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圣尊一行逗留在冥都城之时,祝一夕和燕丘正带着霁儿四处在游山玩水,霁儿一直在神域长大,即便出来了也没去过什么地方,故而两人带他出来,幸伙天天都兴奋不已。
燕丘虽然感觉带着别人的儿子不痛快,但好在小亓霁一向嘴甜,又跟他比较玩得来,两人相处的关系也甚是和谐,当然这是在他不提起无极圣尊的情况下蠹。
“帝歌,你快点。”亓霁正骑在燕丘的脖子,扭头朝在后面买食物的祝一夕唤道。
祝一夕买了吃的,快步跟了上去,“燕丘,你放他下来。”
“帝歌,你再让我玩一嗅儿,这样高,我看得远。”小亓霁很享受这样高高在上的视线,可以看到好多的人,那是他自己走根本就看不到的风景。
燕丘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头,说道,“霁儿,她有名有姓,叫祝一夕,不叫帝歌。髹”
“可帝歌告诉我,她叫帝歌啊。”小亓霁说罢,望了望走在边上的祝一夕,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她亲口告诉他,她叫帝歌的。
虽然后来,圣尊大叔他们都喜欢叫她一夕,但他只叫她帝歌。
“霁儿,我告诉你吧,帝歌这个名呢,是一个大坏蛋帮她取的,但以前有个名字,叫祝一夕。”燕丘说着,将他从脖子上提着放了下来,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你要一直拿那个大坏蛋帮她取的名字叫她吗?”
小亓霁连连摇头,奶声奶声地道,“不要。”
“所以别再叫她帝歌了,叫她原来的名字。”燕丘笑眯眯地说道。
“不行,你们都叫一夕,我也叫一夕,我要一个不一样的。”小亓霁道,原来以为帝歌是只有他能叫的名字,可那是个大坏蛋给取的,那他还是不要叫她这个名字了。
燕丘瞄了一眼祝一夕,笑眯眯地对小亓霁道,“你不想跟我一样叫她一夕啊,那换个只有你能叫的。”
“嗯。”小亓霁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那你叫娘亲啊。”
“燕丘!”祝一夕喝道。
小亓霁小手挠了挠头,皱着好看的小眉毛,“可是,我娘亲好像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不记得娘亲长什么样了,但隐约不是和帝歌一个样子的。
“我跟你说,你唤她娘亲呢,你就是她在这世上最最重要的人。”燕丘无视祝一夕瞪视的目光,继续哄骗道。
他太清楚了,她有多么想听到这个孩子唤她娘亲,可是现在不能告诉他身世相认,听他叫一叫总是可以的。
“比你重要?”
“当然比我重要。”
“也比圣尊大叔重要?”
“那是必须的,如果你唤他娘亲,你就是她最珍爱的宝贝,谁都比不过的。”燕丘含笑说道。
“燕丘,你够了!”祝一夕冷沉着脸,喝斥道。
哪知,她刚说完,牵着她手小亓霁,当真仰头甜甜唤道,“娘亲!”
她一时怔愣在那里,瞬间眼眶一酸,缓缓蹲下身去,与面前的孩子平视,泪光之中更多的是喜悦和激动。
燕丘忙朝小亓霁又使了个眼色,幸伙忙又甜甜地唤道,“娘亲,娘亲,我是不是你的宝贝?”
祝一夕一把拥住小亓霁,含泪而笑,哽咽道,“是,霁儿是娘亲的宝贝,是娘亲最爱的宝贝。”
小亓霁小手也抱住她,笑盈盈地说道,“娘亲也是霁儿最爱的宝贝。”
母子两个就这么在街上抱着,一个在哭,一个大笑,引得不明所以的路人纷纷侧目,但很又被一脸凶恶的燕丘给瞪得吓走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就继续走吧,你们还准备在这里抱到什么时候。”
祝一夕抹去眼角的泪,这才松开了被自己抱了许久的孩子,牵起他道,“走吧。”
小亓霁牵着她的手,走一段又侧仰着头唤道,“娘亲?”
“嗯。
又走一段,又唤道,“娘亲?”
“嗯。”
……
于是,这样的游戏,母子二人一路玩到了住的客栈,完全将同行的燕丘给当成了空气。
因着不想生人扰了清静,燕丘出了银两包下了整座客栈,于是来来往往除了掌柜的一家人,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了,倒也清静自在。
掌柜家的儿子四五岁,与一百多岁的小亓霁倒是个头差不多高,住在这里的这几天,两人经常凑在一起玩耍,霁儿一回房便拿了自己的吃的和玩的过去找人家。
他前脚出了祝一夕的房间,燕丘后脚就溜进来了,“我帮你了了最大的心愿,怎么感谢我?”
祝一夕心情好,斟了茶递给他,“谢谢。”
燕丘皱着眉头瞅着她递来的杯子,一脸失望,“这么大的恩情,一杯茶就想打发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不喝算了。”她说着便要自己喝掉,却又被对方一把夺了过去,看着对方一饮而尽,笑语道,“好了,说吧,你想怎么样?”
他帮她完成了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岂能敬一杯茶就能算了。
她是早想与霁儿相认,却一直苦恼要怎么跟他说自己的身世,燕丘这一番胡闹,倒真说动了霁儿。
其实,想想就这样下去也好,虽然他还并不认为她是他的亲生母亲,但他会在她身边,也会唤她娘亲,也会依赖他,这就足够了,而当年的他出生之时所发生的一切,告诉了他,只怕让他更加难过。
这些伤痛,他们大人承受就够了,不需要让他一个孩子也背负。
燕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