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话音刚落,所有的刺客和金轮斗士,全部像骨头突然消失一样,以可怕的姿势轰然瘫软在地上。
只余下一个瘦高个子冷冰冰地站在原地,他的脸上一阵浮光氤氲,露出出离世间的英俊容颜。
波斯王子微微昂首,用空洞的苍翠之眸,放射出介乎于蔑视和指责之间的目光,望着那些面如死灰的参赛商们说:“平民肯种德施惠,便是无位的公相;士夫徒贪权市**,竟成有爵的乞人!”他不再去看那些参赛商,仿佛看一眼都会被肮脏侵染。
船长从地上站起来,对医生微笑着说:“您的蛊术果然神乎其技,可是在下现在已经无需继续将这个惨样子扮演下去了,所以……”他拱手作揖,像是在等着医生帮什么忙。
“哈哈!”医生一撇嘴,摇头晃脑地说:“看到你这死腹黑满身是血,虽然是假的,但我还真是感到非常热情火辣地身心畅爽啊!”他打了个响指,半认真地露出坏笑:“希望以后有机会欣赏一次你热情火辣的真实演绎!”
随着医生的响指,船长的肌肤泛起一阵波动,鲜红色的液态物体从皮肤中沁出。
如果这时有人用显微镜去看一下的话,绝对会被吓一大跳!
因为那不是红色的液体,而是大量不断分泌出鲜血一般的红色液体,体型非常微小的鲜红色潮湿怪虫!
船长摇头叹道:“虽然这种怪虫让在下非常不适……”他用一点也不伤心的伤心目光,望着穆特尔为首的叛变者们:“但是在下的心灵,受到的痛苦和打击却更加令在下悲伤啊!”
“嗤!”医生满脸不屑,像公牛一样从鼻孔里发出充满鄙视的声音,他翻着白眼用船长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明明就是你一手引导这些蠢猪跳坑的,满肚子热情火辣的黑水,装什么纯情无辜小天使?”
“咳咳!”船长丝毫不感到尴尬,他发力将身上的血水震开。慢悠悠地在背叛者们惊恐的注视下,走到掀翻长桌的尽头,拾起掉在地上的酒瓶为自己斟满一杯酒。然后仔细地一个个检视那些被刺杀的参赛商们。
“唉……”船长这次露出真正痛心的表情:“这都是在下的罪孽啊……”但他又马上露出令所有人悚然的笑容:“但这也是必要的牺牲啊……”
这句话如同在所有人心底刮起的凛冽寒风!
原来船长早就察觉到了这场叛变,并且还故意放任他们这样做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船长的意图才是最可怕的!那种可怕的程度,甚至可以让这些为了财势不惜背叛的人,在和船长的比较下顿时变得如同孩子一般纯洁软弱!
“穆特尔……”船长像在花园里散步一样,悠然地跨过鲜血淋漓的尸体,如数家珍地望着倒在地上的刺客们。他停在一个老人身边:“唉…老刀把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耿直的长者,没想到原来也经受不起**啊。威名赫赫的一生居然如此耻辱而惨淡地收场,这是何苦呢?”
“哎呀?这不是在第一轮擂台战,一招惜败给对手的曾志东大侠吗?难怪这一掌雄浑如斯!可惜可惜……”
“哦…原来除了自己手下的金轮斗士,你们还雇佣了这些实力高强,但却因为各种原因被淘汰并存活下来的金轮斗士来刺杀在下啊?这种武力之强真是骇人听闻……”
船长来到穆特尔的面前笑着问:“看这些刺客的来历…你还真是费了不少苦心啊!”
羞愧、耻辱、恐惧、震惊、不甘……
种种失败后的负面情感,轮番凌虐着穆特尔的心智,他强挺着没垮下来的意志,仰起头深深凝视船长星空般深邃浩瀚的眼睛:“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你在动手前告诉我:我到底哪里犯了错,才会被你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