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笑骂道:“大庭广众不要笑成这样!”
送罗恒秋回家的时候顺手把他的备用钥匙也拿走了。邓廷歌熟门熟路地上楼开门,屋子里窗帘都拉紧了,十分昏暗。
罗恒秋宿醉未醒,仍在睡觉。邓廷歌摸摸他额头,发觉有薄汗,便拿了毛巾帮他擦拭。擦到脖子时发现背上和胸前也沁出汗珠,干脆就给他脱了衣服,翻出睡衣准备换。
不说话也不生气的罗恒秋看上去很乖,邓廷歌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他似乎醒了一阵,直直地盯着邓廷歌看。
他上身赤.裸坐在床上,眼神很茫然,像是刚从酣梦中苏醒的人一般还未清醒。仿佛仍旧被梦境所惑,罗恒秋看了邓廷歌一会,嘴角抽抽笑了,脑袋一垂,搭在邓廷歌肩上。
邓廷歌脱衣服的时候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现在更加紧张。
“师兄?你醒了吗?”他抚着罗恒秋的背部。光裸的背脊摸起来……有种让他很新鲜的舒适感,邓廷歌觉得自己也有些热了。
罗恒秋其实仍未清醒,也听不清身边人说的什么,模模糊糊应了句“好”。
说完之后他扭头蹭着邓廷歌的侧颈,鼻尖在邓廷歌耳垂下方摩擦,突然很低很低地发出无意义的笑声,温热的气流扑在邓廷歌的皮肤上。
邓廷歌全身僵硬,在罗恒秋吻上他下颚时更是抖了一下。
罗恒秋慢吞吞张开手臂,将身边的人抱在怀里,脑袋搁在他肩上,又睡着了。
“师师师师兄……?”邓廷歌轻轻拍他的肩膀,“你醒了没……”
没醒。而且拍不醒。
邓廷歌愣了一阵,学着罗恒秋抱他的姿势,托着罗恒秋的背让他尽量平稳地躺了下来。
他看了罗恒秋一会儿,像是忍不住,又像是带着万分期待,低头吻了吻他的眉间。邓廷歌此时心里全是说不出缘由的温柔,盖过了那些短暂的不快,此刻罗恒秋无论做过些什么,他都觉得自己能够谅解。
“师兄,你也是我的。”他轻声说。
罗恒秋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他头疼得厉害,在床上滚了几回才慢慢精神了一些。
扯扯身上的睡衣,又看看自己的房间。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耳边听到客厅里传来很轻的说话声。
邓廷歌正在看电视上《久远》的宣传片和采访报道,抬头看到罗恒秋走出来,连忙站起来。
结果把瓜子壳洒了一地。
罗恒秋:“……”
邓廷歌连忙蹲下,一片片地从地毯里把壳子扒拉出来。
“……娱乐最前线的记者同时还采访到了我们备受关注的男主角邓廷歌。《久远》这个故事具有很深厚的历史内涵,我们不妨来听听年轻的演员们又是怎么理解那一段历史的……”
电视里外景主持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带着特效妆的邓廷歌站在她身边。那时他刚拍完自杀的戏份,顶着张一氧化碳中毒的死人脸兴高采烈地应主持人的要求,“跟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打招呼”。
邓廷歌抬头看罗恒秋,一只手不停地扒拉瓜子壳,一只手指指电视,有些羞涩:“那个是我。”
罗恒秋:“……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