,而这文艺会,就是男女展现才华的一次交流会,舞文弄墨,好不风骚,哪才是真正的重头戏,若有一技之长,必能左右逢源。”
杨凡释然的同时,又有些愕然道:“大家既对这交流会如此感兴趣,何不直接亮出你的身份,这样一来,整个交流会的风光,可都会聚集在你身上了啊。”
文芳摇头道:“那样才没有意思哩,终日都是我给别人弹曲助兴,今天去看看别人给我弹曲,岂非更好玩?”似觉很新鲜,语气有些小兴奋。
身为中原第一艺妓,却因能偷偷的去听别人弹曲而感到兴奋,杨凡忽觉得文芳也有动人、可爱的一面,忍不住笑了出来。
文艺会,在襄阳城以南,某一个巨大的广场上,这里清一色的青年男女,成群结队,来回穿梭,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广场四周,小摊很多,卖折扇的、砚、台、笔、墨、对联、花灯、古筝、玉箫、琵琶,叫买叫卖声,多不胜数,古色古香,让人目不暇接。
这就像来到一个充满浓浓文化气息的世界,来往之人,皆有着一股书香之气。
杨凡有些扭捏,尴尬笑道:“这个地方,似乎不适合我这种整天打打杀杀的粗人来。”
文芳没好气笑道:“昨日你吹箫吟诗,好不杰出,你若是粗人,那世上还真没有几个文人雅士了呢。”杨凡苦笑,刚欲张口,文芳忽眼角余光一瞥,惊喜道:“快看,有花灯!”
一个摊位上,挂着不少灯笼的,五颜六色,上面还有山水画、仕女图、一些诗词等等,非常漂亮。
她走了上去,似非常喜欢这些花灯,左挑右看。
杨凡道:“很难相信,文大家竟对灯笼感兴趣。”
文芳喜孜孜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不是普通的花灯,而是有“灯谜”的…”小摊老板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了,见到文芳的俊美,忍不禁震惊了一下,微笑道:“呵呵,这位公子俊美的如仙人,实在罕见,公子说的不错,这灯上灯谜,若能解开的话,分文不收,白赠与你们。”
杨凡看了过去,花灯上果然看到一行小字,道:“这灯谜看来并不容易解开,再说,一个灯笼,干脆买下就好了。”
文芳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为什么要买?若买下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杨凡没料到文芳竟会生气,连忙道:“文芳,你怎么了,我…我那里说错了吗?”
文芳轻叹道:“抱歉,是我…唉,其实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花灯,但因家里比较贫穷,始终不能如愿,我哥哥为讨我开心,一到过节,就会到小镇上费尽心思去解那些灯谜,想送给我一个…”
杨凡想不到文芳竟有如此过去,柔声笑道:“你哥哥待你真好,他成功了吗?”
文芳垂下了头,道:“没有,哥哥太傻哩,没一次能解开,最后,他不得已竟去偷窃,却被那凶恶的摊主打断了腿…哥哥爬着回来,将怀中染着鲜血的花灯给我,还在笑着说“芳儿,哥哥终于替你赢回一个花灯了”,我长大以后,除了弹曲外,就最喜欢解灯谜了,一大半都是为我哥哥解的。”
杨凡心中一颤,忽发觉文芳必有一段心酸的往事,不然哪个女子会喜欢被冠以“艺妓”这个词呢,当下道:“你的家人呢?还有你的哥哥…”
文芳摇头道:“我爹娘都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