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无数个理由,容深是因为愧疚,因为觉得对不起她和弟弟,因为想要赎罪,明明有那么多个理由可以让她相信,偏偏容雪告诉她了最不能让她相信的那个原因。-..-
容深是因为喜欢她,因为爱她,所以可以忍受漫长的孤寂,可以隐忍不发,可以‘精’心谋划报复上官家,甚至可以搭上他一点点铸造起来的容氏集团。
“就算我哥喜欢上官绯颜,可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他早就变心了。”而让容深变心的那个对象,就是清浅。容深有一张薄‘唇’,都说薄‘唇’的人都薄情寡义,可谁又知道不是他们薄情,而是因为太过专情,喜欢上一个人的话很难改变。
“我哥和上官绯颜青梅竹马,他们一起长大,谁说那就一定是爱情了?或许就连我哥自己都被这种要比亲情更近一些的感情给欺骗了,他或许从来都不喜欢上官绯颜,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我只能够确定一点,他现在喜欢的人是你。”
容雪说:“从大学时候你们成为令人惊羡的情侣开始到现在为止,他喜欢的都只有你而已。”
其实清浅很想大声的反驳容雪,告诉她这些话她才不要相信,容深喜欢她吗?容深对她难道不只是怜惜吗?因为他就是那样温柔体贴的人,所以他同情她可怜她。
骗人的吧。那些年明明是她一腔孤勇追随着容深的脚步,拼命的想要一辈子都能陪伴在他的身边,她以为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难道不是这样吗?
容深喜欢她吗?爱她吗?就像她那么喜欢他一样,是相同的感情吗?
清浅觉得心很痛,痛到快要死掉了那种感觉,她无措,不安,充满了震惊和‘迷’茫。
那个横跨了她整个青‘春’年少的名字,那些年她会把他的名字在寂静的深夜里,一个人在纸上一遍遍的写下,然后甜蜜的勾起嘴角,满心想着的都是那个人,占据她的心房。
她一直以为在这段感情中她付出的要远比容深多许多,受到的伤害也乘以两倍,心底的伤口放大无数倍,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容深也承受了那么多,在这段感情中从来都不是她一厢情愿,他也那么喜欢她,这些她都不知道。
到底喜欢一个人要到程度在能做到这一点,明明那么喜欢不想放手,却还是不得不亲手将她推开?容雪一直想不明白,而到如今,她终于懂了。
“你回到我哥身边吧,他什么都没有了,如果再连你都失去的话,他会死掉的。”容雪突然上前一把在清浅面前跪了下来,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跪过任何人,连父母都没有,但是现在她为了容深愿意给清浅跪下来,她说:“昨天晚上我看到我哥拿着水果刀在发呆,我问他是不是想要吃苹果,他却问我如果这一刀割在动脉上会用多久的时间死亡,我被他吓坏了。”
“他已经疯了,完全疯魔了,如果不是还有父母,还有我这个妹妹,他一定不会还这么失魂落魄的活着,就像是个完全没有灵魂的木偶,行尸走‘肉’……”
容雪的话还没说完,宁希就回来了,他打开‘门’后正好看到容雪跪在地上恳求清浅的这一幕,原本嘴角扬起的弧度僵在了那里,脸‘色’刷的一下就沉了下来,大步上前一把将容雪拽起来,冷冰冰的问道:“谁允许你跑到这里来的?”
宁希看着容深的眼神非常冷,恨不得杀了她一样,他对姓容的和对姓上官的都非常敏感,一把将容雪推开,容雪整个人都狼狈的后退,撞到了桌角,摔了个跟头。
宁希走到清浅面前,见她默默的流着泪不发一言,顿时大怒,对着容雪吼道:“你跟她说了些什么?”他怒视着容雪,像极了被侵占领地的野兽,为了捍卫自己的领地或许下一秒就会上前狠狠撕碎容雪也说不定。
“我只是把事实告诉她,她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容雪对宁希看过来充满了恶意的眼神毫不在乎,对自己的狼狈也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似的。
“事情的真相?”宁希眯起了眸子,质问道:“是容深让你来的?”
“才不是呢!”提到容深,容雪顿时抬高了音调,“我哥哥才不会让我来做这些事。”
“呵,装什么好人呢,容深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心知肚明,你最好现在马上从这里消失,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容家还有几条命够还债的。”宁希对容雪也完全没有什么好脾气,恶狠狠的说道:“告诉容深休想再耍些什么手段,让他离我们姐弟远点。”
容雪见宁希这么说容深,顿时也急了,大声反驳道:“若不是我哥帮你建立宁氏,你怎么可能有那个实力去对付上官集团,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我哥把容氏都赔给你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如果不是我哥心甘情愿做这些事,你以为就凭你有机会毁掉容氏吗?”
容雪的话刺‘激’到了宁希,他心底怒意勃发,可面上却只是冷冷的嘲笑道:“你也说是他心甘情愿,是他自己乐意,又没有人‘逼’他。我告诉你,容深欠我们的完全不止这些,就算他没有和上官绯颜狼狈为‘奸’,就算他救下了我,可他伤害了我姐姐是事实,我父母的死也是事实,别想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一笔带过,趁我现在还有理智你最好马上滚出去。”
容雪的话的确令宁希非常在意,他不管外人怎么看他,就算说他恩将仇报都好,就算是这样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容深,就算他恩将仇报了又怎样,他就是要让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