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这时眉头不由得渐渐皱起,当年先是皇帝的人,再是妖族,再是沈于修,各个都要除他而后快,给他带来了不少疑惑,到现在都没有想通。怎么现在赵莱也被妖族害了?
可跟赵莱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们想要针对的其实还是赵守城,只不过是要一个一个逐步瓦解他赵家?
正想间,孙尚武也听到了之前几人的谈话,不由低呼道:“我想起来了!听说那个赵玄也是一出生就满头白发,洪先生,快说说,他跟太上老君有什么关系?”
他刚说完,孔修儒也是心中一动,不由开口轻吟:
“不二门中法更玄,汞铅相见结胎仙。
未离母腹头先白,才到神霄气已全。
室内炼丹掺戊己,炉中有药夺先天。
生成八景宫中客,不计人间几万年!”
一首诗念罢,孔修儒也看向赵玄:“难不成太上老君这‘未离母腹头先白’,就是取自这位赵三公子?”
赵玄回过神来,不禁摇头苦笑,心说这叫什么事啊,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能跟老子相提并论?可还没等他开口解释,那边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叶婉儿竟也幽幽开口,缓缓轻吟:“先天而老后天生,借李成形得姓名。曾拜鸿钧修道德,方知一炁化三清……按理说这位老君应当姓李而不是姓赵。不过……洪道长,这鸿钧二字可是取自谐音?其实应该是……洪君?”
“这么说来,师父真的还有一名弟子?不对!是三名?”金瑶慈竟然也跟着添热闹。
“是那赵玄么?”就连张百忍都弱弱开口。
赵玄根本无法辩解。
这要他怎么说?
他现在越发后悔当时恶趣味的给自己取洪君这么个谐音名字了!
可当时他哪里想得到他会又突发奇想把《封神演义》、《西游记》讲出来呢?
正自懊恼间,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诸位兄台,在下于仁志,承蒙大家看得起,忝为本次雪梅文会的主管。在做诸位有的是旧友,有的是新朋,有的第一次参加雪梅文会,恐怕不知章程,就由于某在这里略作讲解一番。”
“雪梅文会与其他文会相同,所作诗词皆应紧扣主题,即不可脱离‘雪’、‘梅’二字。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禁忌。不过单比诗词未免竞争性太强,怕伤了和气,故而我们要做一个小游戏,既‘击鼓传花’……”
击鼓传花,也称传彩球,由数人、十数人或数十人围成一个圆圈席地而坐,其中一人拿花,另外一个人背对着人圈以槌击鼓。鼓响时,开始传花,花由一个人的手里传,至鼓停止为止。此时花在谁手中或其座位前,便由那人饮酒赋诗。
这游戏与曲水流觞一样,都是文人雅士一种助兴的游戏。
当那位于仁志说完之后,击鼓传花便准备开始,终于将孔修儒等人的注意力从赵玄身上转移出去。
赵玄心下松了一口气,他可没办法解释什么姓名,见大家终于不再缠着他,他又开始考虑起赵莱失踪的事。
之前说话的那帮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是刻意说给他听。虽然这算是小道消息,但也应该有不了假。他虽然对赵家没有什么归属感,但事关自身,自然要多多留心,否则恐怕日后被算计了都不知道。
但由于他对赵家的消息知道的太少,况且本就不知人族妖族之间的龌龊,一时间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如果李淑在这里就好了……
他心中刚升起这个念头,忽然!一大片的提醒以及催促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