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的反应极快,他立刻露出了戒备的表情,并从手下那里接过了自己的弓, 拉满对准了夜鸟, 身为除妖师的他很清楚, 拥有那么浓重血腥味的妖怪绝非善茬。
然而比他出手更快的是白沉,几乎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夜鸟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脸蛋上也多了个可怕的淤青和凹陷。
“咳咳——”夜鸟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狼狈的咳着血, “主人下手还是这么毫不留情啊,不过~这样强大的力量~这样冷酷的手段~才是夜鸟最喜欢的主人哦~”
“主人消失的这段时间~夜鸟真的好伤心好伤心~”哪怕受了如此重的伤, 夜鸟的脸上还是笑嘻嘻的表情, 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夜鸟真的好想主人~可是不管夜鸟我怎么想怎么想, 主人就是不出现~我啊~真的以为自己被主人抛弃了呢~”
夜鸟似乎没有期待任何人的回应, 他近乎贪婪和痴迷地注视着白沉,“一定是夜鸟我太弱了,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所以主人才会抛下我~不过没关系哦~”
“不管发生什么事, 夜鸟都会找到主人的~”说到这里,夜鸟的嘴角诡异地上扬了起来,让在场的众人都心中一寒。
“为了主人,夜鸟也会变得越来越强~越来越强~”夜鸟低低地笑了起来,弯起的眸子被浓重的黑暗所笼罩,“直到有一天,主人再也没有能力抛弃我呢~”
“看~”夜鸟的声音温柔到令人觉得毛骨悚然,“主人这不就出现了吗~”
面对夜鸟如此痴/汉的发言,白沉只是表情冷漠的又把夜鸟拽起来揍了个爽,以至于让在场除妖师们都产生了夜鸟也没那么厉害的错觉,熊孩子被爸爸揍的即视感总是挥之不去。
夜鸟虽然是个变/态,但变态也是有极限的,虽然越是被揍,内心越是雀跃昂扬,但ròu_tǐ却是有极限的,直到被揍得奄奄一息,夜鸟才表示‘主人~人家还是可以好好说人话的呢。’
考虑到眼前的妖怪已经没有了威胁性,外加天狐和夜鸟的对话可能涉及一些机密,的场挥退了自己的手下。
“真是热情的告白。”的场不咸不淡地对夜鸟刚刚的行为做了总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总结非常精辟。
夏目表示,可以的,这很的场,这个节骨眼上的场还能风轻云淡地调侃一把天狐,这个勇气他给满分。
夏目和夜鸟也算是老相识了,一开始他以为夜鸟是人类,还热情地帮助了夜鸟,之后他才发现事实并非他想得那样。
白沉在发现夜鸟气息的时候基本就猜到了几分这次事件发生的缘由,不过他还是确认了一下,“这次的事件你参与了多少?”
“没多少哦~”夜鸟心神领会,天狐大人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他的目的,“那些除妖师对我来说塞牙缝都不够~这个时代的除妖师太弱了啊~就算吞了他们也增加不了多少力量,人家只是无辜的哦~主人你要相信我~!”
夜鸟还没来及卖萌,他就又被揍了,不过所谓的抖/m就是越揍越来劲,夜鸟恐惧死亡,却又对死亡感到兴奋,他会对白沉如此执着,不仅仅因为对方的强大,更多的是只有在对方的身上,他才能感受到那种令他欲罢不能的恐惧。
夜鸟是从恐惧中诞生的妖怪,恐惧是他诞生的起点,亦可能是终点,而给予了他那份恐惧的正是白沉。
因此夜鸟才会比任何人都对白沉执着,那是创造了他的妖怪,是他的父亲,是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印记的存在。
“如果你只是无辜的,我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白沉利落地把夜鸟的脑袋踩在了脚下,“我晚上还有要事,没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说点能让我感兴趣的话题如何?”
“痛痛痛~”夜鸟虽然嘴上那么说,但表情还是嬉皮笑脸的,“人家知道了啦,主人想知道的事情~夜鸟都会告诉你的~谁让夜鸟最喜欢主人了呢~”
夜鸟和那个妖怪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只是想利用这个妖怪把白沉引出来而已,至于那个妖怪的死活管他屁事。
据夜鸟所说,袭击除妖师的妖怪名叫‘面妖’,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改变‘面孔’的妖怪,他可以附在人类的身上,并不被他人察觉,从而悄声无息的袭击的场家的除妖师。
“这妖怪和的场家有什么过节?”白沉问道。
“不知道哦~无非就是曾经被的场家的除妖师狠狠欺负过吧,我对那个妖怪没有兴趣~”夜鸟一边回答,一边还用脸蛋在白沉的脚底蹭了蹭,并露出了相当幸福的表情。
夏目和的场见状全都沉默了,看来天狐作为大妖怪要管理那么多手下,过得也挺不容易的。
“面妖如今已经来了这座府邸?”的场作为家主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夜鸟哼哼了两声,完全没有理会的场,他只会回答主人问的问题,区区的人类有什么资格向他提问?
的场倒也不生气,他笑得相当友善,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了绝对会被这张笑脸所蒙蔽。
“天狐,看来你手下的妖怪还需要一些调/教,我有很多教育这些不听话妖怪的方法,要不要介绍你一些?”
“不用了,还有夜鸟不是我的手下,只是仆人而已。”白沉挪开了自己的脚。
仆人明显比手下的等级更低,面对如此过分的发言,夜鸟不但没有生气,还积极响应道:“没错~夜鸟是天狐大人最忠诚的仆人呦~”
要不是夜鸟的脸上和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这还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