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牢中
牢房里还有十多个其他的牢犯,都颤抖着缩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吭一声,我环视一圈,可惜无人与我对视一眼!眼角的余光注意到这些狱卒的手都按在剑柄之上,想来是迫于这些狱卒的淫威,恐怕,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肯站出来吐露实情了。
地上坑坑洼洼,四处可见枯烂的杂草,颇显泥泞,分不清是水还是尿渍,居然无人打理,在这帮狱卒的眼里,肯定没把这些牢犯当人看。
地上有两具尸体,却是猪卵与狗蛋无疑,两人脸色发白,嘴唇乌黑,眼皮却是深青色,应该是中毒而死无疑,身上、手臂上都有淤痕,应该是在被谋害前受过不少拳脚的招呼。
在两人脸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我心下一冽,抬起头,正对上柳寒风那阴毒的眼睛,一丝慌张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怎么样?阿泽,可是服毒自尽?”特蒙急切的问道
“毒倒是中毒不假!”我冷笑道:“不过柳城主,我倒是奇怪,这人服毒自尽,怎么还要人帮忙捏着他的嘴巴吗?”
“竟有此事?”
柳寒风大惊:“阿泽兄弟,你可不能乱说,方才我可是问过这些牢犯的,并没有人强灌于他们,倒是两人偷偷喝下毒药,突然暴毙,我等皆不知情啊!”
我一招手“特叔叔,柳城主,你们来看,这狗蛋和猪卵脸颊两侧,都有深深的指甲血痕,必然是有人强行捏着他们的嘴巴,才会有此创伤!”
特蒙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起身怒道“果真如此?柳城主,我把人交给你,想你给查个公道出来,在这牢里却能遇害,你又做何解释?如果你给不出个合理的说法,我定要上报武神庙,彻查了你这个城主!”
武神庙高高在上,一个小小的郡城城主,只要一纸令下,就是乾衍皇帝都要礼让三分,何况他小小的郡城城主。
柳寒风面色大变,这、这、那、那的吱吱唔唔。
牢头突然上前“柳大人,这两人脸上的手指印,是我掐的!”
什么情况?有人主动认罪了?柳寒风手下竟然有此等忠义之士?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牢头,二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一抹八字胡须,相貌一般,神态自若,倒不像被逼迫着认罪的,那就是柳寒风的狗腿子了!
我震精了,不止是我,特蒙甚至柳寒风自己眼里都有惊诧之色,被他很巧妙的掩饰过去。
“两人已经受过刑讯,经过我等一番拷打,根本就没有什么幕后主谋!他们身上都有伤痕,相信这位阿泽公子已经看出来了,至于他们脸上的指甲印,却是我逼问他们时,掐着他们的嘴巴呵斥的!”
牢头走到墙角,从地上揪起一名牢犯,探手成抓,捏着一人的双颊“大人请看,小的平时就是这么审讯犯人的,是以,他们脸上有小人的指甲印,是很正常的事情,还请阿泽公子和特盟主不要误会!”
“忤作,你可知这是什么毒?”
“回公子,是断肠散!”
我转过头“牢头是吗?”
他点点头!
“牢头大人,这几人投入狱中,你们不搜身吗?若是他们带有凶器,到狱中谋杀他人怎么办?为什么还会有断肠散在他们身上,还有,怎么没见你给他们更换囚衣呢?”
“这案子牵到盟主大人,事态紧急,根本来不及给他们搜身、换囚衣,是我等失误,才会有此一差,还请大人责罚!”
牢头跪着向柳寒风请命。
我气结!
发生这样的一幕,是我们始料不及的,这个牢头修为与雷龙相当,大概在sān_jí植武士左右,可能不甘心只当一个牢头,这才出面替柳寒风解围。
想不到有一天,我居然会充当别人的踏脚石,真是失败!
特蒙拍拍我的肩膀,示意别气馁,我点点头,知道他要动用最后的绝招
“柳城主,这两人死了便是死了,只是投毒当日,两人在我府上曾经招供,并留有画押文书,承认是雷锤商会会长所指使,不知道这文书,可算得最后证物?”
柳寒风正为有如此忠心的手下而窃喜,暗送赞许之秋波,听闻特蒙此言,顿时紧张道“在哪里,如此重要证物,还是交与我要紧,正好将那雷彪父子查办!”
“不好意思,柳城主都说那是重要的证物,我当然是放在家里了!”
柳寒风笑的很不自然,捏着拳头,咬着牙齿“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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