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为了复仇而存在的……”
“必须不断地变强……变强……”
林仏在幻境的‘迷’宫中疯狂冲击,横冲直撞,他的内心在燃着火,不断地对自己反复地念叨着。(
背负着血海深仇的恶魔队长,从踏入轮回世界的第一天起,他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复仇。
然而屹立在轮回世界至强那么久,却始终没有去真正完成复仇。
要知道他所谓的仇人,在地球或许强大,可至强的林仏要想碾死他还是易如反掌。
但他始终没有踏出真正复仇的那一步,哪怕已经轻而易举。
或许是为了变得更强,为了能一直强大下去,他始终留着那个仇人,留着这份推动他努力活下去的仇恨。
一次次地踏入轮回,为了能够活着回去复仇,他就必须变强,必须渡过任何困境。
然而当他真的变强回归后,却又放弃了去复仇的大好时间,再一次踏入轮回,再一次的压榨‘逼’迫自己。
这份仇恨一直压抑在他的心底,以至于令他自负,令他超乎寻常的自负,因为这是一份无论如何都必须平复的仇恨,他绝对无法允许自己,到死也带着无法复仇的不甘。
所以他自负,在他复仇以前,绝对不会死!
在噩梦回廊中,林仏横冲直撞,肆意地破坏,把整个‘迷’宫回廊用暴力地手段毁灭掉了,整个幻境世界变得空‘荡’‘荡’的,全是废墟。
可他依旧无法摆脱这个幻境,空‘荡’‘荡’的‘迷’宫,还有最后的手段,那就是噩梦。
林仏沉浸在了噩梦之中,一个令他终生难忘的恐怖噩梦,那黑暗血‘色’的夜晚。
十一岁亲眼所见的灭族惨案,硕大的家族一夜之间崩塌,大雨也无法洗刷的猩红之血。
“这……这是……”林仏恍惚之间,回到了童年时代的家,眼前熟悉无比的大房子,还有那记忆深处一个个亲人的面孔,他们尚不知道杀戮降临,还在窗台前,阳台上放着节庆的烟‘花’。
“切……幻术而已,不过,竟然敢利用这段记忆,我生气了……”
林仏低喃着,缓缓走进房子内部,可就在他准备推‘门’时,手臂僵硬住了。
大‘门’是厚实的红木,上面斑驳的条纹仿佛在流动,一颗颗金‘色’圆桩钉在上面,就像一颗颗眼睛盯着林仏。
“砰砰砰!”
耳边突然响起‘激’烈的枪声,这枪声是那么的熟悉,而伴随着枪声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枪声越来越近,林仏却始终没有推开那扇‘门’,他伫立在‘门’口,察觉到了从二楼洒落下来的鲜血,却也没有抬起头去看一眼。
大‘门’被‘射’成了筛子,鲜血从弹孔流淌出来,一个人似乎正趴在大‘门’的那一边,他刚刚逃到‘门’口,就被‘射’杀,身体伏在‘门’上,一步步下滑,随着尸体的下滑,灯光也一点点从大‘门’上的弹孔泄‘露’出来。
林仏知道这个人是谁,可他只是呆愣愣地站在‘门’口,不愿推开这仅隔着的‘门’。
杀戮还在继续,此刻‘门’内‘门’外仿佛两个世界,耳边响着记忆深处那一幕幕话语,突然,林仏睁开了眼睛,他知道结束了。
果然,枪声停止,硕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孩子的哭泣声。
“够了!这种幻术我早已经看穿了!”林仏面目狰狞地怒吼着,但幻境依旧存在,一丝不苟地继续着。
凶手们杀光了整栋房子里的人,只留下了一个最小的男孩,他们拿枪顶着男孩的头,‘逼’迫他痛骂自己的父母,‘逼’迫他跪地求饶,‘逼’迫他‘舔’所有人鞋子上面那些亲人的血。
小男孩吓坏了,只知道麻木地照做,恐惧压迫着男孩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痛骂自己的父母,才会让凶手们开心……
他甚至都不敢哭泣,凶手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突遭大噩的男孩根本来不及对突如其来的灭‘门’感伤。
林仏就站在‘门’外,耳朵里听着那一字一句都仿佛利刃般的话,双眼瞬间赤红。
“我都说我已经看穿了!这些都是幻术!都是幻术!”
“我才不会进去!不要蛊‘惑’我了!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林仏怒斥着,整个人飞起来,澎湃的血能犹如‘波’涛大海,瞬息间淹没了这一方空间,四处破坏。
血能炸毁了所有的房子,炸毁了他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到处都是血‘色’,弥漫的血能遮蔽了林仏自己的视野。
然而噩梦并没有结束,纵使他用血能遮蔽掉这一切,依旧挡不住噩梦萦绕在他身边。
场景来到了另一个终生难忘的地方,一个华丽异常的别墅中,数十名彪形大汉各个面孔狰狞,他们包围着的却是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衣服上还有着血,跪在地上满脸恐惧,那份不时颤抖的惊恐表达着小男孩此刻的无措。
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坐在沙发上‘抽’烟的中年人,中年人看着小男孩,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而那笑容却蕴含着惊人的威势,压迫着全场,小男孩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这个男人犹如梦魇,他永远烙印在一个小男孩的心中,成为魔鬼。
林仏仅仅看了那个男人一眼,就惊怒地高高飞起,手中凝聚出血剑,直指着中年人。
可那个男人不过瞥了他一眼,就仿佛穿过了整个幻术噩梦,直接来到了林仏面前一般,那轻描淡写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