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回来。”
幕夏完全没有看到身后蓝越那惊悚惊愕的神色,见土肥找到了她师傅和师母的踪影后,心底的焦急稍稍平静了下来,边招呼土肥回来,边皱眉打量眼前那个普通的铜铸佛像。
在慈安寺后院那里感觉到她师傅和师母的凌乱气息时,幕夏就第一时间悄无声息的将土肥召唤过来,哪怕是蓝越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召唤的,怎样召唤的。
土肥自从被万俟曜那只龙鹫俘虏了之后就抛弃了她这个主人,然后这对奇葩的爱侣就不知道去哪里fēng_liú快活了,幕夏本以为土肥要好一会才能赶过来,只是她没有想到,万俟曜那只龙鹫不太一会就将土肥带来了这慈安寺,甚至帮她在沐霖浩和沐潇潇身上撒了些让他们易怒又招惹蜜蜂的药粉。
那个效果她非常满意,对某只大鸟拐走了她的土肥的怨气也稍稍消了点。
当她们随着人群“慌乱”的逃离了那个恐怖的后院后,幕夏就与土肥大大汇合了,一段时间没见,土肥大大整个肥圆容光焕发,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有神,土黄色的毛发蹭亮柔滑,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是强大的!
不但整个肥圆容光焕发了,它的能力似乎也提升了很多,只一会的时间竟找到了神医聂铭和毒圣风莜躲藏的地方。
看着这个离那个废墟后院不远的偏殿,幕夏刚松了两分的心再次沉了沉,墨瞳内也凝出了一片凝重。
她是有想过她师傅和师母有可能还躲在这慈安寺里,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尤其是他们此时都受了重伤,留在原地疗伤才是上上策。
可是那慈安同样不是一个傻瓜,他极有可能会猜到他们两人的想法,这慈安寺绝对不安全,如果她是师傅和师母,如果可以选择,她很有可能会舍近求远的找另一个更安全的地方疗伤。
如果可以选择……
也就是说,师傅和师母没有了其他的选择,只能选择在这随时会被发现的地方?!是什么让他们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幕夏不敢再想象下去!
“咔擦!”
就在此时,妖孽摄政王殿下“咔擦”一声推开那个佛像,露出一个不大的凹口,三个异常狼狈的身影顿时出现在他们面前。
只见三个血肉模糊分不清谁是谁的身影狼狈的倒在这不大,勉强能容纳两个人的凹口里,奄奄一息。
“臭小子,真是慢!”突然一声有气无力的沙哑熟悉声线响起,只见三人中唯一一个还勉强清醒着的血人,看见他们找来,那双暗淡的眸光亮了一下,然而下一瞬,这双眼眸完全暗淡了下去,不等他们两人有任何反应,就与另外血人一样再也支撑不住昏过去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线,万俟曜心狠缩了缩,似被人用手狠狠抓住了心脏,痛得他差点透不过气来,那双幽幽如清泉的眼眸猛地爆出一大片红芒,妖红邪异,惊悚诡谲!
下一瞬,万俟曜一掌粉碎了那尊铜铸佛像,闪身走到那个凹口前,蹲下身,手掌小心翼翼的搭在那个血人那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完好的后背上,将体内的内力不要钱的汇入他体内,帮他疗伤。
幕夏看到这三个狼狈的血人时,心同样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狠缩了又缩,痛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清晰感觉到这三个血人中其中两人是……她师傅和师母!
而他们此时竟只奄奄一息的勉强吊着一口气若游丝的气息,若隐若现,放佛下一秒就要消散一样!
认识师傅和师母十六年多了,传说中的神医和毒圣那是一个怎样高大上的存在?从来只有他们虐别人,还从没有人敢在他们太岁头上动刀,更不可能伤到他们分毫!
而现在,他们竟然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倒在这里,幕夏无法想象他们这一个多月来究竟受了怎样的虐待!
“吱吱……吱吱……吱吱吱!”土肥蹲在幕夏肩膀上,四只短爪紧紧抓住幕夏的衣衫,震惊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瞪着聂铭和风莜身上的刺目的血红,眼睛里面掠过一片凌厉嗜血的金芒,杀意浓浓。
土肥同样跟在聂铭和风莜身边十多年了,他们就是它的家人,没想到竟有人敢伤害它的家人,它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敢伤它家人的坏人的!
幕夏在土肥这悲愤盛怒杀意浓浓的尖叫声中惊醒过来,一醒过来就看见万俟曜的动作,瞳眸狠缩了缩,想也不想的极速弹出八条金丝线死死的缠上万俟曜搭在那血人背后的手臂,全力一扯,将万俟曜的手臂强力扯开,边紧张惶恐的低喝道,“不要碰他!”
万俟曜被幕夏这前所未有的凌厉低喝怔了下,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就是这一顿他的手臂没有任何防备的被幕夏强力扯开了来,他整个人甚至不稳踉跄的一屁股倒在一旁的地上,可见幕夏这次出手绝对没有任何留情。
幕夏这凌厉的低喝声同样让蓝越惊了惊,惊愕的瞪着她,看见她原本温文尔雅的俊脸上此时一片冰霜般的青白,周身隐隐压抑着一股骇人的气压,心惊了又惊,这个人不简单,绝对不弱于那个神医门的门主!
而且这个人真的是女子吗?
哪个女子好像她这么彪悍?
比男子还要彪悍?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个白袍男子其实是一名女子,看着这一刻的幕夏,蓝越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一名女子,无论谁说,他都不相信!
这个比汉子还要彪悍强悍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柔弱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