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他都跟你说清楚了?”赵言痞痞地说着,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无笙。
赵言这人,天生便爱逗人,遇上这个忠厚老实的,哪肯放过,自然逮了机会便要逗上一番。在她眼中,这个秦士秋同梁晴一样,同样的好玩。
“说,说清楚了,我都知道的。”秦士秋垂下手,腼腆地回着。
“真的都说清楚了?”赵言凑上前,问着,“下回可不能见了人家姑娘漂亮就死皮赖脸的跟着人家啊。”
秦士秋点点头:“知道,我知晓自己的身份,不会有非份之想的。”
赵言满意了,又说道:“日后若有人问起你同晴儿姑娘怎么认识的,你就说有一回在街上无意中遇到她被地痞流氓调戏,你出手教训了那些人,才与晴儿姑娘相识。至于怎么救的,你自个儿想好喽,下回同晴儿姑娘套好话就成,可记住了?”
“记住了。”秦士秋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沫瑾越瞧越觉得他们利用这般老实的秦士秋,都快要生出一股子负罪感来了。
说句真心话,她粗眼一看,觉得这个秦士秋的确挺好的,最重要的是人老实,梁晴难免有些小姐脾气,两人若起了争执,秦士秋定然会相让予她,若他们俩个真成了事儿,兴许也不错,唯一可惜的,怕也只是身份了。
“那好,你什么时候有空暇,先予我说一声,我好安排你与晴儿小姐见面。”
赵言挑了挑眉,对这个秦士秋也十分的满意。
秦士秋顾自埋头扳着手指算日子,沫瑾却隐隐听到了马蹄声。
她回头望去,此时赵言他们亦听到了声响,纷纷回头而望,只见远处正有两骑快马急奔而来,看不清脸,只是从一身的衣着可看出,来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是,王爷?!”身后的秦士秋迟疑地说着,赵言闻言,回头扫了他一眼,忙又回过头紧盯着越来越的近的马匹。
“他,便是莫王爷?”
快马已近在跟前,沫瑾听到赵言喃喃低语了一声,神情微怔,许是心中已想见许久的人突然就这么出现在跟前,她有些承受不住这个激动吧。亦或是见着莫王爷同寻常人也无区别,微微有些失落吧。
总之,赵言此时的表情有些复杂。
沫瑾看着马匹打从身旁经过,夹杂着飞溅起的泥土奔去,蓦地,莫王爷突然勒住了坐骑,身下的马发出一声嘶鸣,扬起高蹄,而后落下,略有些烦燥地原地踩了几步,在莫王爷的驱策之下,调过头来。
马慢慢腾腾地奔了回来,眨眼便已在众人跟前,他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们。
“参见王爷。”
秦士秋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礼。
然,莫王爷却似未曾入眼一般,视线最后落在沫瑾身上,剑眉一蹙,开口道:“你,是瑾良娣?”
他的一声瑾良娣,让沫瑾突然回过神来。
糟了,她怎么忘了莫王也许还记着自己的这茬事了,她作为一个已死之人,却把这事儿给忘了,着实不该。
前几日将将被李旭撞见,今日阴错阳差之下又被莫王撞破,她果真是出门忘了翻黄历啊。
“莫王爷。”
既然已被认出来了,她再避也是无用了,倘若他有心要查,怕是不用一个时辰,自个儿的事就被查得一清二楚了,介时反到真得什么都瞒不住了。
再说,真要追究起来,她能逃过一劫,莫王妃梓莯可是功不可没,虽说她不想做恩将仇报之事,然为了保命,也不得不做些有违自己心意的事儿了,想来为了莫王妃,莫王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吧。
“本王还道梓莯是说笑的,没想到,她还真将你救出来了。”不料,莫王却笑笑,自个儿表明的了立场,“如此甚好,也免得她救不着人而在府里长吁短叹的,你若有闲暇,便去本王府上转转,陪陪她,权当是她救你一命的谢礼吧。”
莫王说得爽快轻巧,好似丝毫未曾想到自个儿的王妃做出的这事儿,稍有不甚还会累及他这个王爷。
是他不在乎,亦或是他有持无恐?
沫瑾着实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