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又是一骇,木然呆愣。
“人才二十!”王远气恼。
“正好结婚。”骆安笑道。
“你没开玩笑吧?”王远目露寒光。
“你觉得呢?”骆安直视他,毫不退缩。
嗖嗖冷风在我们中间盘旋。他们的目光仿佛刀剑,恨不得将对方刺入剖开。
片刻后,王远冷笑一声。
“别是你爸教你的吧?你家又遇到什么难处了?”王远语带讽刺。
“是不是又需要陈司长帮你们疏通关系?用不着。我替你解决。”
什么?我愕然。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骆安皱眉。
“你说谁小人?”王远目光冰冷。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骆安叹气。
“中国自古士农工商,君权神授。如今的社会只认钱,可是脱离了护庇,你们什么也不是。”
“清者自清。”
“无奸不商,无商不奸,你家财力雄厚纵横商场,真当自己清清白白?”
“克己复礼。”
“骆安,这就是你的不老实了。你家要真这么实在,那年怎么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
“多亏了那个跟头。不然我怎会结识陈司长?怎会知道世上有芳龄这个人?”
骆安望着我,爱意缱绻。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以为陈司长会让女儿跟你?”王远冷笑。
“有何不可?”骆安挑眉。
“谁愿意做冤大头?你为什么找陈芳龄?不就是找个庇护,背靠大树好乘凉。”
“可笑。”骆安摇头。
“可不可笑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没有陈芳龄,你难道不会从其他子弟中选一个官家小姐?”
“如果没有芳龄,我也会选择自己钟意的。”骆安沉吟。
“你不会。你没有这个资格。找个富商女你家永远是商人,多的只是存款。找了官家女,你家才能脱胎换骨,高升上层。”
王远洞若观火,深谙此道。
“那你呢?你为什么找芳龄?”
“我?当然是喜欢。”王远理所当然。
“就没有别的原因?”
“犯得上吗?用不着。”王远冷笑。
“所以你的喜欢就是真情?我的喜欢就是利用?就因为我们身份有别,一个是官一个是商?”骆安叹息。
“我没否定你的感情。”王远撇清。
“我只是劝你认清现实。”
“现实?你指的是陈司长?”
“当然。”王远不置可否。
“陈司长未必愿意芳龄跟你。”
“我会说服他。”王远自信。
“陈司长是个有道义的父亲。”
“道义?我又不是作奸犯科强将民女。我喜欢他女儿。就这么简单。”
“没这么简单。”骆安摇头。
“哦,你的意思我懂。没错,陈芳龄乖巧懂事冰清玉洁,他日毕业回国,必然奇货可居争相提亲,他爸爸自然会选择对他最有利的一位作为女婿。”
“胡说什么!”我斥道。
“你问问他是不是这个意思?”王远扬起下巴。
“芳龄是个好女生。”骆安默认。
“不乱来,不张扬,有规矩,懂礼貌。再加上年轻漂亮成熟稳重,你这样的姑娘长辈们抢着要。”
“长辈们?”
“恋爱随便谈,姑娘爱谁谁,结婚的对象只能家长决定。”
“是这样。”骆安向我点头。
“所以?”我挑眉。 [iao&ge].首发
“所以要提前尽快将你拿下。”王远势不可挡。
“拿你个头!”我瞪他。
“女孩儿本来就少,好女孩儿更少。要不是你长年生活在老家,说不定早就跟谁订婚了。”
“什么乱七八糟!”我白眼。
“他为什么心急?你才多大?还不是先下手为强。”王远抢白。
“谢谢你的提醒。要不是你我还想不到结婚。你倒敢想。”
“没有什么敢不敢。认定了就不变。”骆安勇者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