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致远的话还没说完,国公爷已经是怒不可遏的打断了他接下里的话。
“你们这样做哪里是想要照顾郡主,分明就是将她囚禁在慕府,若不是她一直茶饭不思,精神不济怎么可能会小产!”国公爷怒吼着说完,便转过脸对皇上道,“请皇上替郡主做主,替老臣做主!慕家分明就是怀恨在心才下的毒手!皇上你可千万不要被他的谎话给迷惑了啊!皇上!”说着竟是跪了下去。
就在国公爷跪下去的那一刻,皇上阴沉着脸看着他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国公爷等了许久见皇上不说话,以为皇上是想下旨让慕一郎和青阳郡主和离,便又朗声道:“皇上,慕家的人心怀不轨绝对不能轻饶!他们敢对郡主无礼,就是丝毫不顾及皇家的脸面。”说着又将目光对准了慕致远,他咬牙切齿的对慕致远道,“慕大人,你纵容妻女行凶,按照大阴律法该当何罪?”说着竟是站了起来。
国公爷在没有得到皇上的允准就贸然起身,已经是僭越,现在皇上还没发话,他又问罪慕致远,更是僭越。
一时间大殿内的人个个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被皇上降罪。
和国公爷素来交好的陆荣更是胆战心惊的不停的给国公爷使眼色,可此时的国公爷哪里还会去注意陆荣这些小动作,现在的他早就被恨意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意识到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大臣,早已是个个噤若寒蝉了。
就算国公府的背后有皇后娘娘撑腰,在大阴还是皇上执政,后宫之人又如何能在朝堂上发号施令,皇后不可以,国公府更是不能。
果然皇上面上的神色在国公爷起身的那一瞬间,已经是暴风雨欲来了,可是国公爷仍旧是浑然不觉。
慕致远看着皇上脸上的神色骤然发生了变化,不由暗暗好笑。看来慕依瑾说的果然不错。只要他能隐忍着什么都不说,皇上自然会站在他这一方。
国公爷见慕致远不吱声,连连冷笑数声,“慕大人。你这样做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皇上见慕致远始终隐忍不发,不免暗暗惊奇,要知道若是此事放在往常,慕致远早就和别的同僚争的是面红耳赤了,今天怎么倒是一改常态。难道他是惧怕国公府?
国公府的背后有皇后娘娘撑腰,慕致远惧怕不敢和他争辩这也是常情。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的权利还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连区区一个国公府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那景伯侯岂不是更加目中无人,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暗中策划想要将自己早点赶下龙椅,好让太子继位。
皇上想到这里,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强压着心头的怒气,笑道:“国公大人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国公爷转过脸向皇上拱手道:“老臣说的皆是事实,怎么能说是咄咄逼人呢。皇上不要忘了郡主可是皇上你册封的!如今她受了委屈,皇上定然要为她做主,讨伐慕府!”
皇上闻言脸上的笑容尽数收敛,放在龙椅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阴鹫的目光落在了国公爷身上,冷冷的说道:“国公大人,这大阴的天下何时变成由你做主了!”
国公府见皇上动怒,这才慌忙跪在地上,“皇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是慕大人欺人太甚,老臣这才……这才……”下面的话他说不出来了,他这才猛然间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如何的有悖纲常,意识到这一点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一旁的景伯侯身上。见景伯侯无动于衷,不免冷汗淋漓。
“慕大人适才已经说了,是郡主连声招呼都不打擅自出府,结果不小心动了胎气,慕夫人生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闪失,这才命人尽心侍奉。郡主非但不领情。还打骂婢女这才导致小产。国公大人,我说的可是实情?”皇上说道。
国公爷此时哪里还敢和皇上顶嘴,跪在那里连连磕头道:“皇上,慕家说是命人尽心侍奉,实则是将郡主囚禁起来,她这才动怒!”说着他已经低下头再不敢看皇上气的发青的脸。
“朕果然是年纪大了,竟要国公大人替朕主持朝政了!”皇上不悦的说道。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大臣都跪在了地上,齐声高呼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看着跪倒在地的大臣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好,真好!果然都是朕的好臣子!”
景伯侯有些惶恐的拱手说道:“皇上,国公大人适才鲁莽,不过是一个做父亲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受苦,这才对慕大人发难罢了。请皇上看在国公大人尽心为国的份上,赦免他的罪责!”
皇上原本握紧的拳头松开,他的目光在国公爷和景伯侯的身上来回逡巡,最终说道:“青阳郡主既然已经嫁到慕家,自然要守自己的本分,她却依仗自己是郡主的身份不将慕家放在眼里,从今天起她郡主的身份不要也罢!她无端发怒,迁怒他人,视别人的性命为草芥,从今天起送到广华庵永生不得回都城!”
国公爷一听皇上不但将郡主的身份收回,还将她贬到庵堂永生不得回都城,当场晕了过去。
景伯侯气急败坏的瞪了一眼昏倒的国公爷,拱手道:“谢皇上隆恩!”
慕致远喜滋滋的跪在地上叩拜了皇上。
皇上站起身子道:“退朝!”接着他一甩龙袍去了皇后的寝宫。
皇后的眼线刚将前朝发生的事情说了一半,皇上便走了进来,皇后惶恐摆手让那个人闭嘴,那人会意退了下去。
皇上的目光落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