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俊觉得他和大夜这发展有点略糟糕,一想到之前的吻,就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的。不得不说,邪冥夜的攻心术太厉害了,谢俊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就是觉得烦躁。谢俊直觉这发展继续下去肯定不能好,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就在这纠结的心思下,谢俊晚上睡得不太好,经常半夜就被梦惊醒了。
在自上次花灯节过去的几日后,谢俊又一次地从梦里惊醒——这次做的梦已经诡异到接上了上次与邪冥夜成亲的后续。好样的,他居然和邪冥夜生·子·了……尼玛敢不敢更奇葩啊?!谢俊觉得他胃有点疼,肯定不能是梦里那小屁孩从他肚子里钻出来的后遗症吧……在梦到自己被剖腹,然后从肚子里拿出个孩子的时候,谢俊觉得整个人已经不只是吓醒这种力度了,压根就是差点被吓出翔啊!
还好,千钧一发之际他清醒过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只是虚惊一场啊!谢俊抹了抹额间的虚汗,翻了个身本是打算继续睡,却突然发现身边的邪冥夜不见了。前几日他虽从噩梦里清醒过后,也只是神经大条地继续睡了过去,也没察觉邪冥夜到底在还是不在,不过这日他翻身后却发现了邪冥夜不在身边,不免有些怀疑他前几日是否也是不在的。
怎么的?难道他也失眠或做了噩梦不成?谢俊脑中冒起一个问号,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也没想到他怎么会对邪冥夜不归的事情感兴趣,谢俊伸手抓过自己的外衫披上,跨下床就走出了门外。
他们宿下的这间房是在客栈二楼,谢俊蹑手蹑脚地下楼过后,转身就绕到客栈后自带的小庭院里。刚一转角,他就看见邪冥夜正坐在回廊的亭子的石凳上,而他面前则有一全身裹着黑衣的人俯身单膝跪在他面前,邪冥夜似是在对他说些什么。
才刚一看见这个场面,还没等谢俊再进一步,那俯跪着的人竟是有所警觉地抬起头来,目光精准地朝谢俊的方向射了过来。被那视线冷冷一盯,竟然觉得像是被什么毒蛇绕住了一般,谢俊全身一僵,还来不及反应或者解释,就看邪冥夜伸手按住了那人不知何时抬起的手腕。
夜色里,邪冥夜的声音如清冷玉珠一般响起:“无妨。”在丢下这句话后,两人又再次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模式,邪冥夜不疾不徐地说着什么,他们说了一会儿后,那黑衣人站起身来朝邪冥夜深深一鞠躬后,转身就消失在了这月色下。
“阿俊,怎的醒了。”谢俊呆呆地抬头目送着那黑衣人离去的背影,直到那人消失后,就听见了邪冥夜的嗓音,仿佛近在耳畔,却又并不十分大声。谢俊知道他这大概是用了武侠的“传音入密”之类的玩意,也没在意,谢俊踱步到了邪冥夜身边,也挑了个石凳坐下。
“你呢?既然你教中有事,怎么还一定要跟着我浪费时间呢。”并不回答邪冥夜的问题,谢俊只低头随手把玩着桌上搁着的杯子。话音刚落,他就抬起眸来,一双黑眸清凌凌地盯着邪冥夜,带着探究和疑惑。他是真的想不通,丫既然是什么魔教教主,那不应该有这个分舵,那个分舵的事儿么,这家伙还真是不怕趁他不在别人夺权吗!
“浪不浪费时间也并非阿俊你说了算。”邪冥夜也不觉得不悦,自从他发觉谢俊的心意之后,他觉得整个人简直轻松了不少,这话甚至还带了些调情意味,在这朦胧的夜色里显得有些暧昧。
这让谢俊心头简直是烦闷不已。此时他正恨不得邪冥夜直接消失在他眼前该有多好,自上次花灯节过后,他都不知道后悔了多少次,自己怎么就吃错了药似的这么回亲了上去。
见谢俊沉默的模样,邪冥夜只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酒杯:“陪本座喝一杯吧。你应当知道,就算你再劝下去,本座也不会听。”
“那你又何必要我喝酒,须知你说的,我同样也不会听。”谢俊口吻嘲讽地丢下这样一句,打算起身就走,不想才刚刚站起来,邪冥夜就拽住了他的衣袖:“既然醒了,月色正好,同饮一杯又何妨。就算回去也不一定睡得着吧。”
谢俊侧身低头就看见了月色下邪冥夜单挑着眼角看他的眼神,那是坚持不妥协的意思。总不能大半夜的和他吵起来,谢俊转念想了想,喝杯酒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也不是没喝过。更何况,自他穿越过来还真挺有一段日子没喝过了,如今还真有点想念酒的滋味了,况且古代的酒还不知别有一番怎样的滋味呢。都是男人,这点小事也没什么好扭捏的,这么想着,于是他也就随着邪冥夜的力道重又坐下了。
既然已经决定喝一杯,谢俊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就拿过了石桌上的酒壶,往自己手里的杯中倒上了一杯。
“这酒是你拿来的?”望着酒水随着酒壶的倾身落入了杯中,也没什么难闻的异味,更是纯澈如水一般洁净,谢俊不由好奇地问道。邪冥夜拿起另一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悠悠道:“偷的。”
谢俊倒酒动作霎时一顿,颇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邪冥夜。他倒是没想到,以邪冥夜此时的财力和武力,需要用偷的……不过邪冥夜倒是颇为自在地朝谢俊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在谢俊给他满上酒杯时,邪冥夜缓缓开口:“当世有这么一家酒庄,他家的酒被称为‘杯中玉液’,不过大抵这种地方都有一两个怪癖,他们对自己酿造的酒有严格的要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