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吹去,两道漆黑斗大的篆文凝固在黄金色的大柱之上,好似一副对联,周青叫温蓝新捧了笔墨下去,依旧正襟端座,绝口不提刚才的事情,就好象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红孩儿念了对联,退了回去,脸上再也没有冷笑,只是眼睛依旧依旧流转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平天大对,令郎炼就的乃是五昧神火吧!”周青见大家默坐不语,为了打破刚才的气氛,就开口对牛魔王笑道。
“不错,当年山妻生小儿之时,在西牛贺州火焰山附近,不知就怎么沾染上了一点先天火气,因此天生就有火根,无师自通,经过三百六十余年,在火焰山上炼就五昧神火。道兄法眼,一眼就看穿了小儿的根本。”
牛魔王笑道,又说了一些恭维的话语,那无当圣母,正在思索刚才的事情,好象还没有惊醒过来,只是直直盯着周青所书的那副对联细看,连盘丝洞七美女也都略有所悟,一脸清光,有些圣洁的味道,先前还有一丝妖气,现在都一扫而空。
周青这表情,明摆的不想再提刚才的事情,众人也会意,不去触这个霉头。
五昧神火乃是一点先天之火,威力极大,到了极至,更可焚江煮海,威力要远远大于天火、三昧真火,和那太上老君八卦炉之内的兜率火一分先天,一分后天,各有妙用,修道人只有机缘巧合之下,沾染先天火气,有了火根,再多方炼就,种种机缘,才可发出这火。
先天之火,威力神妙,更有伏魔震怪,破邪诛怪的妙用。后天之火,乃是上古洪荒遂我氏钻木而来,繁衍至今,才分出许多种类,先天后天,各有妙用,倒也分不出什么谁优谁劣,比的乃是功力道行的深浅。
红孩儿炼就地五昧神火,攒着五行到一处,遇水也燃,遇土也燃,遇金木之物更甚,一经发现,遇到任何事物,都好象是火上浇油,只要沾染一点,便如跗骨之蛆,任是神仙沾到一点,就连肉身元神都全部炼化,无法扑灭,逃都没有地方逃跑,三界之内只有那芭蕉扇和几种有数灵宝才能克制。
这红孩儿除了这看家本领以外,一身武艺也好生了得,几乎不在其父牛魔王之下。当然,功力深厚,道行的深浅,却是没有办法和牛魔王这种数万年的大妖怪可以比的。
不过要拼斗起来,牛魔王不用芭蕉扇,也要使些神通才能奈何这个儿子。
红孩儿自立为一方妖王,在西牛贺洲之中,两父子平常也不怎么往来,开同陌路,要不西牛贺洲佛门势力越来越大,大多数厉害妖怪,不是皈依佛门,就是被佛门赶走。红孩儿都有些危机,这才听无当圣母号令,父子团聚,来黑风山和周青商谈。
九泉山盘丝洞也在西牛贺洲之中,早就被佛门注意到了,眼下虽然暂时得享清静,却难免以后会有什么纰漏,牛魔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当年,要不是牛魔王有几分神通,跑得快,可能现在就成了某个菩萨佛陀的坐骑了。
眼下情况,虽然一时安宁,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地味道,那天竺佛国和大唐道国争斗了百年,双方越打越激烈,这两界关却是一个分界线,周青现在明白,自己是在了风尖浪口之上。
南瞻部州和西牛贺洲一佛一道,世俗之中形同水火,佛道两门中人都暗暗搀杂在其中,形式复杂,先是弥勒佛来,然后无当圣母也来,不管周青向谁靠近,都是被当了枪使,但又没有办法。
比如那东胜神州的花果山,西牛贺洲之中的万寿山镇元子,这才可以避开争端,冷眼旁观事态的发展,谁都不想招惹,周青要象他们那样置身事外,这显然有些不可能,也没有这份子实力。
“自己地方没有选好啊,偏偏就选项在两界关,水过也是被人算计了,现在要抛弃基业,重新找地方,却是难啊,就这几十万妖兵,数万弟子往哪里摆?”周青也有些恼火。
对于真正有实力的神通者来说,其实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只不过是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所作地一点乐子罢了。而下面这些人,都是陷入其中,不能脱身出来,周青看穿了,却没有实力出来,这才是最恼火的。
“红孩儿,我且问你,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周青思忖了一阵子,便对红孩儿问道。
“帝君既然看出我修炼的乃是五昧神火,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教我,要是拜师学不到什么手段,我却是不拜。”
拜师是行跪拜大礼,以红孩儿的个性,当然不能就这么甘休,周青哪里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小九九,心中在先前就打了主意,这个徒弟,明摆了是收定了,也显示一下手段,免得叫无当圣母小看了,自己这枪头的身份,也起码要重一些。
“恩,五昧神火,贫道也是看过记载,却没有见过,但自然有东西教你,且让贫道先看看你的手段。”周青笑着对红孩儿道。
“一人显示手段,难得表露出来,两人打斗,才可看得清楚!”红孩儿看着周青,明显是想和周青玩上一把。
无当圣母,盘丝洞七女,牛魔王夫妇都笑看周青怎么应付。
红孩儿是个机灵鬼,在西牛贺洲,一些罗汉都吃了暗亏,这次无当圣母把他叫来,也是有看看周青手段的意思,要是能慑服红孩儿,那无当圣母还有进一步计策。
“这洞府乃是贫道唯一值钱的东西,贫道知你五昧神火厉害,恐怕一个收势不住,就烧坏了,贫道也不好叫你陪。徒弟,你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