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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甫坐在**畔,替风殷轻轻地擦拭着身上的血迹,现出一道道仍带着血丝的伤口。.. ..
沫瑾同赵言、李旭坐在外间的桌旁,慢慢地饮着茶。
此时,夜深人静,虫鸟无声,唯有风声隐隐而起。
沫瑾看着两人良久,末了叹息了一声,垂头抿茶。
如今,大哥深陷牢中,风殷又深受重伤,偏生皇上的心思又无人摸得透,他们就像深陷泥沼,困顿难行。
眼下再看着,便是身为太子的李旭,也并无多大的能力,助梁仲脱困。
“现下,南陵集兵在边陲与莫王相持不下,倘若成亲王此时率兵而来,以京都的防御之力,可能相抗?”
赵言沉思许久,忍不住转头看向手旁的李旭问道。
虽说,成亲王的藩地物资不如其他几位藩王,然也正是此等情形之下,竟还是难掩其篡位之心,若说他毫无把握,那是定然不会让自己的意图提前暴露的。
故而,他们不得不防。
“那便要看他的兵力如何?”李旭拧了拧眉心,蹙眉道,“据我所知,其麾下只有区区一万士兵,自然,这是门面上的,而我们还有三万兵力,若无意外则能安然无恙。只是……”
李旭抬头看向她,视线扫过时看到沫瑾皱着秀眉看着自己,不由停了下来。
“只是什么?”
久久未听到下文,赵言看向他,却见他怔怔地望着沫瑾,不由轻叹了口气,无奈的摇头后轻咳了咳。
“我说,可否需要我暂且回避,待你们二人互诉衷肠之后,再来商讨正事?”
沫瑾回神,见李旭正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不由怔了怔,随即转头瞪了赵言一眼。
实则,她方才心绪神游了片刻,心里细细回味着他们二人的话。
她不过是出去准备了一盆水的功夫,回来好似就错过了很多消息,虽心中好奇的紧,却也未急着问,想着待他们商讨了之后,再好好的细问赵言,却不知李旭怎就望着自个儿发起呆来。
“我怎么觉着听不懂你们的话了,你们算计成亲王的兵力做甚?”沫瑾坐正了身子,问赵言道。
“没什么,成亲王要造反,这兵力迟早都要算的,只要南陵的威胁一日不解,对成亲王的戒备便一日不可松懈。”赵言说着,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沫瑾看了她一眼,继而再看向李旭,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未替她多做解释。
成亲王之事,她知晓,却是此时头一回听到他们亲口说出他要谋反之事,原本她还肖想着成亲王只是想使计回到京都罢了,也未去深思自己的想法有多少的稚嫩,成亲王回到京都的目的为何,不就是为了谋反更方便么。
三人当下又无话,沫瑾闭了闭眼,也不知是何时辰了,只是她的屋子已被风殷占了,看来还需莫甫再替她收拾一间出来,赵言到是可以同她睡一处,就不知李旭是要回宫去,还或是在相府暂住一晚。
就在此时,身旁的赵言忽地站了起来,而李旭霍然转头看向门外。
沫瑾还未闹明白发生了何时,赵言已转身走向门口。
她到了外头,沫瑾便听到一阵鸟鸣声,正想着此时怎会有鸟叫,忽地便有什么似从天而降,落在了门口的廊外。
“你怎么跑到相府来了,害我好找。”沫瑾听到熟悉的声音起身望去,果然见无笙自台阶下而来,随着赵言进了门。
“无笙,你怎么会来?”
沫瑾呆愣愣地望着他,不明白深更半夜的,他怎么跟个鬼似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相府,且还是用这等她从未见过的方式出现的。
“我也不想来的,相府院落众多,我寻人着实不便,若不是事态紧急,我急于寻她,也不会来此啊。”无笙说着,冲着赵言呶了呶嘴,也未将李旭放在眼中,径自在赵言身旁坐了下来。
沫瑾已提了茶壶替他倒了茶,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有何急事,赶紧说吧。”无笙正端着茶杯要饮,却被赵言一把按住,硬生生给夺了下来。
无笙伸手来抢:“怎地也不给喝口水吗?”
一个要夺,一个偏生不给,看了沫瑾都忍不住想伸手打断他们二人。
他们这哪里像是急于听事儿的样子,全然是在玩闹嘛,所幸,还是无笙知分寸,叹息了一声,先行停了手。
“罢了罢了,看我日后还替不替你办事了?”无笙瞪了她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南陵的军队已与莫王的部属交手了,首战告捷,不过,却是伤亡惨重,此回南陵派出了其最为骁勇善战的将帅林达,此人沙场杀仗多年,行军之策素来诡诈,南陵这些年来南征北战的,皆是借着他才扩大了疆域,实侧,与尉羌一战,那也是迟早的。他们总是想将数十年前割让给我们的那三座城池再夺回去。”
沫瑾听着,不由紧了紧手中的杯子。
她虽不知林达是何人,也不懂行军打仗之策略,只听着无笙的这番话,便知前线有多么的危急。
“诚然,这几年南陵的兵力扩张确实迅猛,故而此前南陵前来求娶公主联姻之时,朝中众臣争论不休,有人明辩眼下的形势,道和亲结盟最为合适,以得休养生息之时。而同时亦有人看出父皇不愿让亲女远嫁的心态,有意拒绝。父皇虽不舍最**爱的幼妹千里合亲,但还是担忧真得因此再起纷争,所以,才有了李代桃僵之计,结果适得其反,如今看来,咱们反替南陵寻了个开战的借口。”
李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