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
陈锋和王全德异口同声的叫道。
陈锋因为靠近孟老近一点,更是第一时间冲到了孟老身边,双手托住了孟老的身体,稍微蹲下来,让孟老靠在自己的双腿,“孟老,您是不是累了?”
王全德也蹲了下来,关切的看着孟老。
孟老右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大约过了半分钟之后,脸色有些苍白的孟老才挤出一丝笑容说,“可能是累的,刚才笑的心悸了,身体也感觉一下子没有了气力。”
“你那也是饿的,半天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能不心悸嘛。”
孟老太太好像听到了动静,从一楼来到了二楼,看到孟老的样子,心疼的走了过来。
“嘿嘿,还是老伴儿懂我呀,来,扶我下去吃点东西。”
孟老吩咐着陈锋和王全德。
“嗯,好。”陈锋和王全德点头道。
“哪还有东西吃,吃的东西也都凉了……”孟老太太眼神中也藏着万分柔情,孟老爷子跟他结婚已经半个世纪了,相濡以沫、白首偕老对于许多年轻人只是一个顺口词或者对于未来的幻想,也只有真正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夫妻才能体会其中的含义。
这一路走过来,孟老爷子和孟老太太也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困难,刚解放那会儿,他们甚至每天都是吃红薯过来的,吃的全身浮肿,一身是病,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朝夕相伴,他们已经离不开对方了,看到孟老这个样子,孟老太太更多的是心慌,如果孟老爷子出了什么事情,提前离开了,她还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不过,我给你煮了你最爱吃的挂面,打了两个鸡蛋,好大一份儿,你一定要吃完。”孟老太太补充道。
“好好好,一定一定,还是老伴儿最好啊。”孟老拼命的点着头,像是虚弱的小孩儿一样。
……
在孟老吃饭的时候,陈锋和王全德陪了孟老一会儿。
当孟老吃完饭,体力和精神头已然恢复了过来。见此,也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三点,过了跟下午要去的那处老宅子的户主商量的时间,王全德担心那边等的太久,就跟陈锋一起同孟老爷子告辞了。
“放心吧,吃了老伴儿的东西,我觉得我年轻了二十岁。你觉得呢,老伴儿?”
在孟老家门口,为了进一步打消陈锋和王全德担心,孟老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当然他这话也不无谄媚,因为孟老太太就在他身边。
孟老太太白了孟老一眼。
“哈哈哈。”孟老又笑了起来。
“那孟老,我们过两三天再来。”王全德跟孟老挥手道。
“嗯,这幅唐寅真迹我一定会悉心装裱,争取成为我装裱过的最满意的作品。”孟老点点头。
离开了孟老家,陈锋和王全德沿着一条高速路往北行驶。
“孟老和孟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看上去还那么恩爱。”车上,陈锋感慨道。
“是啊,他们算是从年轻的时候一起吃苦过来的,尤其是在装裱工还没有这么受欢迎的时候。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就是这么个东西,是经历,是拥有,是相守……”
王全德正说着,铃铃铃,他的手机响了,拿起电话一看,正是一会儿要去的那处宅子的户主,问王全德到了吗?王全德就对着电话跟他说,刚才有事耽搁了一会儿,正在路上,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就到。
“还有四十分钟呀?”看到王全德挂了电话,陈锋扭头问道。
“嗯,实际上,离得也没太远,现在走高速好走一些,快一些,一会儿就是乡间小路了。”
两个人在车上闲聊着,车也匀速朝前行驶着,可刚下高速,忽然有风大作,哗啦啦的开始下起了小雨。
天空也没有多少乌云,天色很亮,这样下雨倒也很清新。
不过当奔驰车上了小路,不一会儿车子就变了一个模样,灰尘在车轮滚滚中扬了起来,还没有飘远,却就被雨水钉在了车上。
“得,晚上回去的第一件事,看来是洗车了。”王全德苦笑着说道。
告别了城乡结合部,踏上坑坑洼洼乡间小路的那一刻,其实陈锋远远的就看到几个小镇子。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奔驰车开进了一栋栋砖房和平房的小村子。这小村子环境倒还好,有几条宽敞的路将村子分割成错落有致的块状。一条小河也从村子中间穿流而过,就好像是一把刀一样将村子一分为二。
在村子的不远处有几座小山包,那条河就是从小山包的那一头流过来的,而在王全德跟村民打听了一番之后,也得知今天要去的那处宅子就是在这几座小山包的山脚下。
“德叔,这里感觉并不像能淘到宝贝的地方。”随着距离那处宅子越来越近,陈锋看着周围的环境皱起了眉头。
陈锋看到,这个村子的好多房子都应该是新建不久的,而且在山脚下的几处民宅也都没有超过二十年的,古旧的宅子虽然有不少,但是相比这个小村子的住户,不多。
王全德也是有些怀疑,不由得说道,“我们得当心被人埋了地雷。”
陈锋会心的点了点头。
大家都知道,老建筑、老房子,尤其是过去一些大户人家、名门望族的宅子会有老物件存留,如果加上在乡下,乡民可能并不知道这些老物件的真正价值,那么在乡下掏老宅子往往有巨大的收获。
但是现在掏老宅子也是有风险的,有利益的地方,就会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