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辽军!
马鸿喜忽然感觉有些懵了,眼前这些人竟然是新辽军?
马鸿喜虽然只是长阳的一个土霸王,可却也算是消息比较灵通,之前听说过将王嘉胤、贺一龙、李养纯等叛军打得大败的官军均是新辽军。传闻中这新辽军个个凶猛如虎,矫健如龙,端的是骄横精锐之师。
周遇吉说完,也不管马鸿喜做何感想,拨转马头掉头便走,百余名骑兵纷纷跟上,铁蹄铮铮,仿佛击打在马鸿喜的心头上。
马鸿喜虽然骄狂惯了,却也不敢和王嘉胤的十万大军来相提并论,连王嘉胤、贺一龙等人都大败逃走,他马鸿喜可还没有狂妄到仅凭自己这寨子里千把寨兵就能抵抗新辽军的程度。
这新辽军来得奇怪,走得也突然,让寨墙上的马家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视线中只剩下模糊的影像时,这才反应过来:就这样走了?!
“新辽军?他们是新辽军?”马鸿喜犹自喃喃自语,这下可算是彻底得罪了新辽军这个煞神了,怎么办?
旁边一个年轻教民嚷嚷着道:“老爷,这新辽军是个什么玩意?居然这么狂妄,跑到咱马家寨子里来撒野?”
马鸿喜瞪了他一眼,骂道:“人家自然有人家狂妄的资本!连王嘉胤、贺一龙都打不过他们,你说他敢不敢这么狂妄!”
“什么?!”
几个年轻人顿时大惊失色,这就是把王嘉胤等叛军追得到处跑的那支官军啊!顿时个个低下头去不敢接腔。
一个年长的白帽问马鸿喜:“那......官军要粮的事怎么办?咱们刚才可是把他们给得罪狠了啊。”
“既然已经把他们彻底得罪了,那也就只好和他们拼一场了!”别看马鸿禧平日一幅和气脸,逢人就笑,可真到了要命的时候却也是个狠角色,他想了一下,吩咐众人:“你们马上去召集方圆十里地的所有教民到寨子来,就说官府欺咱们教民,叫大伙都来跟官军拼命。”
又吩咐一个会骑马的族人:“你马上骑快马到寺里去通知老阿仆,让他马上把消息散出去,哼,用不了两天,整个荆州府的教民都会赶到我马家寨来的,到时总要跟这新辽军拼上一拼的!只要咱们教民抱团,未必便真就怕了他们!何况,咱们也不是孤军作战的!”
说到这里,马鸿禧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二弟马鸿亮说道:“老二,你亲自去一趟大宁找马守应,他跟咱们是一个马,又都是信教的,他人多势众,兵力强盛,你去告诉马守应,请他马上派兵来长阳,咱们帮着一块打这什么鸟新辽军,然后破了长阳城发笔大财!只要把这新辽军打败,以后他马守应有什么需要的支应一声便是了。”
“哎!好!”马鸿亮一听去请老回回马守应来,还要破长阳城,立时笑得合不拢嘴,屁颠屁颠的就下了寨墙。
马鸿禧继续布置:“五弟,先前你不是和贺一龙接触过么,你去告诉他,就说马守应也愿意一起帮着杀新辽军,咱们马家寨子还有这许多教民齐心协力,叫他不要再跑了,咱们大家伙一起干掉这狗屁的新辽军!”
马鸿禧五弟马鸿道听了,知道事不宜迟,点点头马上就下了寨墙,骑上马飞奔而去。
“另外,马上派人到县城去找老三,就说寨子里出大事了,让他马上带人回来镇场子!”
“把寨子里值钱的物件都收拾好,外面的牛羊牲畜都赶回来,可不能叫人给抢了。大姑娘小媳妇的都动起来,把灶给我烧开了,杀牛杀羊,好招待赶来的教民,让大伙吃饱了有劲和官兵干。”
“去和周围的马帮和虎头山的绿林说,这次我马家有难,请大伙看在平日我马家对他们不薄的份上来援把手,等退了官军后,我马鸿禧必重金相报!”
马鸿禧一道道命令发出去,倒也颇有点指挥若定的味道,手下的族人一个个领命而去,整个寨子的男女老少都齐齐动了起来,一个个紧张而有序的进行着大战前的各种准备,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让整个寨子都忙碌起来。
再说新辽军营地,大军突然停了下来,且看动静一时半会是不会走了,这让队伍后面的监军太监卢汉章大是疑惑不解,一向懒散不过问军务的他难得的主动找到墨离询问原因。
墨离也不瞒他,将马鸿禧马家等回回教民的暴行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并说自己只是派人到马家寨子征发一些粮草以供大军,并惩治一些回回中的奸恶之徒,对其余并无违法犯纪的回回还是秋毫无犯的。
听了墨离的解释,卢汉章却是叹了口气,然后看了大勇一眼,沉声道:“墨将军真要管这些教民?”
“哼,什么教民,一帮回回暴徒而已。”墨离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这帮家伙祖先是入侵中国屠杀汉人的刽子手,现在更是作恶多端的蛀虫,有这帮人在,百姓们心才不安,这地方上才会不靖。
见墨离语气不善,似乎对回回没什么好感,卢汉章不由苦笑了下,旋即劝道:“墨将军,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回回的事情,咱家在京城也有所耳闻,闹是闹了点,虽说有些无法无天,但毕竟没到动刀动兵的份上,使地方官府好生教化就是。
再说打永乐皇帝起,咱大明对回回可是有所优待的,咱家也直说了,在辽东的时候,你的种种行为虽然大快人心,弟兄们也痛快了,但是你在朝中的名声已经不好,尤其是皇上对你可是一肚子意见啊!上次在大凌河就差点把你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