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议者们议论纷纷:“降头医生的办法的确可行,如果只是扩大断罪圣炎的燃烧范围,群策群力的话,这项工程从研发到完成恐怕只需几个月就可以了。”
棠妮婆婆的鱼尾纹舒展开来,她向参议者们问道:“看来,各位同僚都对降头医生的办法持同意的态度了?”
一个参议者说:“这个办法很好,用断罪圣炎筛选参与工程的成员,这就保证了这项至关重要的工程能够安全秘密地进行下去。而且工程完成之后,也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掉断罪之心现在的隐忧!”
另一个参议者问:“那在这段时间,断罪之心的行政职能将会暂停,联盟那么多需要处理的事务该怎么办?”
沙哑的声音突然说:“无妨、诸多事务便由吾与棠妮婆婆联手处理!”
一个坐在与棠妮婆婆并列的主要席位上的人开了口:“看样子,所有事情的应急预案都已经商议完毕了。但还有一件事情我在意……”
那几个坐在并列主要席位上的人,是仅次于棠妮婆婆这个主持人的参议官,他们在参议者之中的权能等级比较高。但是从烧痕审判开始到现在,这几个人从未发表过任何言论,所以那个参议官的话自然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棠妮婆婆问:“哦?这位参议官很在意的事情是什么?”
参议官说:“刚才降头医生他们几个,曾提到过‘谋策、计划、收集信息’这几个字眼,然后就突然指出了的确是奸细的林宏意,这说明他们早就察觉到了有奸细暗藏在我们之中。”他望着医生问:“所以我非常好奇,在断罪之心有这种安全漏洞,你的办法又是刚刚才提出,还没开始实行的情况下,你们是通过什么方法发现这个奸细的?我希望你们能把这其中的经验和思路分享出来,也好让我们大家都学习一下,加强在这方面的应变和分析能力,免得以后遇到同样的事情时还是这么被动。”
“是啊!”一个参议者激动地说:“想不到我们这么多人,今天居然都像傻瓜一样被耍得团团转!要不是你们在这里,骨雾的毒计也好,林宏意的奸细身份也好,我们可能到现在还都什么也没察觉到呢!”
医生耸耸肩,笑道:“虽然听到阿信要被烧痕审判的消息,我和王子也很吃惊。但是也很简单就会察觉到不对的地方啊!阿信的案情报告上有很多疑点,你们把这些疑点的发生原因归结为‘阿信叛变了’这个基础上。而我知道阿信绝对是清白的,所以我把对事情的分析建立在‘阿信没叛变’这个基础上。然后逆向思维一下下:为什么阿信明明是清白的,却会有人想要在暗中推动烧痕审判的启动呢?于是,马上就会热情火辣地得出‘有人想诬陷阿信’的结论!然后只需要想一想:冥律处刑人之间,为什么会要互相诬陷呢?这是不可能的吧?”他嬉皮笑脸地摊开双手:“到这里,答案就很明显了吧?当然就是:有内鬼想借着这个机会顺势兴风作浪喽!现在,大家伙想一想,到底是哪个有参议权的家伙,最先提出了对阿信启动烧痕审判的建议?现在看来,用后脚跟都能想得到,那个人一定就是…嘿嘿嘿嘿……”他摸着下巴对半焦炭状的林宏意笑了笑。
“当时提出建议的……哎呀!!”
听到这里,连同那个提问的参议官在内,所有参议者们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啊!”一个参议者猛地叫出声:“对啊!是林宏意!就是他找出了这些疑点,然后说服我同意启动烧痕审判的!”
另一个参议者也都苦着脸点了点头:“是啊,当时被他指出的那些疑点吸引住了,再加上这个人平时的口碑很不错,所以根本没去怀疑他真正的目的。现在想起来,他当时提出启动烧痕审判的行为还真是很可疑呢!”
那个参议官继续问道:“可是,你所做出的推测,也只是到了察觉到有奸细混在参议者里,他在暗中推动烧痕审判这一步,但却没具体锁定在某个参议者的身上,不是吗?那你接下来又是怎么从众多参议者中,确定了林宏意就是那个奸细的呢?”
医生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嘛…就是那个死毒舌刚才说的:热情火辣的信息搜集了!我可是派出了有很多优秀的卧底在工作啊~~”他一扬手,之前那些被他悄悄放出,无声无息地藏在参议者们龛室里的透明甲虫,纷纷像受到撤离命令的特工一样飞回到医生身旁。
医生用手指肚托起一只透明甲虫,对参议官说:“喏!我早就放出这些热情火辣的小东西们,偷偷监视你们的心跳、血液流速、还有肝脏温度之类的状态了!”
参议者们愣了一下,带着惊愕的神色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摇头露出苦笑。居然被监视了这么久都一点也没察觉到,这次无论是本领还是智谋,都结结实实地输的心服口服啊!
医生用袖子收回透明甲虫:“我把你们的生理状态监视起来,然后就开始一边保证阿信不会出什么意外,一边扮演一个为了护犊子死不讲理的捣乱鬼,开始在烧痕审判上各种捣乱!”他向参议席上的参议者们做了个鬼脸:“哈哈!承认了吧!你们大多数人都很讨厌我,打心底里就觉得我是个问题熊孩子!管他呢,反正我没什么好形象,所以干脆来个热情火辣的本色演出。而那个希望将阿信定罪的家伙,看到我几次三番跳出来捣乱,一会就会把我视为眼中钉,然后各种生理心理上的不淡定!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