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散去之后,百里莫悄悄的走入房间,但是进门后百里莫隐约感觉不对劲,这个房间被一股强大的灵力包围着。百里莫没有过多的思考,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里面的人。
那个日思夜想的红衣男子手上端着一壶酒坐在窗户边上,眼睛茫然的盯着远方,没有焦距。
红衣男子仰头,灌入一口水酒,多余的水酒从嘴角处滴落,沿着脖颈划入胸前,渗入衣袖,但是对方丝毫没有在意,还是继续喝着闷酒。
百里莫只感觉喉咙一紧,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发现现在喉咙干的厉害。
百里莫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他不知道眼前的男子看到自己会是怎样的反应。困惑?暴怒?还是震惊?
房间里的鬼煞并没有发现站在面前的百里莫,最后一口水酒入喉,鬼煞忿忿地将酒瓶子摔至地面上,又从桌上取了一瓶酒,拔掉酒塞,仰头又是一口。
紫红色的长发随着夜风轻轻的飞扬,几缕凌乱的发丝拂过脸颊垂落在胸前。胸口的衣衫微微敞开,露出胸前洁白的肌肤。明明是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身上的肌肉线条却是十分明理。
“哼,为了我?”窗台上的人儿自嘲似的开口,“又是为了我。”鬼煞嘴角扯开一抹苦笑,无奈地摇摇头。
鬼煞想起上次从幽冥殿回来之后,自己就被软禁在这座宫殿内。父亲传来的口信是“鬼煞殿下身体欠安,需要静养,在病没有治好之前就留在宫殿之内好好修养。”名义上的为了他,实际上却在他的宫殿外甚至了一道结界,这个结界由父亲亲手设下,居然只对自己一人奏效。
堂堂一代鬼界殿下居然过得如此窝囊,鬼煞握着瓶口的手不禁紧了紧,指尖微微发白。
“嘭”的一声,酒瓶应声而碎。几片碎片划破手掌,但是鬼煞好像不知觉般低垂着手,鲜红的血液顺着手指低垂的方向向下滴落。节骨分明的手指染上几缕鲜血竟有一股说不出的美。
百里莫再也控制不住冲上前去握住对方的手掌,将他放置手心。
“什么人?”鬼煞欲收回手,但是手被对方死死的握着,鬼煞只感觉到自己的手掌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看来对方正在用灵力替自己疗伤。
百里莫退去隐身咒,皱着眉头心疼地看着对方的手心。手心上的伤口已经不在流血,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只是残留的血迹告诉众人刚刚这里却是受伤了。
鬼煞反手一掌拍在对方胸膛,百里莫没有躲,硬生生的接下一掌,身子被飞出数米之远。
百里莫支起身子,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抬手擦去嘴角渗出的血丝。
“为什么不躲?”鬼煞皱着眉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那一掌他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本能的出掌防护罢了。
“我乐意。”百里莫起身,朝着鬼煞走去。
“站住,你来鬼界干什么?”鬼煞警戒地看着对方,这个男人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每次见到他都是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而他总会替自己疗伤。
“为了你。”百里莫看着眼前这个跟卞白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看着他眼底的警戒,内心深处隐隐的一痛。还是不记得自己呢。
“我?”鬼煞歪着头,眼前这个男人确实奇怪。第一次见面就将自己错认成他人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追到鬼界来,要知道来鬼界并非易事。
百里莫点点头,他不想将对方逼得太紧。他拿起两壶酒,将一瓶酒扔向鬼煞,“陪你喝酒。”
鬼煞接过瓶子,低着头思考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容。多一个酒友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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