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就是小子我和王京一起弄了个本子,打算拍部电影,中间的插曲需要谱个曲,小子虽然琢磨的差不多,奈何不懂曲谱,厚脸上门来求顾生出手,而且还能不能请顾生为这部电影作一下配乐。”
“第二件就是还需要使用一下一首歌的版权来做插曲,听闻顾生是tvb的音乐总监,所以前来拜访。”
顾佳辉接过胡月递过来的稿纸,听胡月说完好奇的问了一句。
“鲜花满月楼!”
“武侠电影?”黄霑问道,然后没等胡月回答就摇了摇头,“武侠已经死了,此路不通啊!”
胡月笑着摇摇头,“凡事没有绝对,没落和鼎盛是相对的,自然有其道理。”
“我认为,武侠未死,只是需要换个姿势!”
“姿势?”黄霑好奇道,然后一脸猥琐的笑容,“姿势?这个词好!”
“额……只是需要换一种表现的手法。”胡月看黄霑的笑容不禁感叹这位大佬的心思还真的是难以捉摸,这都能扯到色上面。
顾佳辉没说话,在看胡月写的天竺少女的歌词,黄霑则是继续的好奇追问,今日来见老友真的是来对了,找到这么一位对自己胃口的小朋友,真是不错。
“比如喜剧?或者其他,但是我目前只想到喜剧,金古梁三位大家可谓算是武侠的三位大宗师。”
“查先生的风格不用多说,身世纠葛,国恨家仇,宣扬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读起来就如同喝酒,还是那种前劲不大后劲十足的老酒,刚喝时不上头,到后来越喝越有味道,醇香四溢,十里能闻,往往开局不显山不露水,到后来能勾画出一片江山如图,越往后情节越引人入胜,越往后框架越框天覆地。而且他的清章回体文言很深,读起来大有古风,并且如同在讲述一个个精彩纷呈的故事,并让人欲罢不能。另外,查先生的鉴了许多西方法,将其引进武侠是一项很有意义的创新,比如以白描手法刻画人物性格等,所以我们往往能将很多金庸著作中的人或事随口道来,比如杨过,比如乔峰等等,这些人物形象无一不让读者铭记于心。金古梁三位工匠中,金庸是总能盖出一栋摩天大楼的人。”
“古龙先生则是剑走偏锋,如果把武侠成剑道,那么梁羽生是剑仙,金庸是剑神,古龙则是剑魔,他是武侠鬼才。首先他在梁羽生和金庸之后,开创了武侠另一种新奇的风格,光着这点足以让他和金梁两人相提并论了。其次他不但在叙事方式上少见的采用了夹叙夹议的方式,往往让读者很有代入感,同时还借鉴了西方悬疑侦探和推理事结构和方法,这两点都是武侠极大创新,就更不用说他笔下的诸多人物形象也是异常的饱满丰富和栩栩如生了,比如楚留香,比如陆小凤,比如西门吹雪等等。”
“梁先生就更简单了,文笔严谨,叙事也流畅,同时具有很深的古典文学修养,诗词比比皆是,用的都恰到好处,有很多还是他自己写出来的。但是故事过于单调和乏味,好比一杯清茶,平平谈谈,几乎所有作品都属于那种一马平川毫无波澜起伏的故事情节的书,而且所有书中的主角都没有鲜明独特的性格,缺乏立体感,往往看过他的一本书后很难会记得有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人或事。如果把金庸、古龙和梁羽生三人比喻成盖房子的工匠的话,梁羽生是那种无论怎么盖都能盖出一栋平平稳稳中规中矩的小楼的人。但虽然他有这些毛病,还是和金庸相提并论,盖因他是新派武侠的鼻祖,开一代之风气,他写武侠比金庸还要早,就连金庸也受过他的影响。”
“他们三人的武侠不用我多说,精彩自然是毋庸置疑,我就在想,为什么这么精彩的故事会被时代淘汰?”
“我想了很久,没想明白,然后我的女友说我走火入魔了,却是把我点醒了。”
“走火入魔?走的什么火?心火,入的什么魔?自然也是心魔。”
“三位大家虽然风格迥异,但是走火入魔这个词语却是来自于武侠,我这次的剧本就是在这上边做了点小心思,围绕着心魔,是喜剧,也是悲剧,我想在大家看喜剧的时候也能有些感悟。”
“武者,练武先练心,习武先习德。”
“佛家有云,人人皆为佛,又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魔但在一瞬间,既然如此,人人心中皆有魔,火阴暗,或嫉妒,或贪婪,是原罪,也是心魔,我就是想借着这个来点醒。”
“这是我的想法,也是我初衷,至于能不能被大家接受我就不知道了,虽然结果未知,我还是希望能博一把,凡事做到最好,所以今天来找了顾生。”
胡月一口气讲了这么一大通,有真有假,为的是把两人忽悠住,如果你告诉两人只是为了赚钱,虽然直接拒绝不太可能,但是也影响观感不是。
顾佳辉倒是无他,黄霑却是因为对胡月的印象大好,先入为主,听胡月讲了这么一大通,不禁大呼过瘾,拉着胡月道。
“今天不能走,一定得跟你喝一杯!不然的话实在是一大憾事!”黄霑道。
顾佳辉拍拍黄霑,“阿霑,来看看胡生写的词!”
“怎么了?很烂还是很好?”黄霑疑惑道,直言道。
胡月不禁苦笑,哥们,不这么直接能死么?能不能委婉点?
“咦?天竺少女?印度风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