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栈道上,陆锦屏发现栈道上昨夜袭击他们的黑衣杀手的尸体依旧留在了栈道之上,但是伤亡的捕快和梅花内卫的尸首却不见了,显然被叶青青他们带走了。
两人乘着雪雕沿着栈道往前飞,雪雕托着两人不能持久,飞一段路便停下来休息好一会儿,恢复体力才能继续往前飞。
即便如此,却也足以让他们比在栈道上正常行走要快得多。所以中午时分,他们便远远看见了一处平缓山坡上十数户人家,这就是百余里栈道中途休息打尖的驿站所在。
于是,他们让雪雕在村口不远处降落,然后两人步行进了小村子。
村口有担任警戒的捕快,看见他们过来,大喜过望,赶紧上前躬身施礼,说:“王爷,您平安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陆锦屏忙问:“怎么样?昨天晚上敌人有没有继续攻击你们?”
那捕快忙说:“没有。王爷你们骑着大雕飞走之后,敌人也遁去无踪影了,我们沿着栈道一路走,到了这里。就是青青姑娘都着急的快疯了,王爷您赶紧去吧。”
陆锦屏知道这个小丫头牵挂自己,笑了笑,回头看了看潇潇。
潇潇则吐了吐舌头,跟着陆锦屏快步往前走。
捕快前面带路,将他们带到了村里客栈。这客栈四周已经被警戒起来了。见陆锦屏他们来都是大喜过望,躬身施礼。陆锦屏快步进了院子。
院子里,叶青青已经听到了外面看守的捕快招呼王爷的声音,惊喜交加的,疾步往外冲。
到了院子,便看见陆锦屏,立刻如小鸟一般飞过去,扑进他怀里,抓着他的手上下打量,又哭又笑眼泪哗哗的说:“你……你没事吧……?”
陆锦屏双手捧着她的脸蛋说:“小丫头。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一样,我好端端的有什么事啊?”
“我看见昨晚上那些人朝你们射箭,吓死我了,然后你们的雪雕又落到山那边去了。我也找不到。”
旁边的梅花内卫笑嘻嘻打趣说:“青青姑娘一晚上没睡,站在村口等你呢,一直到快天亮,我们才把她拉回来,说爵爷有潇潇姑娘护卫。绝对不会有事的,这不平安回来了吗?”
潇潇深情款款瞧着陆锦屏:“哪里是我护卫他,分明是他救了我。还好,大家都平安无事。”
这时,熊捕头从屋里出来,咧着嘴笑着跟陆锦屏抱拳拱手,大理寺丞和刑房书吏也都出来了拱手施礼。
陆锦屏对潇潇说:“我现在想到一个办法,咱们不是有大雕吗?你坐着大雕在天空中巡视,这不是比我们派人从山崖上走更清楚地观察到底有没有敌人伏击?敌人也想不到我们会从空中进行观察,这样。我们就能料敌于先。”
潇潇欣喜地点点头说:“这是个好主意,事不宜迟,此地不宜久留,如果敌人发现我们回来之后,还会向我们袭击的。我们必须尽早离开栈道,只要离开这一带险要蜀道,进入地势宽阔之地,我们就不怕他们偷袭了。”
潇潇让捕快捡了一小口袋碎石,然后提着上了雪雕,对潇潇对陆锦屏说:“我在空中发现有敌踪。我直接把他们解决,你们放心的跟着栈道往前走。——先前我没有想到这一招,真是笨。”
陆锦屏说:“这叫在实战中摸索经验,我原来也没想到这一招。咱们居然有空中力量,为什么不用?”
潇潇吐了吐舌头,翻身上了雪雕。
雪雕纵身一跃向空中飞去,然后缓慢地向前滑行,陆锦屏他们立刻远远跟随,沿着栈道继续往前行进。
走不了多远。忽然,空中的潇潇乘坐的雪雕往下降落。
潇潇从雪雕上飞射出无数的石子,接着惨叫声从下面响起。
有零星的箭矢从树丛中射向雪雕。但是,雪雕所处的距离刚好是弓箭向斜上方射击所能达到的最远射程以外。所以,那些箭矢都没能够到达雪雕所在便落了下去。
而潇潇在雪雕之上往下发射石块,从上往下打本来就很轻松,能够打得更远,更何况潇潇绝世武功,施展出的飞石更是强劲有力。
树丛中埋伏的杀手在她从高往下监视之下无所遁形,纷纷中弹倒毙。
剩下的射手企图逃走,可是又如何逃得过潇潇的雪雕的速度,被逐一追上狙杀。
也就一顿饭功夫,隐藏在丛栈道上下的杀手和弓箭手,大多死在了潇潇的发动的攻击之下。潇潇故意留下了几个杀手没有击毙,而是击伤。特别是位于栈道附近树林的敌人,所以陆锦屏他们很容易发现已经被重伤的杀手,抓住之后逼问口供。
可是,让陆锦屏失望的是,尽管他们使用了种种拷问手段,得到的是这些杀手都是一些江湖上的来自各门各派的,受人雇佣来这里集中进行埋伏。雇佣人出了重金,他们在利益驱动下便参与了这次伏击,至于谁雇佣他们的,这说法不尽相同,但很显然是不同的人雇佣的,而且雇佣的人都戴了面具,根本不知道长相。
由于潇潇成功地清除了埋伏的杀手。于是乎,陆锦屏他们在从下往前走的时候,就再没有遇到任何袭击。而潇潇击毙这些隐藏在树丛中的杀手之后,继续沿着栈道乘坐雪雕往前巡视,也不知道是因为前面本来就没有埋伏,还是因为先前的这一波杀手被潇潇轻松解决,对敌人造成的震撼,从而把埋伏的人撤走,反正后面的道路风平浪静,再没有遇到任何袭击。
雪雕背上驮着一个人在空中还是不能长久持续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