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冲心头郁闷,宫彧是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跺脚可崩大地,其若去血莲宗,盗来紫木,必定更轻松,也更容易成功。
但话没说出,就见宫彧轻轻一挥手,魏冲便飘身而起,直朝天山另一侧飘去。
“冲哥哥……”秦沉香见状大急,明知道要分离,但分离来得如此快,如此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宫彧却是眼眸一转,直勾勾盯着秦沉香,那眸中光芒火热,似有太多邪恶,似能看透秦沉香的所有。
秦沉香脸色羞红,在宫彧目光的逼视下,只觉她似浑身一丝不挂,最隐秘的部位,全都被宫彧看在眼里,直到宫彧将目光移到她的脐下三寸,她再也受不了,怒问道:“你……看什么?”
“想不想给魏冲生个孩子?”宫彧移开目光,淡淡然地道。
“生……孩子?给……冲哥哥?”宫彧的话,却完全震惊了秦沉香,秦沉香喃喃自语,脸色苍白,她是喜欢魏冲,可从没想过要给魏冲生个孩子。
当时在七皇圣院,她就知道魏冲很想要个孩子,所以一直在和杜小舞努力,可惜魏冲被幽冥花茶所害,无法孕育子嗣,假若这个要求是魏冲提出,或许……她会答应。
但这是宫彧说出,她在惊恐后,便羞得无地自容,就要飞身离去。
“就算钟馗给你们牵了红线,但命运使然,也让你们无法在一起。”宫彧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便拴住了秦沉香。
秦沉香彻底怔住,她对宫彧,不甚了解,最多的记忆是在七皇圣院中,也是在七皇圣院,她第一次知道了宫彧,当时还不明白。为何七国皇帝,会同时推举宫彧为圣院院长,在她看来,宫彧毫不起眼。还不如她的父皇。
但刚才经历的一幕,已彻底改变了她对宫彧的认知,宫彧很神秘,很强大,魏冲对宫彧也很尊敬。或者说敬畏,她感觉到魏冲是惧怕宫彧的,显然,宫彧很不简单。
秦沉香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选择,当即问:“我该怎么做?”
宫彧笑道:“很简单,先让自己变得强大,至少要成为金仙,才够资格给魏冲生儿育女,上仙之上。就是金仙!”
凡人哪怕修为达到上仙境界,那也不是仙,只有踏过金仙劫难,才是真的成仙。
秦沉香不禁摇头苦笑,她刚突破到问鼎镜,距上仙都很遥远,更别说千百个上仙,也难有一人渡劫成功,从此一飞成仙,只是生个孩子。为何非得她成仙才可?
“现在你肯定不懂,按照我的估计,等魏冲完全接纳你,认你为唯一时。他的修为,怕已到大罗金仙,若你无法成仙,以你的修为,绝对无法怀上他的孩子。听我的总没有错,到那时候。你就会感激我了!”宫彧很有自信,只因他是仙,高高在上的仙,凡人眼中可呼风唤雨知过去晓未来的仙。
秦沉香低着头,悲声道:“我知道,不管我多么努力,都取代不了杜姑娘在他心中的位置,更别说是成为他的唯一。”
宫彧神秘地一笑,低声道:“如果她是你,你是她,如何不是魏冲的唯一?”
“什么意思?”秦沉香低头沉思,怎么也想不明白,抬头询问时,眼前已无宫彧,而她竟然在虎城中,隐约可听见宫彧嘱咐她好好修行,早日成仙。
秦沉香拥有让所有人都羡慕的灵根,若心思放在修行上,或许她已攒够足够的实力,可引渡至强雷劫,一步登仙,但不管宫彧所说真假,她都知道自己必须努力修行,只有变强,才能帮到魏冲。
沉思中,她已是来到了一处私塾,这私塾就建在魏冲原来的阴宅处,以前这里是无人驻足的恐怖阴宅,如今这里是门庭若市的免费私塾。
秦沉香走进私塾,靠在门口,望着阳光下认真听讲的孩子,望着东方不群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教导,渐渐地她的脸上,也有了笑容,对,我要生个孩子。
魏冲双脚落地时,已是到了白云城外,白云城依旧荒芜,貌似才刚下了一场暴雨,洗净血污,但这里阴气很重,魏冲不愿久留,认准方向,便朝通天赌场走去。
通天赌场在此的分号,只用一天功夫,就已修好,顶着烈日,无数赌徒聚在这里,或相互赌,或与赌场赌,好不热闹。
“魏赌友!”李黑坐在一边,脸上带笑,突然看到魏冲朝他走来,急忙起身,如今魏冲已是通天赌场的贵客,尤其是这声“魏赌友”,更具震撼,此处的赌徒,大都见识到魏冲与秦护法的豪赌,故在赌界,魏冲的名字,已如日中天。
魏冲脸色腼腆,大步走向李黑,一边抱拳朝众赌徒致意,到了李黑面前,直接问道:“李兄,血莲宗怎么走?”
此话一出,四下俱籁,众赌徒无不惊恐地瞧着魏冲,他们都知道魏冲与血莲宗的恩怨,重伤上仙独子,残杀两位赝仙强者,毁灭数十血莲,屠杀上百金袍弟子,这笔血债,魏冲百死也还不清,但魏冲就如一个傻子,这个时候,不去逃命,竟还要去血莲宗,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李黑却是笑道:“东行,万里。”
魏冲抱拳道:“多谢!”正要离去,突然想起一事,又问:“秦护法没事吧?”虽然给了十颗金仙骷髅菇,但魏冲还是颇为担心,毕竟他与秦护法没有大仇,十颗骷髅菇换取亿担精米,已是占了大便宜,可不想因此连累秦护法丧命。
李黑笑道:“有魏赌友相送的骷髅菇,非但无过,反而有功,秦护法还特意嘱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