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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安乾殿上,八根鎏金盘龙大柱,擎起那描金画栋、精雕玉琢的藻井。..藻井之中金龙盘卧,口衔金球。抬眼望去,座落在七级汉白玉台阶上的黄金屏风,烁烁放光,金光灿灿,那位于屏风前面的雕龙髹金龙椅,更是威严肃穆、富贵堂皇。
武安皇帝岳俊章低沉着一张挂满沧桑的脸庞,静默地望着面前跪拜在地的太子,心头也不得不压下那腾腾燃烧的怒火,去认真的思索着太子的一番话。
整个大殿寂静压抑,威严肃穆,气压低沉的使人的心口,像是压着一团浓雾一般的,沉闷凝重。
就在布尘太子,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后,只听得那龙椅上的皇帝,道了一句:“起身吧!”
布尘太子随即深深地舒了一口气,道了一声:“多谢父皇。”这才活动了活动,那一双有些僵麻的双膝,缓缓地立起身来。
武安皇帝岳俊章,抬起眼帘,冷冽的望着,那立在面前的儿子。虽然他此次闯下了大祸,对他的所做所为,有着极度的不满。但毕竟五年没有见过他了,心头自然还是十分挂念的。
如果太子能将前来挑战的天晟大军击退,那也不失为一件振奋全国民心的好事儿。并且,他已将那天晟的老皇帝干掉了,一来替岳家的列祖列宗,报了那当年的灭国之愁。二来,也许能将苏皇后,彻底地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停顿了半晌后,威严的语气问道:“皇太子,你可有办法,去抵挡那来自天晟的舰船?”
布尘太子连忙作答道:“儿臣听闻那天晟皇帝派来穆王出征,带领着五十只大型战舰与一万水兵。儿臣心中已有作战方案。”
皇帝听闻布尘太子如此笃定的说辞,微微地点了点头,随后抬起眼帘,望了一眼立在殿前的荣王,说道:“好,那朕就给你战船五十只,水兵万人,让荣王协助于你,共同击退天晟水军。”
“儿臣定不辱皇命。”布尘太子与荣王一同跪地接旨。
停顿了片刻后,皇帝继续开口问道:“你说带来了一位能够治疗皇后失忆症的医师是吗?”
刚刚才起身的布尘太子,即刻弓身回答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在天晟,遇到了一位擅长医治失忆症的医师,也就是此人将那天晟太子的失忆症医好的。儿臣已将此人带来,此时正候在大殿外。”
“好大的本事,能将天晟太子的失忆症医好了,传。”武安皇帝下令通传。
郑若笙随着一声:“宣郑若笙觐见。”轻移身姿,进入了安乾殿,立在堂中盈盈一拜:“民女郑若笙,参见皇帝陛下。”
皇帝岳俊章见到了殿前跪拜的年轻女子,眼神中闪出一丝意外,随后收起心头的情绪,问道:“哦?你就是将天晟太子医治好的医师?”
郑若笙低垂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后,回答道:“正是民女。”
“哼,你好有本事啊!医好了天晟太子,让他顺利继承了帝位,你可知道,为我武安添了多大的麻烦?”皇帝岳俊章重重地将手拍在了龙椅上的雕龙扶手,语气中是异常的威严。
郑若笙被皇帝的冰冷质问,震慑得心头一颤,连忙稳了稳心神说道:“民女身为一介师医,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不管是天潢贵胄,还是市井小民,只要是被病症所困扰,前来求治的,都是民女不可推脱的责任。如果因此,干扰到了陛下的计划,民女实属无意之举。民女一介女子,如今深陷其中,亦是身不由已。”言罢后,郑若笙深深的伏地叩首。
皇帝岳俊章见到那跪拜在地的年轻女子,在他的威严震慑之下,依旧能条理清晰的表达自己的理由,顿时对她的怀疑与不信任感,稍稍地减轻了些许。
“以治病救人为己任?希望你可以做到!起身吧!”语气依旧威严,却减少了些许的震慑力。
“多谢陛下。”郑若笙伏在地面上的双手,早已冰凉的没了感觉,心头亦是被皇帝的威严,震慑得咚咚疾跳着,听闻了皇帝让她起身,这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活动了活动绵软的身体,缓缓地立直了身姿。
思索了半晌后,皇帝缓缓地开了口,说道:“你就留在后宫陪伴皇后吧!”
“民女遵旨!”
就在郑若笙跪地领旨之际,荣王岳承欢微微地侧过头来,望了一眼那一抹绿色身影儿,眼神中满是狠戾、冰冷。
...
跟随着皇后娘娘宫里的太监李安德,郑若笙来到了福阳宫,在一处耳房中下了榻。从圣上的口中得知,这郑小姐是为皇后娘娘医病而来,李安德不敢怠慢,故而专门为她腾出一间房来。
房间虽然不大,但在这宫中已然是难得的待遇了。郑若笙将随身所带来的行囊,稍作安放后,就随着太监李安德,来到福阳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这福阳宫属于东六宫中距离安乾殿最近的宫殿,也只有历来正牌皇后才可以居住在此。在早几年,便是布尘太子的母亲,宜安皇后的居所,现如今住的是那位新册封的苏皇后。
郑若笙低垂着眼帘,紧跟着李安德的步伐,来到了福阳宫,立在东暖阁的门口儿,忐忑地等待着。
想到了自己马上就要见到宸旭的母亲了,心头是抑制不住的紧张局促,随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唇角儿微微翘起。心中暗道:宸旭,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见到你娘了,我真是好紧张呀!
正在忐忑着,李安德从屋中走了出来,招呼着她进门。郑若笙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