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未央金屋赋>91又一对?
缪开头竟然只想睡觉,不肯出门!还是她好说歹说才来观礼的。

“阿娇,非也,非也。实乃弟妇卫……”城阳国储妃连忙辩白,她绝非不愿捧大姑子的场,而是弟妹卫氏的情况不稳定,她做长嫂的实在放心不下。

馆陶翁主关心地问道:“王子妇何如?”

窦福音嘴角下弯,苦笑着直说不乐观。都是怀孕初期没休养好,伤了元气,搞到现在都不敢起床了。想想卫氏得在床上躺上几个月,才能熬到预产期;而到那时候,她和丈夫还有王后婆婆该全回城阳国了。估计,只能寄希望于卫氏的娘家建陵侯门多多帮衬些……

圈圈套套的理论从一个自己都不满十五岁的小少女口中说出来,多少带着些怪异。已婚已育的妇人频频点头,至于窦绾阿娇之类未婚贵女,则听得稀里糊涂,如堕十里迷雾。

此时,开封侯夫人来请各位女宾——婚礼时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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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嬿的婚礼,

简单,却不失隆重;可以说,非常成功。

仪式进行过程中有个小插曲。

胶西王、胶东王、中山王三位藩王令人始料未及地突然光临,在宾客中引发阵阵交头接耳。

原本大家都以为有窦太后赐的贺礼在前,皇家不会再来人出席了。毕竟两个新人地位不高,又不是初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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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结束,

众人在厅堂中小聚,一齐等候外面备车辆回家。

鉴于有皇子藩王驾临,再加上陶家的亲属中有两位王杖老,所有人都必须等这些非老即贵的特殊人群先行一步。

女宾客堂里的人不少。在不知第几次极富技巧地打法掉某个主动攀扯关系的贵妇后,阿娇冲旁边的城阳表姐打个手势,起身离席,走向通往院子的偏室。

守候在廊下的甄鲁等侍女见少女主人出来,急忙打开带来的裘衣,示意披上御寒。

馆陶翁主摇头摆手,让她们先退下。

冬季的寒冷空气,驱逐了被过多火盆引起的烦躁感,

深深吸口气,阿娇抱着兔子看看弯曲迂回长廊的尽头,凝起眉,暗暗嘀咕——窦表姐去‘更衣’,怎么去了那么久?

一只手,突然搭上左肩,把娇娇翁主唬地一惊。

回头看去,胶东王刘彻那张浓眉大眼的脸正出现在背后。

“从兄!”用力拍掉胶东王刘彻的爪子,阿娇有些恼火——干什么鬼鬼祟祟的?!吓人一跳。

刘彻咧嘴笑笑,却是不放,一拧腕子,竟得寸进尺握牢陈表妹的小手。

馆陶翁主瞪起漂亮的凤眼,低喝:“从兄!!”

“阿娇,噤声……随寡人来!”刘彻抬起眉毛,莫测高深地问陈表妹想不想知道窦表姐去哪儿了?为什么耽搁到现在?

阿娇狐疑地瞅瞅彻表兄。

后者“嘿嘿”一笑,露出两排雪白雪白的牙齿——在黑夜室外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地发光。

不等回复,胶东王一把捞过兔子,左臂弯中夹着胖胖兔,右手则紧紧攥着娇娇表妹皓腕,大踏步向回廊出口的角门走。

“翁主,大王……”甄女被突发情况弄懵了,一个迟疑,就不见了两个贵人的身影。

甄宫娥跺跺脚,领着小宫女去前院找端木女官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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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远。

仅仅是隔了个院子。

带半边瓦顶的土夯墙上,差不多每五步就装了个火把。

谢谢燃烧的火焰,将半个院子照个通亮通亮。哪怕隔了一段距离和一面中空镂花的墙,娇娇翁主都能把中山王表兄腰上带钩是龙头还是虎头,看得明明白白。

不过,此时此刻长公主的女儿可没兴致去研究刘胜表哥的穿,馆陶翁主专注地观察火把照耀下的两人,顿生困惑:‘胜表兄把窦表姐带这儿来……干什么?’

中山王刘胜手中不知捧了什么,尽往窦表姐面前送。窦子夫迟疑来迟疑去,老半天才行个揖礼,接过了,收在袖管之中。

接下来,两人站成并肩,轻轻谈着些什么。

‘搞什么呢?’阿娇蹙眉:‘那传递的,是什么物件?有什么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非要躲到人后?’

热烘烘的气息喷到脖颈上,娇娇翁主觉得耳朵痒痒的。

“阿娇……想必不知……”刘彻站在陈表妹背后,铆足了劲头传播小道消息:这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大汉中山王是上天入地淘换各种新鲜好玩货色。有人问起来,刘胜总说是为了送陈表妹礼物,什么冬至啦春分啦上巳啦,轮到啥节日提哪样。

可是啊,但是呢……

胶东王刘彻又挨近了些,几乎是贴着表妹妹的耳廓指控——就是不知道,那些收罗来的珍奇礼品中,最后究竟有几分落实到娇娇表妹手里?六分?四分?还是,十不过一二??

阿娇皱着眉头,揉揉发红的耳朵,用肩膀将胶东王表兄顶开些——这家伙,靠那么近干嘛?!

刘彻从善如流地退开两寸;

可不到一会儿,又凑回来一寸,用低得不能再低的音量向表妹揭发,窦表姐那个乳母呀,每回中山王入长乐宫,必定找机会做两人密谈,有时还亲自送刘胜到宫门口,还不知充当什么角色呢!

‘既然都是遮遮掩掩的,你为什么都晓得?’阿娇怀疑地斜看刘彻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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