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黄泉的一只巨脚,来回移动,眨眼间,便有数百人命丧黄泉。
赵飞虎长枪如龙,疾刺脚踝,枪尖尚未碰到,就被弹开,巨脚抬起,转而踢向赵飞虎,在其身后,有百姓无数,故赵飞虎不能退,只得凝聚全身法力,挺枪迎击。
遽然两侧有利剑飞来,却是赵英雄等高手赶到,飞剑莫不被弹开,但听赵英雄叫道:“结界!”
众人无不惊心,风黄泉竟能在脚上布下结界?
“那是雷劫之力,大家小心!”魏皇随后飞来,撑开六道伞,正好挡住从巨脚疾射而出的闪电。
逃到北门的百姓,被那巨脚一踩,又往南边逃去,谁知风黄泉又出动一手,大手如巨树,插进鬼网,一掌拍下,房屋轰塌,血肉溅起。
此刻杀鬼帮七大杀手很苦闷,风黄泉不仅踏了一脚,还插了一手,这表明风黄泉很失望,对他们七人的表现,失望透顶,故才会亲自动手。
想想也是唏嘘,昔日杀鬼帮大杀四方,睥睨七国,威风不可一世,如今手持七方鬼器,对付一个魏国,竟如此吃力。
诸葛亮看魏冲仍在发愣,再次催道:“魏冲,还不动手?”
魏冲绝非傻子,众多高手联手,却敌不过风黄泉的一手一脚,他若前去,还不得被踩成肉泥,但虎城百姓的惨叫声,声声惊魂,饶杜小舞不希望魏冲参与进去,此刻也在幻想魏冲化身上仙,救民于水火之中。
十大阴帅此刻也都回到阴宅,正在一边瞧着魏冲,魏冲深吸口气,指着他们问道:“为何你们不去?”
白无常艳羡道:“魏冲,只有你有幽冥鬼器,那笤帚,那簸箕,那袋子,哪样不是威力无穷的法宝?”
魏冲怒道:“这只是阴天子给我的掏粪工具,你们让一个掏粪工去战恶魔,而你们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好意思吗?”
十大阴帅面露赧色,齐齐看向崔判官,崔判官轻咳几声,扭头看着诸葛亮,偌大的地府,高手如云,却无人敢应战风黄泉,传将出去,地府颜面何存?
诸葛亮神情自若,挥扇道:“上茶!”
魏冲神色遽变,急忙喝止,将诸葛亮拉到一边,低声道:“军师,我愿冒死一试,但若我活着回来,你要根除幽冥花茶对我的影响。”
诸葛亮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看诸葛亮答应得这般爽快,魏冲总觉不妥,眼望远处的巨脚和巨手,正将虎城搅得天翻地覆,不由热血上脑,只想冲过去大战一场,却突然想起一事,叫道:“我不会御剑,有谁愿意当我的坐骑?”
崔判官一指十大阴帅:“随便挑。”
魏冲本想挑崔判官,但又不敢造次,只得走向最熟悉的白无常,笑道:“七爷,有劳你了。”
白无常经常带笑的脸,登如苦瓜,但他别无选择,只得伸出哭丧棒,带着哭腔道:“上来吧!”
魏冲抓住哭丧棒,白无常便飘身飞向风黄泉的大手,那大手正好朝这边抓来,白无常急忙叫道:“魏冲,快攻击!”
魏冲打开幽冥袋,正在掏幽冥笤帚,谁知一道罡风扫来,白无常惨叫一声,收回哭丧棒,遁风而逃,魏冲尖叫着掉到地上,所幸距地面不高,但也摔得骨头生疼。
此刻魏冲连骂白无常的功夫都没,只因风黄泉的大手,宛似大地动般,横扫一切房屋,魏冲咬牙挥动幽冥笤帚,却只击飞了数块屋瓦,果然中了诸葛亮的诡计,魏冲再无战意,转身就逃。
崔判官神色凝重,低声问:“军师,真的没问题吗?”
诸葛亮故作镇定,退到十大阴帅中间,正色道:“本军师神机妙算,一切尽握在掌中,何时出过岔子?崔大人,你也过来,若情况不对,我等好合力突围。”
崔判官一头黑线,诸葛亮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但他还是迈步过来,准备随时逃命。
杜小舞一脸愤懑,怒道:“你们……”
刀红蝶轻叹道:“小舞,看看再说,冲儿虽不懂法术,但法力甚强,他若想变强,这是最好的历练机会。”
魏冲发足狂奔,又如何能快过风黄泉的手,猛觉脑后风吼,扭头一看,那只恐怖的大手,已近在咫尺,忙拿幽冥笤帚一扫,大手甩在笤帚上,毫无痛感,魏冲的身子却倒飞上了天空。
“相公。”
杜小舞惊呼一声,急得晕死过去,刀红蝶忙扶住她,再看空中,已无魏冲踪影。
有幽冥笤帚护身,魏冲并未受伤,仅被打飞,但快落地时,一股臭味袭来,他扭头朝下一看,登时大惊,高叫道:“滚开!快滚开!”
在魏冲即将坠落的角落里,竟有人蹲在那里出恭,那人听到魏冲的呼喊,才刚抬头,魏冲就砸了下来,吓得那人狂跳起来,却一头撞在墙壁上,痛得哇哇大叫。
魏冲将幽冥笤帚护在胸前,减缓冲击,但也摔得涕泪直流,身子停下时,臭味扑鼻,但见那人出恭后的秽物,距他的脸,不到一尺。
魏冲暗道好险,强忍剧痛,翻身后退,却见墙角的那人,一边叫唤一边提裤子,魏冲颇为无语,大声道:“兄台,你还没擦屁股!”
那人叫道:“这种时候,还擦什么屁股?”
当其转过身来,与魏冲对视,两人无不怔住,那人胡须杂乱,有被烧的痕迹,赫然是前几日要烧魏冲宅子的落魄道人。
“小心!”
正当二人都无语时,落魄道人突然大喝一声,一跺脚,地上的秽物跳到空中,其手持符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