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晴久未说话,静妃继续呢喃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也不打算追究,不过想嘱咐一句,国公府若是保不住,你们傅家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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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知道了什么?傅倾晴左思右想,却是毫无头绪。站在绮阳院正门处,傅倾晴不由的驻足,这才多少时日,这个聪明的女子便已经被摧残了心志麽?可是,何以至此......
近在咫尺的仁智院突然变得安静异常,傅倾晴与锦罗一前一后都察觉出了细微的变化。
等到快要走近大厅,锦罗忽的道:“原来是皇上来了,怪不得。”
傅倾晴迈着的步子突然一滞,祁铭来了,真是好笑,不过两年的光景这人竟是打破了以往所有的习惯,今日到底是唱的哪出戏呢。
锦罗见傅倾晴停下,想了想便自己先行进去禀报一声。
大厅的气氛看起来很平和,倒没有那般严肃。
锦罗慢慢跨步进去,躬身道:“奴婢锦罗有事禀报。”
祁铭来时早已知晓了绮阳院那边的动静,便道:“是从绮阳院回来的吧,让傅家三小姐进来吧。”
“是。”
僖嫔道:“妾身也是今日才想起来这层关系,如此说来,妾身与静妃娘娘也是姻亲了。只可惜妾身进京的时日就短,没能早与静妃娘娘相见。”
祁铭也道:“这个时候进来倒也不晚,正巧她这些日子心情不好,你得空了多去看看。”
僖嫔高兴道:“臣妾遵旨。”
傅倾晴进来正巧看见这二人似是和谐亲密的模样,也许是已经把今日的祁铭与往日的他分开了,看见这一幕倒没有什么感觉。
“参见皇上。”其他人此时已经安静的坐在了僖嫔的一侧。
“免礼。”祁铭看着这个女子的一举一动,让他想起当日在大觉寺的情形,今日的她与那时完全不一样,配得上大家闺秀。
“皇上,说起来您是第一次见妾身的三妹妹吧,承蒙皇上赐婚,臣妾待三妹妹再次谢恩。”
对了,韩蕴当日也在,说起来自己确实是他们二人的媒人,祁铭不禁想起最初的传言,与今日一比,传闻怕是有误。
“僖嫔不说朕倒是忘了,朕记得那时适龄的人中并没有几个,今日一见,才发觉,傅府的明珠真是不少,傅大学士未免捂得严实了些。”
僖嫔听了这话却想偏了,忙解释道:“皇上知道,臣妾与姐姐和小妹进京时日不长,并不是傅家有意藏掖。”
祁铭慢慢扫过在场几个,才缓缓道:“朕不过是说说,僖嫔怎么就当真了,朕记得你早就说过你们傅家姐妹众多,又齐心,怎的今日你倒是忘了。”
听了这话僖嫔才又放松下来,即刻又展颜道:“是臣妾唐突了,还望陛下海涵。”
“好了,朕今日不过一时兴起过来看看,这就走了,不打扰你们姐妹雅兴了。”说着祁铭起身就往外去。
僖嫔则是即刻跟着往外相送,剩下的几人便只站在原地。
远远的看见僖嫔一直送到了正门外,隐约还能听见两人说话的声音。
傅倾晴才刚一转身,就对上了傅向晴似笑非笑的眼睛。
这眼神仿佛在看好戏,难道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一旁的傅淑媛今日出奇的安静,这感觉真的是不对呀。
僖嫔的声音很快响起,傅倾晴也收起情绪。
“皇上方才说留几位妹妹用了午膳再回去,宫里御膳房的手艺可不是人人都能吃到的,今日大伙可得好好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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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铭走出西苑,却是去了栖鸾宫。
重新修缮过的宫殿,琉璃瓦强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偏偏他最想留住的人却不在了。
刚刚那有些熟悉的清香让他又一次想起了她,只是他有些不敢想了,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至此不是他的风格。
唐忠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不早了,该回宫了。”他是最怕皇帝在此处想起前皇后的,一个不好又不知会发生什么。
祁铭却是走进了殿里,这还是第一次,往日却只在殿外停留。
唐忠暗叫不好,只好跟着进去。
“皇上,此处虽有人打扫到底是无人居住,为了您的龙体,还是回启明宫吧。”
不过是因为前主人已经香消玉殒了,难道还怕她的魂魄在此不成,祁铭暗笑。径直走进了内殿正室中,虽被挪动过,一应物事还在。到底要不要了结呢?祁铭犹豫。
“来人,传朕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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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旨意,让傅家姐妹不知所措,甚至慌了神。
“怎么会这样?”僖嫔还在震惊中,有些不解,她看向那一直贴在一起的二人,自己的亲姐姐和傅家大小姐。
“僖嫔娘娘,奴才也只是传达圣意,您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可以去请教陛下,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传旨的人刚一离开,僖嫔便很是犀利的一记眼神盯向一方。
傅淑媛没有说话,傅向晴却是开口了:“娘娘先息怒,皇上不过是体恤下属,也为了咱们傅家的利益才行此步。”
僖嫔怒极反笑:“你真把我当什么都不懂得蠢人了麽?大小姐,这当中不管谁出的力还是适当的挑拨,你我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想到皇上如此抬爱我们傅家旁支。”
傅向晴不为所惧:“我是真不明白娘娘到底是气什么,皇上的旨意也不过说是媛姐儿跟着南下罢了,这左听又听受益的好像都是您呢。”
“你,”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