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着马尾辫,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牛仔裤下了楼,夏帆刚走出楼道,就看到了一抹让她意想不到的身影的出现。
看到离自己近到只有几米之遥的年毅南,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一颗心都像是要弹出了心脏一样。
年毅南,他……从部队里回来了?
本能反应的后退着步子,夏帆这一刻心里凌乱极了,就像是她曾经想到自己再重新面对年毅南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样子,同得到了证实,她看到他的反应是震惊,当然还有心虚。
瞥过眼,年毅南看到了夏帆梳着辫子,脸色苍白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嗫嚅着唇,轻声的唤着她——
“小帆!”
他几个箭步走上前,把这个让他想了好久好久的小女人,紧紧的收入到了怀抱中。
这次他从部队里回来,完全是因为他母亲被告知突然患上了重病,前不久还被查出来患了尿毒症,他才不得已从部队里回来。
本来有了他母亲的事情就足够让他心力交瘁了,却不想他又听他的父亲说,夏家老爷子因为贪污受贿,夏宏涛因为和市长夫人扯在一起等一系列事儿,夏家整个家族的人都被收押在监狱里。
年毅南能猜得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夏帆一定知道,所以他千方百计的要陪着这个小女人的身边。
只是他打她电话她不接,被告知一直在关机状态中,而他好久都没有联系她,让他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却不想后来又被自己的奶奶告知说夏帆的母亲又是患了癌症,又是患了心脏功能衰竭等一系列随时都会死亡的事情,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所以,他在昨天知道这一切以后,今早来了这里等夏帆,只为能够陪着她,给她鼓励,给她信心。
“小帆,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受苦了!”
想到她电话没接通,可能是在忙她母亲的事情,他也就渐渐的理解了,而不知道其实夏帆这段时间在被方信祁囚禁着。
被一双温暖又有力,还能给自己依靠的肩膀拥抱着,夏帆的心同刀绞般难受着,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忌惮的被这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只是……
“我……那个,毅南,你抱我抱得太紧了,我……我快上不来气了!”
别别扭扭地从年毅南的怀中挣脱了出来,夏帆就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一样,敛着眸,在身前不安的搅动着十指。
看着面色苍白的夏帆不像之前那样,有一种让他说不上来感觉的样子,年毅南微蹙着眉心。
“小帆,阿姨的事儿,我都听说了,我现在就和你去医院看阿姨!”
没有去提及自己母亲的事儿,年毅南故作轻松的说着话。
一听说年毅南要和自己去医院那里,夏帆当即就拒绝了。
“……不……我,我不用你和我一起去!”
医院那里现在全部都是方信祁的眼线,她让年毅南陪自己去,那完全是往枪眼上撞,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发觉自己说话,情绪有些激动,以至于年毅南皱起了眉头儿,夏帆抿了抿唇,都一种迂回的口吻,重新嗫嚅着唇——
“我……我就是,我的意思是……医院那里有些脏,而且我妈妈还昏迷不醒,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夏帆磕磕绊绊的说着话,语无伦次的样子让年毅南眉头儿皱的更紧。
不懂夏帆为什么对自己不热情、还一副带着担惊受怕的样子,年毅南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劲儿的地方,但他还说不上来这种感觉。
“没事儿,我在部队那里什么脏活儿,苦活儿都干过,还会嫌弃医院的环境糟糕吗?阿姨没醒也没关系,我看看她就行,走吧,我们去看阿姨!”
被年毅南塞进了车子里,夏帆心中的忐忑,更加的不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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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不想年毅南去医院,更何况她母亲知道了年毅南的身份以后,更加排斥自己和年毅南走在一起,所以她一定不能让年毅南去医院那里。
思来想去,反正她是要去警察看自己爷爷的,她就和年毅南说先去看自己的爷爷。
也知道夏帆爷爷和二叔都出了事儿,年毅南也就开着车去了警局那里。
因为夏元明三天以后就被执行枪决的原因,警局方面,让夏帆和夏元明见了面。
看着自己爷爷削瘦到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夏帆打心底里心疼着。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无力回天,她真的是求路无门!
“爷爷!”
面色苍白,面容憔悴不堪的爷爷第一眼落在她的眼中,夏帆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吧嗒、吧嗒!”的往下滚落。
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夏帆站起身想要去触及自己的爷爷的脸,却被旁边的协警,冷声的呵斥着。
“老实儿点!”
不友善的语气,让夏帆的悲恸只能变成无声的抽噎。
抿着唇,她眸光带着层层泪雾的看了看,只见自己的爷爷在另一侧,示意自己要冷静。
被逼得没有办法儿,夏帆只得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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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年毅南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在车子里待着,吸了差不多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