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所献的四海招亲之计.宇文宸旭怎能不知.只是他不愿去参与其中.所以才沒有去仔细探究其中之意.
如今此事被师父再次提起.使得他心中慌乱了一阵.随即安稳心神.淡淡地说道:“师父.我要上位.会靠我自己的力量.不会凭借个女人而去达到自己的目的的.”
“哼.凭借你自己的力量.如若沒有基地那些军备的支持.你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实力.你可知道基地每年军备人员的开支有多少吗.你可知道单凭楚家与前朝留下的财富.还能支撑多久.此事容不得你胡闹.”听到宇文宸旭的回答.楚主立直了身体.愤怒地斥责着宇文宸旭.
一时间堂内的气氛凝重压抑.楚珩与司诚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依旧默不作声地屏息端坐着.宇文宸旭则铁青着脸庞沉默不语.
楚主见他一脸坚定的模样.遂又换上了温婉的语气.开口道:“我知道你心仪那郑小姐.就算是娶了天歌公主.你还是可以独宠郑小姐.不是吗.”
“自古以來.哪位君主的正牌皇后不是强强联合.不是为了政治和权利而结合在一起的.哪有那么多的两情相悦.”楚主语重心长的劝说着.这郑小姐的任务已然完成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时日里.可不能让她干扰到了宸旭.
“我现在更是羡慕逍遥王.能够恣意洒脱的活着.”宇文宸旭并沒有正面回答楚主想要的答案.却将自己心底的愿望.说了出來.
“身为皇子.有哪个可以真正的恣意洒脱.一个任性.就会连累成千上万的人为你掉脑袋.你死不足惜.可这些年來与你一同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呢.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与你一同去赴死吗.”
“这些人.可都是你的责任啊.宸旭.你要想清楚呀.”自己带大的孩子.他最了解不过.宇文宸旭的脾气不能强扭.要让他自己慢慢地做出决定.
而他此次前來.是定然要促成宇文宸旭与天歌公主的婚事的.此事一旦促成.凭借着天晟与齐王的力量.宸旭定然会比预计提前两至三年登上皇位.这两到三年的时间.可是十分重要的.要知道每年巨大的军备支出.楚家就快要被拖垮了.
“徒儿已经明了师父的意思.容徒儿仔细思索两日再作定夺.宸旭先行告退了.”宇文宸旭心情复杂的走出正堂.深深地呼出了胸中的沉重压抑.一纵身跃上屋脊.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了.
大堂中的楚珩再也坐不下去了.忙开口道:“父亲.一定要这样吗.以前沒有公主招亲之事.咱们的计划不也在正常的进行吗.”
“皇贵妃丢了三年了.我们已经晚了三年.沒有时间再耗下去了.”不光是大量的军备投入.还有他们那一辈人.也正在渐渐地老去.而新生的这一代.怎么能有他们那般坚定的信念与决心呢.
“可是.可是若笙.她一定会很伤心的.”想到了若笙伤心欲绝的模样儿.楚珩的心头泛起了隐隐的疼.
“治好了太子的失忆症.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她若安份的不惹事端.我便容她离去.选一处僻静之所安静的度完余生.如若她不安份.意欲滋事.干扰到大业的进程.便将她一杀了之.”楚主面露微怒地说着.眼波中也闪着狠唳.方才宸旭的反应.真是激怒了他.而这个郑小姐.就是罪魁祸首.
独宠郑小姐之类的话.楚主只不过是在安抚着宸旭而己.这郑小姐只是他们的工具.用完之后理应弃之.
他之所以会來到中都.全是因为宇文宸旭对于公主招亲之事的全然不作为.而这背后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这位郑小姐吗.如今她的存在已然干扰到了匡扶大业的进展.所以.他会毫不犹豫的让她消失的.
“父亲、师父.”听到楚主一番言论.楚珩与司诚均被惊出一身汗來.他们二人与若笙相处有些时日了.相互间均已有了些情感.是断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除掉的.
“成大业者.必将六亲不认.你们可知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见这二人的神情.楚主顿时怫然作色.怎么事情一牵扯上郑小姐.就都不好执行了呢.
“父亲(师父).我二人定会处理好郑小姐之事的.请父亲(师父)放心.”楚珩与司诚心中已有了盘算.遂向楚主表明了态度.也只有这样.才不至于进一步的激怒他.从而使他下达必杀若笙的决心.
“嗯.好极了.此事就交于你二人处理.断不能让宸旭知晓.”楚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一身玉色锦衣的东方玉庭來到了溢春园所在的石榴树大街.认真勘察着园中守备的情形.他打算入夜后潜入园中找到若笙.然后与她相约见上一面.并告诉她.他将郑绍筠解救了出來.
想起那晚他离去时.若笙眼中闪着盈盈热泪.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酸楚.如今他已经将长虹宝石夺回了.母亲的怒火才算平息.而他却已按耐不住想见她的心情.独自的跑來了.
他是不是又任性了.也许吧.想见她的愿望是那么的强烈.
整个中都都在谈论着太子大婚与四海招亲之事.而东方家无疑也忙于参与其中.随后的时日里.他会很忙.所以.他选择了提前相见.
绕着溢春园的红墙走了一圈儿.东方玉庭停伫了脚步.來到溢春园西门外的一处.门前有棵大槐树的茶坊.东方玉庭來到二楼.捡了个靠窗的位子.递上几个碎银:“店家.來壶好茶.”
“公子请稍坐.茶这就给您沏上.”店小二上前抹了把桌面.捡起桌角儿上的银钱.退出去泡茶了.
片刻间.一壶上等的碧螺春就端上了方桌儿.东方玉庭端起白瓷盏.优雅地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