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什么?委身他人?”
“大不了一死而已!”女子声音颤抖,但语气却极为坚决。
只是在这之中,难免有几分心灰意懒。
赵玄微微向后退一步,点点头道:“也罢!是轻言生死、还是委曲求全,确实是贫道为难你了。贫道进来其实只是来拜托姑娘一事。”
“先生请说,妾身自当勉励为之。”女子似乎松了一口气,但依然有几分沮丧,想来是在为自己今后的日子发愁。
赵玄转头向门外看了看,轻声道:“无他,只是请姑娘转告张艺一声,就说贫道的考验,他已经过了。若是想拜贫道为师,明日午时,可去城外十里亭寻我。若是时间晚了,贫道可不等候。”
“先生要走?为何不亲自对他说?”
“自然是给你几分选择……”赵玄看着女子笑道:“贫道从不在一地久留,若是你夫君拜贫道为师,明日贫道便会直接带他离开。他这一走,不知何日方回,怕需你在家守活寡。故而,他拜不拜师,可不是他一人之事。贫道之所以让你转达,就是要让你自行考虑,到底对不对令夫君言说,贫道绝不会过问。”
女子愣住了,良久,朱唇轻启:“还未请问先生姓名?”
“姑娘在张府随便打听打听便知,话不多说,令夫君还在外面等着,贫道先行告辞。”
赵玄说完后,转身便出了房间。
外面
一众人员都还未走。
见赵玄这么快出来,有的松了一口气,有的眼中却又一抹嘲讽。
什么意思?
不够持久?
赵玄嘴角抽了抽,打了个哈欠,道:“算了,贫道今天兴趣不大,还是百忍自己圆房吧。”对李淑招了招手:“走了,走了,别在这打扰了。”
李淑心说你也好意思说这个?不过见赵玄终于不闹了,她正巴不得不在这丢人现眼,哪里还会犹豫?跟着赵玄就往院子外走去。
只是她的心中,却有一股邪火无处宣泄。
院子中,无人阻拦,稀稀落落十几个张家人见赵玄终于走了,心下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离开。
李淑本以为赵玄只是离开小院,没想到绕着绕着竟然出了张府,站在大街上,月光清冷,凉风习习,忍不住问道:“我们要去哪?”
赵玄抬头望了望天:“当然是离开了。”
李淑表情一滞,终于明白了赵玄所说的离开是什么,忽地冷笑道:“哼!师父就这么离开了?还真让人另眼相看!”
赵玄脚下一顿:“哦?怎么说?”
李淑见此更是气闷,怪声怪气道:“进了人家洞房,也不知对人家姑娘做没做点什么。就算真的什么都没做,瓜田李下,哪里会有人相信?不留下来解释解释不说,连夜就要走了,让人家姑娘的名声何在?更何况,你已经答应了张艺……算了,说不定人家现在巴不得你走呢!”
赵玄忽然笑了:“你就是这么对师父说话的?”
李淑抿着嘴唇,一扬脑袋:“古人云,不孝有三:阿意屈从,陷亲不义,一不孝也;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三不孝中第一便是一味顺从、见父母有过错而不劝说。而天地君亲师,师父为师又为父,若师父有错,当弟子的怎能视而不见?”
“倒是学的牙尖嘴利!”赵玄失笑一声,抬起腿,径直向城外走去。
李淑俩眼一瞪,呆住了。
她本以为赵玄最起码也得解释解释,就算不解释,争辩两句不应该吗?万没想到赵玄直接走了……
走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