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一招!陆导不愧是陆导,手段高杆!#
#这就是——得不到他的人,也要得到名分!#
#我怎么没有想到可以入籍……我心爱的大教主你怎么不多想一想,这样狼入虎口真的好嘛?#
回程的车上,两人各坐在一边,白绵绵边开车,边从倒车镜偷瞄。
陆绅一脸宠溺地注视付丞雪,付丞雪却视若无睹地看着窗外,偷看的白绵绵露出一脸见鬼的表情,陆绅说:“别生气了,宝贝。”这个肉麻的词汇再次让白绵绵震惊地差点吐出早饭。
付丞雪也有些头疼地扶额,自从相认后,短短几个小时的飞机,陆绅的态度巨变,原本冷肃威严的脸都显得猥琐,就像一个普通,甚至有点儿奴的爸爸,嘘寒问暖,称谓都得寸进尺地从“丞雪”到“儿子”到“宝儿”,最终进化成“宝贝”,还不足四个小时。
“你能别叫了么?”付丞雪并不否认,曾经作为一个父亲,陆绅很爱他,这点从他小时候就能看出。
常人对四岁前的记忆都很模糊,付丞雪重生后却记起四岁那年他差点被拐走的事。
记忆力的骗子只是一个面目可憎的符号,紧紧抓着他的手腕往前走,他害怕地不敢说话,被带上了摩托车,看着飞速倒退的路面连跳车的勇气都没有,只会呜咽着发抖。
他的爸爸,就是从后面追上来的。
付丞雪从来不知道爸爸可以跑得那么快,那么拼命。
隔得太远,根本看不到爸爸的表情,只听到他在声嘶力竭地吼着什么,鞋子都被跑飞一个,这让摩托加快了速度,爸爸理所当然地被渐渐甩远,变成看不清的小点,逐渐消失。
那时候他不明白绝望和恐惧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眼中的世界都瞬间灰暗了!
摩托不知开了多久,一辆大卡从旁边开过,爸爸就趴在卡车顶部从天而降,就像英雄一样,跳到摩托上,但现实并不是那么英雄,被压到的摩托在地上滑行,刺啦的噪音贯穿耳膜,陆绅只来得及把儿子护在怀中,腿却被卷在车下,拖行了一段距离。
可就是这样,陆绅还瘸着一只腿把那个比他高壮的拐子压在地上狠命地捶打。
付丞雪就站在一边,把那个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就像失崽的恶狼,血花在拳头下翻飞,甚至分辨不出来是陆绅被柏油路擦伤的血,还是拐子嘴角呕出的血。
路过的人报了警,那些蓝衣服的人把爸爸拉开时,底下的拐子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地在那呕血,让人都分不出谁才是受害者?
录完口供,回程的路上,两人搭乘警车。
一个女警送来零食想要安抚他,爸爸却把他抱在怀里,谁都不让碰,那段时间连母亲都被隔绝在外。他摸着爸爸止不住颤抖的手,和通红的眼,心里酸酸的,悄悄在男人耳边说:
“爸爸……我刚才好怕,不过你在这我就不怕了……你也别怕了好么?”
陆绅差点就哭了,把儿子的头紧紧抱进怀里。
想起这些旧事,两人相认后陆绅的种种行为付丞雪也就有了心理准备。那可真是关怀备至,一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顺便肝脏肺肾全部贱卖了的摸样……可自上了飞机,这玩意就有点粘人了,走哪跟哪儿,连上厕所都得杵在门外等着,这不有病么?
付丞雪从窗外转回头:“……你现在要怎么洗白?”
他与陆绅的关系,一直语焉不详,说穿亲子后自然迎刃而解,但和江心诺、君怡倩的潜规则,吊灯的手脚那些,却不是那么好洗掉的。
“不用麻烦……只要再拿奖,就不会有人说闲话。”
“你真是——”
电话铃声一响,付丞雪止住话头,掏出已经开机的电话,来电显示上闪烁的头像让陆绅眼角的笑容微窒,白绵绵心有戚戚地转回头,陆绅看向窗外,询问着白绵绵公司的事。
结束和宫戚的通话后,付丞雪跟陆绅说,“送我去宫氏大楼。”
白绵绵看向陆绅。
陆绅扯起嘴角,“听他的……我家儿子才是我们家的一家之主,以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车开到楼下,陆绅还探着头伸出窗外冲进楼的付丞雪叫道:
“宝贝儿你快点,爸爸在楼下等你,啊?!”
四方脸保安被噎得脸青,便秘样地看向毫无自觉的陆绅……这哄孩子的语气,平白恶心人呢!
付丞雪敲开宫戚的门。
面冷的混血少年坐在案桌后批文件,头也不乐得抬一下。
“怎么?叫我过来,是打算晾着玩吗?”付丞雪走到桌边,敲敲桌面,宫戚抽空拉开抽屉掏出一沓东西,付丞雪接过,惊讶地抬头,“邀请函?”
数张贺卡样的信函,最上面的一张是红色封面,勾勒出白色的奖杯,镀金的几个大字:
东象盛典。
东象——东方巨象,亦有巨响,巨像之意。
不同于国外奖杯爱镶金镶银,东象奖杯由白玉和象牙制成,是一个人驾在胶片卷成的大象上。
这是由京都政府支持的亚洲权威电影颁奖典礼,虽然在国际上名气不显,在国内却举足轻重,除非是陆绅这种纵横国际电影节的神人,连那些号称国际影星的电影牛人,如果和东象撞车,也只能忍痛割舍在国际红毯亮相的机会。
内页受邀写着付丞雪的名字,受邀理由是入围“最佳男演员”和“最佳女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