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美妖精撑着下巴,望着地上狼狈的沐七,挑眉道:“原来夫人更喜欢在地上,那为夫只好勉强答应了……”
楚云暮摘下了头顶的发冠,乌发披散在肩后,大红喜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不禁令人想入非非。
沐七不得不承认,楚云暮这只妖精有一张比女子还绝色的精致容颜,身材也劲瘦修长,美得实在不像话。
他纤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里面幽深漆黑的眸子中带着淡淡的荒凉,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肃杀的王者气息。
可她知道,在他光华无限的外表下,有一颗不安跳动的心。
他在夜里做噩梦,害怕似得紧紧拥着她,就像抓住一根汪洋中的稻草。
此刻的沐七心里乱如麻,眼前的这个男人为了把她绑在身边而不择手段,就连‘怕黑’的弱点都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她的面前。
她在心里暗叹:楚云暮,不要让我爱上你……
在她发愣间,楚云暮已经将她揽入怀中,鼻尖贴着她的脸颊,勾唇道:“小七在想我,我感觉得到。”
说罢,他握住沐七的手按向心口。
一股强有力的心跳声传来,沐七感觉到他温柔如月色的眸光落在自己身上。
“阿楚,你爱我吗?”沐七问道。
楚云暮挑起她的一缕长发在指尖把玩,淡淡回道:“小七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你若说爱,可以是为利用我而采取的权宜之计,亦可以是享受操纵天下于只掌的一时之快。你若说不爱,对于一个杀人如麻、双手染满血腥的掌权者来说,再平常不过。我不为得到你的答案,只想让你问问自己的心。”沐七拿开了手,抬起头直视楚云暮的双眸,一字一句道。
“对于你复杂的过去,只要你不愿说,我不会过问。我抓住的你的现在和未来,谁也不能把我从你的生命中带走,不是么?”沐七轻轻拥住他,耳畔覆上他的心口,听见他的心跳丢了一拍,续而节奏加快,杂乱无章。
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便觉得他仿若非世间之人,周身透着的凌冷气息让她感觉到心里阵阵慌乱,好似他随时都会消失不见,让人如何也抓不住、握不着……
楚云暮的手停在半空中,忽然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力道之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唇间的笑意渐深,带着几分满足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他在她的发际印下一枚轻吻,续又道:“小七只属于本王一人,是长在本王心尖上的心头肉,谁也不能把你从我的心尖上挖走。不过本王看来,爱或不爱不过是世人口中的虚荣幌子。小七在我的身边时,我心欢喜;小七不在我身边时,我便想把你揣进乾坤袖,将你牢牢绑在身边,再不分开。”
他纤长的手指伸进沐七的发间,轻轻摩挲,“我曾觉得,我的存在与这世间毫无相关,我拼命付诸全力的事都不会因为我而有甚改变。可有那么一个人闯进我的视线,倔强狡黠得像只小狐狸,骨子里透着奸诈的坏水,让人一刻也不得松懈。偏生是这样的你,将我从二十年前的雪夜里拉了回来,你可知,你是本王捧在手里唯一的的火花儿……
你若想要那该死的承诺,本王便为你说上三百遍,你若不要那该死的承诺,本王便带你坐上至高的位子,赏尽荣盛繁华。你与本王早已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生生世世都休想逃出本王的手心。”
沐七的拳头挥向楚云暮的胸膛,脸色微红道:“真是狂妄!”
她不求山盟海誓,只求得到夫妻间的坦诚相待。
“这个回答,小七可满意?若是满意,我们可以做些洞房之夜该做的事儿了。”楚云暮的笑意间透着狡诈阴森的气息。
沐七打了个寒颤,推开压向自己的人道:“阿楚,你该去正堂迎接宾客了。”
“可本王更想细细品尝这朵绽放的花儿。”楚云暮双手撑着地,将沐七围在地毯与胸膛之间,灼灼的目光让她无处可逃。
他的小七,脑海里必须塞满他,心里必须只容他一人。
沐七抬腿踢向楚云暮的腰间,却被他巧妙地勾住双腿,动弹不得。
“真是只毛躁的小狐狸,为夫要好好调教才行。”楚云暮饶有意味地撑着下巴说道。
调教你个头!
沐七怒火上头,没好气道:“我近日来了葵水,脾气烦躁得很,不想被毒死就折腾死我这朵毒王花吧!”
果不其然,楚云暮放过了她。
“罢了,本王应当为小七的第一次留下些美好的回忆。”他的花儿自当他来好生珍惜,他人没有染指的份!
沐七脸色沉闷……为她的第一次留下美好回忆……亏他说得出口!
咚咚!
门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元绛,本王是不是太宠惯你,让你忘了刑房的个中滋味?敢不分时宜地打扰本王的雅致!”楚云暮修罗一般冷魅的声音响起。
门外的人额头上冒出两排冷汗,开口道:“爷,镇南王带着千金贺礼迢迢赶来,只待见爷一面。”
“那老东西有何值得本王一见?”楚云暮不耐烦道。
沐七捏了捏楚云暮的掌心,示意他前去。
镇南王云战远乃开国老臣,手握十万兵权,镇守冀北多年,在朝廷中的威望依稀不减。
且云战远是丞相府大夫人云红梅的父亲,父女一气,自然视她沐七为眼中钉肉中刺的。
不知云战远得知了女儿被她整治、外孙女被她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