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坐下说话吧,我脖子都僵了。”牙套妹笑道。
王妈笑着应声,这才在我们对面坐下,和颜悦色。
“小远不是那样的人。”王妈微笑道。
小远……这是王远的小名儿?我和牙套妹深深恶寒,
“旧社会应该叫少爷。现在和过去不同了,都叫名字。”王妈笑道。似乎看穿了我俩的心思。
“噢。”我和牙套妹应一声。
“您别误会他。”王妈向着我道。
“哎?”
“他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王妈摇头道。
“我们浑说着玩儿的。”牙套妹赶忙道。
谁让我们背地说人?还是背着忠心耿耿的管家?我和牙套妹吐吐舌。
“孩子,你是个好姑娘。”王妈望着我,诚心诚意。
“啊?没有。”我一惊。
“那是。”牙套妹接腔道。
“总算见着你了。”王妈和蔼可亲。
“我们家芳芳美吧?”牙套妹一副泼皮相。
“萌萌!”我低声。
“那还用说?芳龄秀美,您也可爱,您二位都是美人。”
“嘿嘿。”牙套妹心满意足,“她叫芳芳,我叫萌萌,您称呼我们名字就成,甭一口一个秀。”
“好。”王妈微笑点头。
“喝点儿吧。”我将红糖水拿给牙套妹。
温热的红糖水暖宫化瘀。一杯下肚,牙套妹的额头渗出细汗,气色恢复许多。
“你这个月提前了?还好我们在室内。”我庆幸。
“谁知道呢?照例应该是下周。可能是咱俩跑步跑的。”牙套妹耸耸肩。
“你算着点儿日子。万一下次又提前呢。”我叮嘱。
“这不是有你呢么?”牙套妹贫嘴。
“这回是幸运。你算好时间,下次提前预备。”我啰嗦。
“知道知道,老妈子。”牙套妹笑道。
王妈将装好的几瓶红糖塞给牙套妹,重新坐回我们对面。
“不用了,我家里有。”牙套妹不好意思。
“这儿使不上这个。买了也是搁着。”王妈亲和道。
“您留着吧,万一别的女孩儿需要呢。”牙套妹推辞。
“别的女孩儿?”王妈茫然,随即向着我道,“小远从来没带女孩子来过家,您是第一个。”说着竖起一根手指。
“小远从小到大沉沉闷闷的,直到那年遇见了您。他早就打听到您了,当时觉得您还小。这孩子是个死心眼儿,要不为了您,他也不会回来读硕士。”王妈叹口气。
“您说的什么啊?”牙套妹一头雾水。
王妈前言不搭后语,我也听得稀里糊涂,不明所以。
“孩子,小远是个好孩子。”王妈真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