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急不来,傅向晴之所以会提前回来也是因为她知道赵贤的性子。当初平安郡主与他便是因郡主靠的太过近的缘故。
傅向晴道:“什么时辰了?”
翠羽回:“酉时了,大老爷才回来便去了老太太那里,小姐是要去福芝堂吗?”
“不必了,三小姐这会儿在做什么?”
“三小姐从老太爷那儿回去后就再没有出去过了,刚才回来的消息说浮生斋一切如常,四小姐今日也没去。”
傅向晴又问道:“除了这些,有没有注意到香薰院那边的动静?”
翠羽道:“也有人看着,不过这两日两位堂小姐都安静的很,除了去给老太太请安便没有别的了。”
“也不知怎么了,我这心最近都跳的厉害,总是觉得要有什么事发生,可偏偏府里又安静的很。”从前的傅府对傅向晴来说,可说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现今的她失了这样的掌控心中不安甚重。
“奴婢多嘴说句,”墨羽端着刚烧好的茶走过来道,“小姐就是太过操心了,您看浮生斋那位何时担心过,不拘府里的任何事都像是与自己无关似的,这点小姐确实要向三小姐学学。”
“你这丫头向来不多话,今日倒是一开口就是数落自己的主子,罢了,看在你实诚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傅向晴接过茶来道。
墨羽笑道:“奴婢嘴笨,多说多错,小姐就是太聪慧了才会时常烦恼。”
傅向晴被她这一打岔倒是心情好了不少:“你听听,这叫嘴笨。”
主仆几人正说着话,外面小丫头道:“大小姐,大少爷让人捎信进来了。”翠羽赶忙出去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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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傅大夫人便把傅向晴叫过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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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仍是春暖花开,傅老太爷便也特意叫傅倾晴过书房来说话。
傅老太爷的书房前偶有开着的几株碧桃,时值季春。正是花团锦簇。屋子里冒着茶香,傅倾晴陪着傅老太爷坐在临窗的榻上摆起了棋谱。
“您非要叫一个不懂棋的人陪着看棋,是不是实在闷得慌了?”傅倾晴在一旁边照着书中的棋谱摆放棋子边说话道。
“不过叫你摆摆棋谱怎么就抱怨起来了,你整天待在屋子里不也是闲着。我叫你来也是想让你出屋子换换气。”傅老太爷反倒是在一旁看着她摆动。
子蘸侍候在一旁,给两人倒茶续杯。
傅倾晴道:“您怎么知道我不出屋子,我那院子可是种满了花草呢,平日里虽不用去给祖母和母亲晨昏定省,可既要照顾我的小花圃。又要抽出时间来读书练琴,哪里是闲着的。”
“你这张嘴明明厉害的紧,却又总是在人前一幅没话说的样子,真是浪费了。”傅老太爷看着已经摆好的棋谱便研究起来。
傅倾晴趁势起身到一旁,子蘸不知何时去厨房端了一盘点心小食过来,傅倾晴走到圆木桌旁坐下就着吃起来。
傅老太爷道:“小心点,一会儿该吃午饭了别积了食。”
傅倾晴抬眼看向老爷子,小口咀嚼着糕点道:“您把我叫到这儿来也不备好东西招待,也就吃这么点小东西不会如何的。”
傅老太爷摇头失笑,说道:“韩韫走了多久了。是去上任吧。”
傅倾晴点头:“也没多久,难得您这样关心一个人。”
傅老太爷道:“如今朝中安逸多年,京城中多是享受繁华者,根本不知道边境多年来的战乱是如何平定的,皇上年轻又多疑,难免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我倒不觉得,”傅倾晴道,“上位者不管是哪一个都是多疑的性子,自古位高权重就没有过好下场,这样被皇帝不痛不痒的收了大半兵权其实是好事。至少避免了祸事。”
“哈哈......”傅老太爷大笑,“这么说皇帝还是手下留情的?”
“是啊,”傅倾晴点头,“伴君如伴虎。离得远点不是更安全。”
傅老太爷又是一阵笑:“你就没有往别的方面想过?”
傅倾晴便也狡黠一下道:“有啊,国不可无将,这么好的带兵打仗之手怎么能就这么舍弃了,皇上又不傻。”
“你呀,”傅老太爷手指着她道,“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些。女孩子家还是要收敛。听说你母亲这几日突然去了清平侯府。”
傅倾晴道:“什么都瞒不过您。”
老太爷问道:“知道去干什么麽?”
傅倾晴答:“不知道。”
傅老太爷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你大姐的婚事也确实该抓紧了,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定下来。”
看似不关心,府里的事却是该知道的都知道,傅倾晴心中悄悄道,面上继续假装不知情道:的婚事也就差迎娶了,母亲接下来怕是就要一心一意忙大姐的事了。”
傅老太爷道:“你这丫头跟我也打哑谜,不过说了你一句。抽时间去问问你母亲是否同意你跟我回王家本家,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征得她的同意才好,虽说你父亲不管,可往后你的事还是要你母亲操心,到底是母女,关系僵了也只会对你不利。”
傅倾晴倒把这件事忘了,傅老太爷大概也是怕她在傅向晴的对比下受委屈,她点头道:“我会跟母亲说的,她应该不会反对,父亲和祖母不是也希望咱们两家和好麽?”
老太爷却道:“和好不知道,为利益是真,你可不要相信了那些表面的话,我这辈子与你祖母虽也算是相敬如宾了一辈子却是从未意见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