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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海风夹杂着海水的腥咸,拂上了船头两人的面颊。低垂着头,望着前方不断泛起的白色浪花,一身玄衣在身的楚珩,独自立在船头黯然神伤着。
“那不要脸的女人,大白天的**大师兄,真是个狐狸精!”冯昭儿将玉拳举起,狠狠的打在桅杆上,一张俏脸也涨得通红。
对于这样的话,楚珩已经听得太多太多了,此时的他不想再去制止她,只想让那清冽的海风,吹着自己的面颊,似乎这样就可以将他心头的烦闷吹散。
这样的折磨他不知还能忍受多久,只觉得心中的那股力量,快要冲破而出,将这世间的一切摧毁!
“二师兄,你到是说句话呀?看这个样子,大师兄迟早会将她娶进门的,可这样儿的女子,终会毁了大师兄的。”
冯昭儿恨得牙根痒痒的,这一路以来,大师兄与她总是形影不离的,而她根本找不到任何与大师兄单独相处的机会。
上次她故意让那该死的女人被敌人劫走,没想到她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害得她自残的割伤了手臂,居然也没能伤到那贱女人分毫,真是太不划算了!
而她又将计就计的,装做晕倒在大师兄的怀中,想博得大师兄的垂怜。可是,令她万分气恼的是,大师兄为了怕她赖上他,居然叫上穆王一同为她疗伤,这可真是将她女子的尊严完全的践踏在了脚下。
如今的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能否毁了大师兄,楚珩并不知道,但是,她真的快要将他毁掉了!
“别再说了,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楚珩烦躁的蹙紧眉头,厌恶的一瞥。
“我不说你的心就不乱了吗?使你心乱的从来就不是我!哼!”冯昭儿十分犀利的说着,为何她总是挨骂的那个人?
她心头的委屈谁能理解?她还想骂人呢!
“大师兄这样的任性,我定要将这些事儿告诉师父知晓,让师父来收拾那可恶的贱人!”冯昭儿狠狠地咬着牙,心头的妒火快要将她焚烧殚尽了。
楚珩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如今的他要忍耐这一切,宇文宸旭的才华是无人能及的,一次又一次的与敌人交战,他看在眼里,也敬佩在心头。
也正是如此,他的父亲才将宇文宸旭选定为未来北晏的继承人。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因为不管是北晏,还是天晟,到头来都会是楚家的。
确切的说,都是属于前朝大宇的!
他父亲能忍得这一切,他何尝不能忍?可是,这整日里见到她所喜爱的女子,完全的被宇文宸旭占有着,他的心无时无刻不在滴着鲜血!
“昭儿,以如今的情形来看,如果若笙失踪了,大师兄定然无心再去争夺那皇权。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定会影响匡扶大业的进程。你也知道,前朝留下的那些财富,就快要用完了,我们一刻也不能再浪费了!”
“以父亲的脾气,定然会毫不迟疑的铲除掉若笙的,所以,切记不能让父亲知晓此事,你可明白?”
即便是心头恨出了血,冯昭儿也是听得进这些话的,从小到大,她就一直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
所有的个人恩怨与利益得失,如果与匡扶大业起了冲突,她都会选择牺牲自己的,不单是她,他们所有人都被灌输着这样的思想。
“我何尝不明白,只是...只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的发展下去啊!”冯昭儿急的一双大眼中,快要溢出泪水来了。
楚珩深吸了一口清冷的海风,压制住了自己心头的烦躁,向着冯昭儿一招手,说道:“昭儿,你过来。”
冯昭儿狐疑的望了一眼一脸凝重的楚珩,将身体往前凑了凑,侧耳聆听着。
“昭儿,我们要想办法,让他们产生误会,让大师兄不再喜欢若笙了,也让若笙讨厌大师兄,这样一切问题不就都解决了,不是吗?”
楚珩在冯昭儿的耳际低语着,如果能将这两人分开,他就能再有机会进入若笙的世界了。
冯昭儿听闻此言后,顿时眸光一闪,轻轻地扯动着唇角儿,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狠戾。
“呵呵,你们俩个在聊什么呢?这么神秘?”刚刚还在船舱中**的一对鸳鸯,此时移身来到了甲板上,却见到了这师兄妹两个,神神秘秘的在船头说着悄悄话,顿时引起了宇文宸旭的强烈兴趣。
听到大师兄的声音询问着,两人即刻收起了心头的思量,双双的转过身来行以一礼道:“大师兄。”
楚珩抬眸,眼神落在了宇文宸旭那只揽着若笙细腰上的手臂,顿时眸光闪烁了一下,即刻又收起。
“我与二师兄在看浪花呢,怎么?大师兄与郑小姐也来看吗?”冯昭儿望了一眼那被宇文宸旭拥在怀中的女子,压下了心头的愤恨,向着宇文宸旭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该死的女人,有的是时间折磨你,你等着!
“你们两个好有闲情雅致啊!哈哈哈!”宇文宸旭爽朗的大笑着,当然是因为他心情好的不得了。
楚珩勾了一下唇,并未接着宇文宸旭的话,而是开口说道:“方才接到了京城的传,怕是有急事儿,大师兄还是过去看看为妙!”
宇文宸旭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朝着郑若笙说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还没等郑若笙回答,冯昭儿移身过来,拉住了郑若笙的手臂说道:“船舱里头多烦闷,我也是一个人,不如与郑小姐就个伴儿,一起看看海景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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