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清浅正要拒绝,林希却突然打开了病房的大门,不悦的说道:“你们吵死了,都进来再说,病人也需要安静懂不懂?”
清浅的话被他生生的憋了回去。
容雪看了清浅一眼,先进去了,清浅无奈也只好跟了进去。
病房很大,容深已经睁开了双眼,清浅走进去的第一时刻,容深的视线就从她身上轻轻带过。
轻描淡写的,一点都不露痕迹,感觉就好像不管此刻出现在那里的是谁,他都会如此一样。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是她,所以他才会抬头去看的。
清浅走到一旁,故意坐的很远。
容雪坐到容深的身边,难得的安静。
林希说道:“急性肠炎,看来是因为酗酒过多造成的,你的胃喝不了那么多酒。”
容深低低的应了一声,视线落在天花板上。
清浅有些惊讶,容深……酗酒吗?她有些不太相信,他分明是那般理智的人。
“还好并不算很严重,再严重就得给你洗胃了。”林希说道:“吊个吊瓶,住两天院先”
林希说完在手上的病历单上写了些,然后准备先出去拿吊瓶。
“哥,你听见没有,你不能再喝酒了,而且……”容雪突然停下,看了远处的清浅一眼。
容深呵斥道:“小雪。”语气中分明带着警告的意味。
容雪咬了咬唇。
林希不明白他们兄妹在打什么哑谜,走到门口正想出去,想起清浅还在这里,回头问她:“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暂时留在这里?”
这下,容深和容雪的视线都冲她看了过来。
其实都不用犹豫的,清浅压根就不想跟容深和容雪这对兄妹呆在一起。
“我……暂时呆在这里。”到嘴边的话一个转弯,变了意味。
话音才落,她就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视线看了过来。
她知道那视线的来源,低下了头,没有去看。
她觉得自己没用极了。
“好吧。”林希没再多言,只是觉得清浅跟容深容雪两兄妹之间的气氛好像怪怪的。
“我去洗一下手。”林希才关门,容雪就起身直接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就剩下了清浅跟容深。
这样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光似乎从四年前开始就极少了,就算有,也很少会这样安静。
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不会觉得奇怪。
就有种默契,那是一种需要经过长时间相处才能累积出来的默契。
“为什么酗酒?”清浅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声音很轻,如同喃喃自语般问道。
“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容深轻描淡写的说道:“只是喝了两杯而已,我的胃一向不太好。”
清浅咬了咬唇,下意识就想问,你的胃不好吗?我怎么不知道?
这次,她忍住了。
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这些话轮不到她来说。
是啊,他们又没什么关系的。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中。
容雪回来了,林希也回来了,两人还是什么话都没有,甚至连一个眼神交流都没有。
林希给容深吊吊瓶,轻车熟路的,容深面色不变,容雪忍不住在旁边说道:“你轻点!”
林希翻了个白眼,已经麻利的弄好,随口说道:“已经很轻了,要不你来。”
“我哥怕疼。”容雪反驳。
“一个大男人怕什么疼。”林希看着容深没什么表情的脸,显然不相信容雪的说辞,只道:“再说了谁让你酗酒的,疼也得忍着。”
容雪瞪着林希,“你这医生怎么这样!”语气中全是不满。 [
“这家医院又不是你开的,不服的话你可以找院长开除我啊。”林希这个人,对外人一向不怎么客气。
“你。”容雪被他激怒,声音尖锐的问他:“你这个医生叫什么名字,信不信我拆了这家破医院?”容雪撒起泼来气势上是很吓人的,可林希不吃她这套,比她泼辣的人他见的多了。
或者说身边就有一个,沈南风那泼辣劲也是融进骨子里面的。
“你要是有那个本事,可以把全世界的医院都拆了。”林希才不会怕容雪,同样不客气的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林希,你想拆医院的话可以试试。”
林希说完抬头去看容雪,就见容雪脸色惨白,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看。
容深的身子狠狠的打了个颤,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冒。
“哎,你别乱动。”容深还吊着吊瓶,这么一动,林希马上上前按住他的手,有几滴血渗了出来。
“林希……你叫林希?”容雪有些失控般的一把拽住林希的手,逼问他。
林希眉头深深的蹙起。
这种反应他好像猜到了些什么。
容深的眼神落在远处的清浅身上,清浅正低着头无聊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心底陡然升起一抹不安来。
这个名字就是某种禁忌,不能触碰的,一旦触碰,那些回忆也会随之而来。
“你们知道林希啊。”林希挥开容雪的手,回头看向清浅。
“所以……原来就是你啊。”林希的眼神落在容深身上。
他听沈寻夜说过,他跟清浅的弟弟是重名,而且她的弟弟已经不在了。林希问过沈寻夜为什么清浅的弟弟不在了,沈寻夜大概跟他说过一些。
清浅的弟弟林希是被她初恋男友的初恋女友的表妹该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