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郁晚歌的话,容霆琛才惊异的看出来了郁晚歌那对自己那入骨一般的悲切恨意。
抿紧着自己的唇,他的喉咙发涩的厉害。
他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启齿让她不去在意发生在五年前的一切。
他的手段,他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对普通人尚且如此,又何况是她这个和他之间有些不共戴天仇恨的女人了。
轻启着有型的薄唇,容霆琛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嘴巴里说不上来任何一句话。
看着没有离开样子的男人,郁晚歌再一次狂飙着声音——
“容霆琛,我让你走,你听不到吗?滚呐,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到你出现在我家里的样子!”
伸出两只手,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推搡着容霆琛伟岸的身子。
“晚歌……”
容霆琛不敢反击,就那样任由郁晚歌把他推到了房门的外面。
“晚歌……你听我说,你……”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说,你给我滚啊!滚!”
情绪实在是太过激动,郁晚歌怒火中烧到直接拿起墙角的扫把儿,将扫把儿打在容霆琛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嗯……”
皱着眉,容霆琛被扫把儿打下的力道,打得闷痛出声。
郁晚歌变得不再冷静,只要想到了她的母亲和她没有出世的孩子,所有的情绪都那么的悲伤、那么的无措!
容霆琛被郁晚歌发了疯一样的赶到了门外。
“嘭!”的一声,门板被大力的合并上。
阻隔了那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郁晚歌的身子变得越发无力的倚靠在门板上。
孱弱的小身子瘫软的滑下,她将双手合十在琼鼻上,泪水,无声的顺着她的指缝,流淌而过。
再一次将他们两个人阻隔在一道门之外,容霆琛笔挺着他无力的身子,颓废一般的站在门口那里。
如果他一早知道自己在五年前作恶深重,他是否还会想之前那样,没有善待她?
嗓子发涩的厉害,他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如果自己离开了,郁晚歌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
深秋的气息,在科隆这座;历史底蕴深厚的城市,沉淀了太多凄凉的肃杀之气。
于夜,冰冷的秋雨,如同千万缕愁丝一般的挥洒而下。
沁人骨髓的冰冷打在容霆琛满身伤痕的身子,让他近乎已经麻木了的身子,灌铅一般沉重的僵直在原地那里。
秋雨辗转变大,变成了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一般的打在街道的梧桐树树叶上,惹得稀稀拉拉的梧桐树树叶被打得七零八散!
容霆琛站在冷雨夜里,无力的仰着头,希望那冰冷气息的雨水可以麻痹他全部的理智。
“哗哗哗……”
秋雨,没有停歇性的砸落而下,卷着凄厉的风,让容霆琛那受了伤的身子,如同置身在北极那里,寒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郁晚歌睡在自己二楼的房间那里,泪水流淌在枕头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她真的是太痛苦了,一趟科隆之行,让她把她那些尽力隐匿在记忆最深处的记忆,全部都连根拔起一样的记起,这真的是太过痛苦了!
窗外,密密匝匝的雨丝打在玻璃窗上面,形成一道道感伤的雨幕。
变得越来越大的秋雨,惹得本就心烦意乱的郁晚歌,凭添了几缕更加清幽的愁绪。
躺在*上,她压根就睡不进去。
不仅仅是因为五年前发生的一幕幕重复的在她的脑海中上演着,更是因为容霆琛那个受着伤的男人,一直到黄昏时分都在她家的庭院中,石化一般的站着不动。
她虽然恨他入骨,亦恨他恨到想要看到他死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就这样让这个受着伤的男人就这样站在自己家的庭院这里,她心里还是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尤其还是这样一个秋雨淅沥的夜里。
或许是出于想要看一看容霆琛是否还在不在自己家庭院里的心理,郁晚歌随手捞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往二楼的阳台那里走去。
“哗哗哗……”
冰凉的秋雨,俨然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样子。
透过被雨水洗刷过后的玻璃,郁晚歌看见了那一道颀长依旧的身影,如同石雕一般,身体直板的站在原地那里。
冰冷的雨水砸落在他的身上,将他那本就受着伤的身子,透过衣衫往外泛着晕染了一大片的血水。
他的额际上被贴合着纱布,被雨水浇过,醒目的殷红,触目惊心的出现在郁晚歌的眼中。
冰冷的瞳仁在看见了这样一幕以后,心弦猛地一紧。
她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什么时候执拗到了居然要在秋雨夜里,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自己家的庭院这里?
但仅仅是那一刹那以后,她的眼仁重新染上了冰冷如霜一样的凄寒。
没有以往那样对这个男人的心疼的感觉,郁晚歌这一刻,心硬如铁!
这是他该承受的,不是吗?
想当年,他可是不止一次把遍体鳞伤的自己仍在雪地里,他不过只是淋了一点儿雨而已,这和对她的伤害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一样。
隔着涣散了眸子的雨幕,容霆琛仰着头,把眸光落锁在了郁晚歌的房间那里。
随着她房间的灯被打开,他看见了那一抹纤细的小身影投射着眸光到了自己这里。
呵……
原来她并不是铁石心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