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隐紧箍着身体强吻的沈蕴秋,明显感到自己的血液正逐渐地冲进大脑,窒息的感觉渐渐强烈起來,继而心里的火也开始迅速地窜起來,她终于不再挣扎扭动,反而狠狠地咬住了正不停肆虐着她的舌尖。
杨隐感到有浓重的血腥味从他的口腔里弥漫开來,一点点从里往外延伸着,怀里的人也一反先前的抵抗,开始疯狂地索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激烈直接对抗他的攻击,他心底那股原始的冲动在血腥味的刺激下,彻底爆发了,夹杂着愧疚、矛盾的情绪,一起揉进两个人的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中寻找彼此心里的那点爱。
沈蕴秋感觉自己就像早上海边的那块礁石,被海浪一遍遍地拍打着,从心到身都泛起层层的浪花,通过每一次亲密的撞击,击打出蓬勃向上的巨浪,尤如莲花般绽放,又如昙花般凋谢,在冲击过后迎來一片空茫无垠。
她不知道自己和杨隐这是怎么啦!竟要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才能表达彼此心里的爱,更或者说,他们俩都在害怕,害怕那些随时出现的外因,将他们的感情淹沒在一片混乱的世事当中。
整个下午,从客厅、厨房到卧室,又从卧室回到客厅,所到之处都是他们的战场,在一次次的互相交战过后,杨隐都觉得自己唯有如此才能让沈蕴秋彻底地、完完全全地与自己合二为一,她越是不肯服输,就越让杨隐有将她彻底征服的强烈yù_wàng,他要她一辈子都待在自己身边,融入自己的生命。
晚饭的时候,沈蕴秋还睡在床上起不來,杨隐煎了两块牛排端到楼上,与她一起在房间里吃了,因为手一点劲都使不上,沈蕴秋的这顿晚饭完全是由杨隐喂着吃下去的。
第二天中午,沈蕴秋才懒懒地从床上爬起來,走路时还是觉得两条腿发软,忍不住怪杨隐:“你是吃了药吗?猛成这样!”
正看着书的杨隐闻言,不由得坏笑道:“你早点服个软不就沒事了,谁让你自己也想活剥了我啊!”
沈蕴秋瞪他道:“我气还沒消呢?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
杨隐放下书走到她边上,把她轻揽进怀里,一手摸着她的长发,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说:“这个世上,除了你,不会有人令我这样疯狂;除了你,不会有人让我爱得欲罢不能;除了你,不会有人使我情愿从此此花独好,所以,再不要去胡思乱想,守着我便好!”
沈蕴秋移开自己的目光,轻声道:“爱情是旁若无人的存在,婚姻是脚踏实地的平凡,但愿我们还能旁若无人地脚踏实地!”
杨隐将她整个搂进怀里柔声说:“我知容,所以,我会尽力去改正自己的坏毛病!”他拍着她的头,又调笑着说:“放心啦!爱情是你的,老公也是你的,别人谁也沒你的强悍,沒本事跟你抢!”
沈蕴秋沒有理会他的这种调笑,她相信他愿意去改,但她不知道有沒有一个时间点可以让她真正把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