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黑衣人们都低下头,然后又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看旁边人。
差不多大半年了,李春雷终于又尝到了女人的滋味。
地上,女人满脸鲜血紧闭双眸,泪水顺着眼尾处滑落,在路径伤口后,原本透明的泪水便被血斑渲染着淡红色,然后砸落地面,碎成一瓣一瓣的。
虽然很疼,却不及身心上的伤……
“看什么,还不赶紧?”
兄弟们,便扯下头上的铁甲面具,露出两排焦黄的牙,笑道,“要是嫌弃这娘们儿,就自己去老王那拿钥匙,从牢里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是不是爷们儿,一个个的,怕啥?也不想想,那些死在陷阱里的娘们儿,少么?若是公子来了这,问人数怎么少了,就说是逃出去后死在陷阱了!放心,有什么事,我赵春雷一个人给担着!”
“赵哥……”
“还支吾个啥?难不成,你觉得这些有血有肉能喊能叫的女人,没那些个缺胳膊少腿的尸体好?”
缺胳膊少腿的尸体?
清歌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些人故意让牢笼里的逃走,并不是因为无聊而图乐,而是……
“啊!”
牢笼的门被打开,黑衣人鱼贯涌入后,又将门给锁门,然后各自找寻着各自中意的目标。很快的,一个身形苗条的女子被两个黑衣人同时看中,于是,那两个黑衣人合力将女子拖至角落。
女子惊恐尖叫,但黑衣人似乎很享受这一切,没打她耳光,反倒是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利落。
那是在烟花深巷处打滚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已经三十多岁了,但身姿丰腴。她来的时间有点久,所以,在清歌来了后,还听过她讲故事,将那些羞于启齿的,关于男人和女人的故事。清歌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因为她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打记事起就住在花楼,一开始是打杂干脏活,后来到了年龄,便在干娘的搭线牵桥下,将自己以白银五百两给卖了出去。
她口中的干娘,就是花楼的鸨母,一个有很多很多干女儿的,成天化着浓妆的胖女人。
在有第一次就后,就会顺理成章的有第二次,而在有了第二次后,就会自然自然的有第三次第四次,然后一直到很多很多次……
“清歌,其实我是有名字的,只是忘记了……因为那些人,他们都不叫我的名字,他们都叫我贱人之类的,所以久而久之,我就忘了自己叫什么了……”
“清歌,我真羡慕你,有名字。”
“清歌,如果有来生的话,我宁愿打一辈子的杂!”
“清歌,我们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
“清歌……”
“清歌……”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渐渐不清醒了,而听够故事的清歌,便转移到了别的位置去,听下一个人讲故事。因为,在这个觉察不到时间流逝的地方,想要神志清醒的活下去,最好的方法,就是听别人讲故事。只有这样,才会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因为在听完一个故事后,清歌会不自觉的感叹,时间过的真快,都还没听够,居然又完了。
听故事,不管好赖坏,只要听了,就能感觉到时间流逝,就能神志清醒的,苟延残喘。
也正是这样的疯狂,让清歌有些害怕……
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清歌一脸警惕的看着他,然后一步步后退,慢慢的缩至角落里。
“过来!”
男人的口气很是不好。
缩在角落里,清歌未动分毫。
男人有些恼了,伸手握住刀柄,大声喝到,“老子叫你过来,没听见吗!”
女子的尸体就在不远处,那把刀也还在淌血,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血腥,那么的骇人。可清歌却摇摇头,皱着秀气的眉头,清楚说道,“不要。”
“你说什么?”
“不要……呃!”
男人伸手拽住了清歌的衣襟,毫不客气的将她举止半空,然后摔在了地上。紧接着,男人抽出佩刀,恶趣味的将她衣裳划破,紧接着,男人手中的长刀,来到她颈脖处的衣服系束带上。
这儿,是地狱?
呵……
肯定是!
小手紧紧抓住锋利的长刀刀刃,血流如注,顷刻间,整个胳膊都被染红。可清歌却像不知痛般,抬起头,对上男人惊愕的双眸,重复道,“不要。”
“你……”
男人皱眉,顿时起了杀心,于是,伸手卡住了清歌纤细的喉咙……
“公……公子!您怎么来了?”
“公子!”
“什么?公子来了!”
以为自己死定了,清歌便闭上了眼,却不想,等来的不是死亡,是那个黑衣人口中的公子。而那个本想掐死自己的男人,眼下正虔诚的跪在地上,拿把沾染自己鲜血的刀,被遗弃在旁边,显得孤零零的。
无心去探究这群黑衣人口中的公子究竟是何方神圣什么模样,清歌的眼,一直停留在地面上,那把染血的刀上……
刀,是为了杀人才被创造出来的吧?
既然如此,它应该完成自己的使命才是……
京师,晋王府。
独坐西苑独楼外的露台上,苏瑾单手托腮望着远峰。
没有了往日的闹腾,穿着淡紫碎花棉衣托腮往望远峰的苏瑾,瞧起来很是娴静淡雅,就像一个久处深闺的千金大小姐。不过,但凡有人细瞧的话,便不难发现,她只是在发呆,而已。
苏瑾最近一直都在倒血霉,旁的就不说了,反正说多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