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雾无奈叹道:“你这丫头真够坏的,哪有这么把搭档往死里坑的?”
安妮瞪大无辜的眸子:“没有啊?明明是他自己选中小阿信当目标的呀。”
“也罢!”骨雾捋着胡子说:“如果他吃了苦头也会长点记性,整天像个瘾君子一样被**驱使,就算有接近暴君的实力也不过是个无脑汉!不能控制好冲动**,以后怎么成大器?就暂且先不管他了!”他吸着烟斗,望向窗外的目光变得有些晦暗:“而且老爷子我也想让万恶小子去试探试探。神之铠偏偏戴上了狼王爪…两种刚好相辅的特性互相作用后,会引发出什么反应呢?趣味…真是趣味啊……”
怒?恼怒?暴怒?
怒,虽然会推动出最直接暴力的后果,但也是一种有很多种不同层次和感触的复杂情绪。
比如说现在的阿信,他已经根本无法从自己所学过的任何词汇里,找出能恰当形容现在心境的字眼了。
他在短短几个小时里,经历了数次死斗和险境,心情和身体状态都坏到极点,他绝不会在这种时候回应任何人的挑战。
但眼前的万恶斩令他全身血脉疯狂地贲张,看到这个嗜杀如命的大恶人后,阿信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憎恨,历魂树一战的往昔瞬间在脑海中历历在目。
仇人相见,又怎能不分外眼红?!
顾仁青、雪莉、还有大光头死后的脸,如同沾满毒液的尖刀般,在阿信的心上攒刺着留下连呼吸都会感到抽痛的烙印!
阿信想大哭、想狂笑,想把所有急欲发泄出来的一切,都倾注在这个恶臣的身上!
“哈哈?原来你就是银假面?好好好,这样就更有意思了!”万恶斩抱着屠刀,相比于阿信的狂怒,他则是感到又惊又喜,因为阿信的面具已经被独爪夺走,他一眼就认出来这神神秘秘的银假面,就是在历魂树之战曾让自己大吃苦头的冥律处刑人阿信了。
“阿…阿信…这是怎么了?这个人是谁?”拜伦壮着胆子问出疑问,因为阿信身上的狂气,连这些与他亲近的人都感到畏惧。
“你们不用管这件事!”阿信的声音听起来暴躁而急切:“待在贵宾室里,我马上就回来!”他走到万恶斩身边低声说:“这里施展不开,咱们找个能尽情厮杀的地方吧?”说完,他大步走出贵宾室。
(好好好!有趣…这小鬼果然很有趣!)
万恶斩说不出话来,他生怕目标消失一般,如影随形地紧跟在阿信身后。
万恶斩扭曲的脸凝聚着惊人的恶意,原本吓人的五官紧绷得已经恐怖到难以描述的地步,阵阵浪涛般的快感冲击着全身。
没想到短短一段时日,阿信的气势竟能和自己抗衡了。而且那种嚣狂的杀气…隐隐和嗜杀的自己有着相相似的味道,难道这小子的内在也是个喜欢杀伐的疯子吗?
两个人施展身形,不一会功夫就来到斗技广场的储备仓库。这里虽说只是个仓库,但是面积却要比一个小型机场还要大。
“好好好!这里刚好可以放开手脚!来吧小鬼!”万额占急不可待地抽出屠刀,却在下一秒露出惊愕的表情:“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