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到这里的王梓妍,心里犹如打翻的醋瓶一样,酸溜溜的。还有丁太后那句什么意思,什么叫有她陪着也好?
“没有你在身边,我每日看到她的那张脸,就会想起你,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紫奕枫的情话说得极为顺口,这让躲在耳房里听的王梓妍完全愣住了。
难道从始自终,她只是一个替代品?紫奕枫说得那些话,全都是骗她的吗?什么皇后的位置只有一个,只能是她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骗?
她爹想来就偏爱这个自小被养在丁家的姐姐,自从她回府之后,所有的人都要绕着她转。即便成了皇后,成了太后,还要和自己抢男人?
紫奕枫对谁到底是真心,到底谁是假意的?难道,他们想着篡位成功后,直接杀了自己这个拦路人,好为她那个亲爱的姐姐铺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从来没有把丁太后当做一回事,以为她只是利用工具的王梓妍,在这一刻,对丁太后,起了戒备之心。属于她的,谁也夺不走。
若是紫奕枫要当皇帝,必须要以她的命来换取的话,那她宁愿紫奕枫一辈子就这也。而她,也是堂堂正正的一个六王妃,也能够好好的存活下去。
现在不管她和丁太后,到底谁是谁的铺路,她对紫奕枫已经开始不信任了。也许一辈子做一个闲散王爷的话,是个最好的选择。
躲在暗处的白梅见到这情况,将让早已安插在王梓妍身边的贴身丫头去给她洗脑了。他们家王妃果然英明,连这个都能够想到。难道这就是王妃说的,后院失火吗?
芝雨得令后,看了看正处于极为失落状态的王梓妍道:“王妃,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丁太后这样来咱们府上看六爷,于理不合。不管怎么样,该避讳的,还是需要避讳一番才是!”
浑浑噩噩中的王梓妍听到这话后,像是需要寻求认同,便拉着芝雨得手道:“芝雨,你也是这么觉得吗?”
“嗯,外头的风声风影,咱们管不着。可丁太后这样贸然前来,又独自一个人留在房里与六王爷说话,着实不和。王妃,恕奴婢多嘴,您也该多注意一点才是。”
原本只是自我怀疑的王梓妍一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皱着眉头,道:“此话怎么说?”
“王妃,奴婢是您的陪嫁丫头,许多事情,你可能没有注意,但奴婢看得一清二楚。今日既然王妃问了,那奴婢只好多嘴了。若是说错了,还请王妃莫怪!”
芝雨的声音说得极其小声,因为紫奕枫受伤,加上正在和丁太后柔情蜜意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听外间的耳房里,那两个主仆到底在说什么。
这次房子书房的倒下,直接将他的几个贴身侍卫都压死了,现在他受伤,还未来得及换些新的上来。因此,他完全的错过了那对主仆的精彩对话。
“你说,我自是不会怪罪于你。你伺候了我这些年,是什么样的人,我哪能不清楚。”王梓妍叹息一声,看来有些事,连她的这个婢女都看不下去了吧。
“多谢王妃!”
芝雨行了一个谢礼后,这才缓缓说道:“王妃,奴婢从头开始说好了。大小姐,不,就是现在的丁太后,自从回府之后,原本属于小姐的光环一下子就被夺走了。相爷对王妃你像之前那样的疼爱,有了好东西,总是第一个给她送过去。小姐你得到的东西,永远都是被挑得剩下的。”
“小姐还记得吗?以前六王爷和她两情相悦,可是突然有一天,说进宫就进了,之后更是成了皇后。等小姐嫁给六王爷的时候,当初六王爷说的话,小姐可好记得?他说,一开始他就是喜欢王妃您的。他与丁太后走进,是因为想要从她那里打听小姐你的喜好。”
“奴婢不知道这样的话,小姐信不信,反正奴婢是不会相信的。怎么听,都是花言巧语,用来哄骗那些无知的少女。不,应该是说,用来哄骗那些还不太懂事的大家闺秀。”
“王妃您感动了,嫁给了他。可是您还记得吗?您成亲洞房的晚上,他并不在府上。奴婢后来经过都多方打听,得知他其实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的。王妃,不必奴婢说,您应该心知肚明。”
“奴婢知道这些话,奴婢本不该说的。可今日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算王妃您要了奴婢的命,奴婢还是得说。王爷他一直都在骗王妃您,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欢您的。只要每次一提到丁太后,他的双眸就发亮。”
“王妃,您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们手上的一颗棋子。有用就留着,无用的时候,便是弃子。而弃子的下场,会是什么样,您应该清楚!”
芝雨的一番话,说的王梓妍心中骇然。没错,芝雨说的句句都是属实,其实这些年来,她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不过现在六王爷是她的夫君,他们那样设计她,那也休要怪她不客气了。
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会,也不懂的女人。只是这些年来,这个事实,她一直不承认罢了。她不能有事,也不能离开这个王府。她还有一个孩儿需要照顾,不能让她的孩儿,最后唤别人母后,特别那个人,还是她的姐姐。
芝雨看说的差不多了,王梓妍有心动的模样,这才继续说道:“王妃,您还有一个小世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小世子的将来想一想。”
“奴婢说句斗胆的话,若是有一天,六王爷登基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