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川从未见过女孩哭,更何况是哭成这幅模样,莫名的心疼了,他伸手拉开了听心的手,拂去听心脸上的泪,此刻的听心早已经哭的心神俱疲,她看不清来人,亦或是酒还未醒竟将沈云川望做了司南,她踉跄扑入沈云川怀中,双手紧紧的环住了沈云川的脖颈,将头埋进他的颈间,低声呜咽着:“圣尊…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
沈云川的身体瞬间僵直,千百年来,除了母后从不曾有异性如此近距离,沈云川直觉想要挣脱,然而听心察觉出了沈云川的意图,便手中用力抱的愈加的紧,且口中发出难过的呜咽声:“圣尊,不可以不要听心,没了你,听心根本活不了……”
这居然犹如重锤敲击在了沈云川的心上,他不再争扎任由听心抱着。
就在此刻,听心毫无征兆的抬起了头用那嫣红的唇堵住了沈云川的口,就在一瞬间,沈云川的呼吸被夺去,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温软的唇紧紧的压迫着他,辗转厮磨的想要寻找出口。他完全被听心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吓,真是愣在了当场,待缓过神来,暗中争扎使力,才发觉听心的臂力有些惊人竟挣脱不了。又或许沈云川根本就不想挣脱。
沈云川心中一阵苦笑,想他冥王守身如玉几千年,竟被个百年道行的凌霄花仙给强吻了,他虽不愿与听心分开,可是他却明白此时的自己不过是司南的替身,他瞬间提气,强行分开了两人。
这才看到听心脸上的泪从未断过。沈云川低声安抚着:“乖,不要哭。”
“为何…为何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沈云川急忙安抚。
听到沈云川如此说,听心的哭声更大了:“可是为何…你刚才不说…”
沈云川的唇瓣靠近听心的耳边:“我不说,是因为我以为你懂。”
“呜~~~”沈云川的这句话宛如一句咒语,将听心心中的苦闷全部勾出:“我不懂…圣尊,你不说,我真的不懂,你可知听心是如何化为了人吗?听心得您一滴泪才有此造化,化为人身只为守在你身边,取名听心,不过是只想听你一人的心。你却从不对听心表露半分,只教听心武艺和知识,听心如何能懂…如何能懂…”
他曾见过云皎一面,当他第一次看到听心的时候,他也曾惊奇为何毫无干系的两个人,可以长的这样相似。
而今日听到听心的这一句话,沈云川似乎明白了,那便是为何听心会长得与过去司南的恋人一模一样,原来她吸收了司南对云皎的相思之泪才幻化成人,这才有了司南思念之人的模样。
沈云川还在思考着,而听心得不到沈云川的回应,便将自己的手环的愈加的紧了,似乎是怕沈云川跑了一般,她的头在沈云川的脖颈间蹭了蹭,闷声道:“圣尊,听心只想一直在你身边,求你不要送我走。”
此刻沈云川的心早已经化作了一弯水,全部倾泻在了听心身上,他低声轻语:“不会送你走的。”
听心得了这句话,便再没开口,而手也不曾松开,直到听到听心均匀的鼻息,沈云川才知晓听心已经睡着,想必是哭的太久,且体内酒气未散。沈云川拦腰抱起了听心便朝软塌行去。
直到站在床榻边想将听心放下时,却发现听心像挂在了他身上一般,如何都不松手。沈云川只得抱着听心双双入榻。
听心如同婴儿般爬在沈云川身上,鼾声渐起,想必是已经安稳入睡。沈云川的不知觉的环住的听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听心的背,如同多年前他的母亲抱着他一般。
沈云川注视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孩,表情不自觉的放柔了,从来没有女孩离他这样近,若非他允许只怕是摸到衣角都难,更何况是如此趴在他身上。
此刻他已经明白,自己喜欢这个女孩。他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