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元凛终于鼓足了勇气唤住身前的沉夏,瞥了一眼此时正捂嘴嘲笑他的元载,咳了咳开口道:“沉夏!”
沉夏听到有人在唤她,回过头正看到欲语还休的元凛,淡淡道:“何事?”
元凛抬起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怎么让沉夏答应给他绣荷包呢?
忽然,他的脑中一亮,心里暗暗道:为了教训教训元载那小子,本统领豁出这张脸了……
“沉夏,有些话我不知该如何告诉你。”元凛快马追上她,深情款款地说道。
“那就不必说了。”沉夏把目光从他的身上挪开,冷冷道。
“但是,这句话我必须要说!”元凛恶狠狠地挖了元载一眼,调转马头横在沉夏前面。
元载不禁朝元凛竖起了大拇指,以他作为杀手的嗅觉,似乎嗅到了血光之灾的味道……
果不其然,一把短剑横在元凛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紧贴着他的衣领,只听得沉夏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不过是想让你帮我……”元凛的话未说完,沉夏便将短剑一翻,剑身狠拍在元凛的马屁股上。
马被这一击吓得慌了神,嘶鸣一声后,拼了命的抬腿朝远处跑去。
元凛反应迅速,飞身跃下马,朝着眼前头也不回的沉夏喊道:“娘!”
在场人都微微一愣,杀手们八卦的眼神皆落在元凛统领的身上。
他们才刚刚接受了爷幼年时被毒药仙扒光衣服的窘事,原来一向行事稳重的元凛统领竟也有如此放浪不羁的一面啊!
沉夏抽了抽嘴角,盯着元凛的目光中微微带了些许变化。
“娘……亲曾经每年中秋都会为我绣荷包,如今她人已不在,中秋渐近,沉夏你可不可以……绣个荷包给我?”元凛一张俊俏的脸上满是‘哀伤’,真真叫人看着心疼。
一众杀手纷纷无视了眼前的画面,元凛统领追求女孩还真是有一套,十三杀的人大多是孤儿,元凛统领十几年前便跟着爷了,他们怎么没见过谁为他绣荷包?
沉夏难得地挑起了唇角,许是看破了元凛的主意,但却没有开口戳破,而且还爽快地答应了他:“好。”
元凛微微一怔,沉夏这是在对他笑吗?
没错,她只对他一人笑,其实她笑起来的模样真的很迷人。
元载牵回了他的马,颇为惊讶地问他:“想不到你这么容易就成功了一半,沉夏今天的反应有些反常啊!”
元凛的目光仍落在不远chù_nǚ子的身上,淡淡笑道:“多亏了你小子,我们家沉夏今天对我笑了呢……”
元载的话反应出一并人的心声:“瞧把你贱的!”
马车里的沐七合上了车帘,浅浅地弯起了嘴角:“沉夏的性子与天真率直的沉春不同,她对元凛的态度能有这点不同,说明她心里有他,我倒觉得他们两人的事很快就要成了。”
楚云暮卧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伸手将怀里不安分的人儿揽在臂弯里,说道:“小七的眼光自然是没错,元凛跟了本王十几年,做事沉稳,到他手里的任务从未失败过。”
沐七的眼睛一转,摩拳擦掌,双手合十道:“看来为了我们家沉夏的幸福,本小姐要亲自出马了。”
她朝车外的元载嘱咐道:“传令下去,将沉夏与元凛调到一队,一会儿出去探查地形的任务就交给他们俩了。对了,告诉他们今天的午餐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十三杀没有留他们的伙食……”
“是!”元载自然知道沐七的意思,估计元凛那家伙若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笑开了花,不,是笑咧了嘴。
身边的人儿折腾不停,没有片刻能乖乖待在自己的怀里,楚云暮握着沐七的手,手指在她的掌心打转,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小七,是你乖乖躺倒在本王怀里,还是本王代你动手呢?今天的天气倒是燥热,不如本王帮你把衣裳解了吧……”
此时的沐七正掀开车帘观察着元凛和沉夏的情况,却忘记了身后还有一位被晾着的大美人。
她立马识相地合上车帘,回到自家美人的怀里,捋着他的毛道:“不用脱不用脱,我不热我不热。”
可楚云暮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他低下头凑近自家的小妻子,在她的唇瓣上轻啄一下:“可为夫已经摸到汗珠了,还是让为夫代劳吧。”
“别……阿楚,这是在马车上,外面还有人呢!”沐七羞红了脸偏过头去。
楚云暮的脸上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意,薄唇缓缓移到她的脖颈上,低声笑道:“这辆马车的材质是上等的云桐木,隔音效果极好,外面的声音可以传进来,可只要你合上了车帘,就算车里有再大的动静,也丝毫不会被旁人听见。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
沐七的脸色一黑,好嘛……原来他早就预备好了——无耻!
楚云暮见到她羞臊的模样,续而伏在她的耳畔补充了一句:“摄政王府的每辆马车都用的是云桐木,小七可要小心了。”
“楚云暮!你……唔……”沐七剩下的话被楚云暮尽数封在口中,化为了破碎的呢喃。
顾虑着沐七已经有孕,楚云暮的动作小心谨慎,特地护着她的小腹。
他的掌心覆在沐七尚还平坦的小腹上,似笑非笑道:“为了这个小东西,为夫可是忍了许久,小七不觉得该抚慰一下为夫的心么?”
说罢,他拉着沐七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绝美的脸上满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