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说不清的波涛在翻涌着,方信祁身体无力的依靠在墙边,一遍接着一遍不断的紧捏着掌心,就像是要抓住什么不可触及的东西似的。
夏帆、帆……这个名字就像是钉在了他脑袋里一样根深蒂固……
“叩叩叩……”
直到叩门声响起,容霆琛挺括的身子从外面走进来,方信祁沉重的思绪才微微敛住。
“你身体好了吗就抽烟啊?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你是铁打的?”
容霆琛斜睨了一眼整张深刻的五官落在烟雾中的方信祁,目光高深。
没有应声,方信祁仅仅是之间夹着烟,没有抽。
“事情怎么样了?”
方信祁住院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容霆琛在帮他处理事情。
“你先告诉我,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你……似乎很在乎她?”
如果是之前,容霆栳觉得方信祁的反应是因为其他的事情,不过依照他现在患得患失的情况,他曾经也有过,所以他很肯定,方信祁对那个女人的感觉,和他对郁晚歌的感觉,差不多。
容霆琛的话,让方信祁抬眼冷睨着他。
“管好你的女人就行,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操心!”
方信祁自持比容霆琛早出生几个月的资本,一副大哥的姿态,冷冷的动着嘴角。
没有因为方信祁的德行生气,这个男人的样儿,他一早就知道!
“我不管你,我就等你在女人的手里栽跟头儿!”
“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次,方信祁直接三缄其口,默然的态度对待容霆琛。
丢掉了手里的烟蒂,方信祁将审度的目光落在了容霆琛的脸上。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得到的消息呢!”
“你想知道什么消息?”
容霆琛已经将夏帆的行踪摸了个彻彻底底,但是他就是有意让方信祁自己主动对自己问出口。
冷眼看着容霆琛吊儿郎当的坐在沙发里,方信祁眉眼变得越发的冷峻起来。
“我似乎应该和你的女人谈谈了!”
知道容霆琛的软肋是郁晚歌,这次方信祁干脆拿郁晚歌和他对话,他就不信这个女人不会乖乖就范儿。
“威胁我?”
“我们之间只是等价交换,不想让我去找你的小白兔,你最好……”
“我抓到了你的情敌!”
郁晚歌是容霆琛的软肋,只要提及到她,容霆琛所有的冷静都会颠覆不剩!
方信祁:“……”
“祁,我觉得你有压力了,你情敌,唔……很有可能从你这里抢走你的女人!”
被容霆琛这么一说,方信祁狭长的眸子,冷鸷的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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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管自己刚刚好一些的身体,方信祁知道夏帆去了凉城以后,连夜坐上了飞往凉城的飞机。
从未有过的压力萦绕着他。
现在不仅仅有了这个什么见了鬼的蒋驰陪在夏帆的身边,还有两年前就是他死对头的穆少言,还有就是在凉城生活的年毅南。
这三个男人,没有一个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这三个护花使者陪在夏帆的身边,方信祁一颗心都在急速的翻滚着浪涌。
夏帆是他的女人,他才不要他的女人身边,围着那些莺莺燕燕的男人。
找到了夏帆所在的酒店那里,方信祁审时度势的找上她的房间。
本来是带着要夺回这个女人的决心去了她的房间那里。
可到了夏帆房间门口时,他才发觉自己的勇气,瞬间就被挫败掉了一大半儿。
穿着烟灰色大衣的男人,里面的白衬衫下面,还是因为中了枪而包裹纱布的胸膛,表明上看去没有什么异样,但他实际整个人就是一个身负重伤的伤者。
没有勇气去叩门,他的手就那样僵硬在半空中。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她,哪怕自己被她落下了两枪,他也觉得自己欠她的没有还清。
僵硬着身子,他就像是石化了一样伫立在门口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过神儿来的收回自己的手指。
他到底在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这里,祈求她原谅,祈求他们重新开始,还是说祈求他们曾经的一切不曾发生。
想到这里,方信祁默然了。
纵使千般不舍,他也无法做到这样堂而皇之的去面对夏帆。
想了又想,他还是选择转身。
或许现在,他们还不适合见面!
刚刚转身,从外面回来的夏帆,正好与方信祁打了个碰面。
幽静的走廊里只有两个人的存在,眸光对视到的瞬间,一个眸光似火,一个眸光如冰。
夏帆没有想到方信祁会这么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中了两枪也没有死。
不由得,夏帆冷漠的抽动了嘴角——
呵,这个男人还真是福大命大,连老天爷都垂怜他这条jian命。
看得出夏帆对自己的不屑,方信祁抿了抿唇。
这样比死都可怕的对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无形的压力死死的缠绕一样,让他挣脱不开。
倒是夏帆,表现的极度冷静。
将方信祁当成是空气一样的略过,夏帆径直迈开腿,向自己的房间那里走去。
看着夏帆与自己之间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姿态,方信祁无法忍受这样对待的牵起夏帆的手腕。
手腕被蓦地拉住,夏帆的身子,被方信祁手劲儿一个加重,直接抵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