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儿,他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残忍程度有多深,造成了的伤害有多大,甚至莫名所以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有些担忧他如果真的逼她太紧,会不会让她产生一些轻生的念头儿?
甚至为了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他命令佣人,将这个家里能让她寻短见的东西都收起来,并派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看紧着她。
迈着沉稳的步子,方信祁一脸从容的走向夏帆。
随着身后男人走近的步子,一种强烈又熟悉的男性气息,慢慢的萦绕开来。
思绪不在正轨上的想着自己的事情,直到鼻息间那种强烈到哪怕是她闭着眼都能够感受的男人气息,紧紧的缠-绕着她,夏帆死水一般的眸子,才轻轻的掀动了一层波纹。
跟着,心弦蓦地一怔……
几乎是僵硬着身子,缓缓地转过脸,方信祁一袭修身的纯手工黑色西装,长身而立的站在她身后半步之远的地方。
看到那一张五官分明的俊脸,夏帆几乎是出于本能反应的哆-嗦着身子。
“……不……不要过来……”
退后着身子,她不住的往墙角那里缩着她的小身子,那惊悚的神情,就像是面对什么随时都会撕毁她的猛兽一样。
惊恐的瞪大眼睛,夏帆空洞洞的眼仁里都是哀求一样无助的目光。
看着眼前这个小脸因为自己的出现,变成煞白一片的小女人,方信祁几乎是本能的皱起了眉头儿。
他不想夏帆这样惧怕她,迈着步子走上前去,他向她逼近。
“不要……不要再过来了,我……我求求你真的不要再过来了!”
不住的后退着,夏帆已经无路可躲。
眼见着眼前的男人,她噩梦般的想到了前几天的遭遇,那样如同下地狱,被生生活剥一样的痛和教训,她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察觉到夏帆的眼眶中,惊觉出来了一层薄薄的泪雾,方信祁的心弦,抖了抖。
但仅仅是一瞬间,他又如同往常一样,俊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呜……方信祁,我求求你,你不要再过来了,真的不要再过来了!”
夏帆哭噎着,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滚落而下。
理智被这个人不留余地的撕毁,夏帆双手抓起头发,发了疯一样的往两侧拉扯着。
这个男人真的是太很多、太狠毒了,狠毒到连她呼吸,都是那种被胁迫的无措!
她没做害死尤画的事儿,也没有做让他反感的事情,她不过就是要打听一下关于她爷爷的消息,却不想自己竟然会招来这个男人对自己这么狠心的对待。
乍想到了她的爷爷,夏帆的心,不由得开始抽痛起来。
她已经被这个男人囚困在这里好些天了,她压根就无法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越想,心里也是发憷的厉害,到最后,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自己的母亲患了癌症和心脏功能衰竭这样的重病,亲人又被收押在监狱,还有十天就会被处决,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谁比她更凄惨,更悲哀的了!
面色苍白,夏帆孤立无援的神情,让方信祁紧锁的眉头儿都打成了结儿。
痛苦的闭上眼,夏帆不敢再去看这个男人,似乎只要看这个男人一眼,她就发疯的想到那些让自己受到非人待遇的悲惨经历。
双手捂住脸,无措的泪水,顺着指尖儿流淌……
因为夏帆的泪水,方信祁心里烦乱的厉害,连眼底划过一丝让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疼。
随手摸出来了一支烟,点燃,含在唇间。
吞云吐雾间,映衬着他高深莫测的眉眼,直到一支烟要抽完,带着几分低沉的磁性声音才略带艰涩的溢出了唇——
“你妈想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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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兰的陪同下,夏帆又一次来到了医院这里。
不同于以外,慕兰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哪怕是她和她母亲在病房里交谈,她都跟着夏帆。
而神情稍稍恢复了一些的夏帆,明显看到慕兰的手臂处,有伤口包扎过的痕迹。
“小帆!”
看到夏帆进了病房的瞬间,阮懿几乎是颤抖着声音的唤着她。
这些天以来,她无时不刻不在念叨着自己的女儿,夏帆离开那天说了明天会来看她,可是她等了又等,足足等了三四天也没有等到夏帆。
想着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她吵着嚷着要打电话给自己的女儿。
主治医师被逼到无可奈何的地步,最后不得已,只好打了电话给方信祁。
看到夏帆入门的一刹那,阮懿也看到了慕兰的存在,几乎是僵硬着神情的看着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那个……帆帆,她是……”
回头看了一眼慕兰,夏帆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慕兰沉着声音,自己开了口——
“我是夏帆的大学同学!”
一听说是拿钱给自己治疗的人,阮懿含笑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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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懿嘘寒问暖的向慕兰唠着家常,而一向扳正个脸,面色从容的慕兰,居然连夏帆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能接自己母亲的话,顺着往下聊下去。
其实阮懿这次来,并不想想和夏帆唠家常或者是怎样,而是打从上次她听到夏帆提及到了姓方的那个人,她整个人到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