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根降?”说实话,这些邪术的名字都是我没有听说过的,我就好奇的问道。
半月天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这个降头术和苗疆的蛊术应该说算事一脉相承的,相传,即是中国四川、云南一带苗疆的蛊术流传到东南亚地区后,结合当地的巫术所演变而成。它能救人于生死,亦可害人于无形,而这种连根降,更是降头术里面更厉害的邪术,能一代代的流传下去。”
我心里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这个事情实在是有点超出理解范围了,我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侉依族的人会的就是这种连根降?诅咒我们三族的人?”
半月天点了点头,分析道:“我怀疑他们在那个芥子山上应该有什么秘密,结果被三族人撞破了,所以才下了这种连根降,不同于单一降头,连根降头发作的时候,会随机出现症状,比如身体里爬出虫子,或者化成血水,总之无一例外的都是很凄惨的。”
我看了看半月天,小心的问道:“那你也是因为这个诅咒才变成之前那副样子的?”
半月天没有丝毫的隐瞒,说道:“当然了,只不过我这个更惨一些,我的身体里长出的是阴阳降头草,如果不是有血棺的话,我还真看不出我体内的是什么东西。”
“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话刚出口我就感觉这么问有点不对,我就解释说道:“我的意思是,怎么没死?”
呸,这么说好像也不对,但是半月天倒是不怎么避讳这个,直接说道:“有人救了我。”
我听半月天的意思似乎并不想告诉我,我也就不追问那人是谁了。
半月天打了个哈欠,说道:“早点睡吧,明天还是要去王村。”
我皱了皱眉说道:“你不说王村很恐怖的吗?说不让我去,怎么现在又同意让我跟着去了?”
半月天起身说道:“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你应该已经知道咱俩是一条船上的了,所以我信任你。”
说着半月天示好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就把那幅画挂在了墙上,我急忙说道:“你怎么把她挂墙上了,我害怕。”
半月天啧啧两声:“瞅你那点出息,没事的,我在呢,怕什么,我先睡了。”转身就躺在了床上,没多久就呼呼的打上呼噜了。
我看着墙上的那张画像实在是有点害怕,索性就不看了,心里想着这些事情,既然侉依族的人诅咒了三族人,怎么会后来又被解除了呢?
忽然我就想起了什么,之前三族的先人进入洞穴的时候发现了三口血棺,血棺里装着三幅画像,而那个神秘的贵人出现之后竟然能暂时解除那个连根降,而且还给了三族一族一幅画供奉,再加上现在各族的人皮家谱丢失。
我忽然明白了一点,会不会这也是侉依族布下的局,一个流传了千年的局。
跟和皇帝要芥子山一样,侉依族故意在芥子山装神弄鬼的吸引人上钩,然后种下连根降,等待后人上门求救,进而对这些后人提出要求,供奉那三张人皮,完全是和威胁皇帝是一样的戏码。
而时间到了现在,这个局开始收尾了,所以就开始把人皮族谱回收了回去,诅咒也就重新产生了,我忽然产生了一种难以遏制的想法,难道说,难道说早就灭亡的侉依族,其实还有后人存在?而这个侉依族的后人就是为了千年前的局来收尾的?
侉依族的人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三族牵扯进来,而且现在看样子,我身边的诅咒很有可能是有人在身边作祟,就是那个侉依族的后人,是谁?
而且除了三张人皮族谱,还有三个血棺,我现在才见了一个了,那两个在哪里?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我感觉半月天这边的谜题虽然解开了大半,但是马上又出现了新的困惑,我感觉自己被卷入到了一个更加深的漩涡里,而且我的这点能力,似乎并不够挣扎逃出这个漩涡的。
想着想着我就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之前三奶奶跟我说林夕死的时候,是因为太爷爷看了林夕的眼睛,说林夕会招来诅咒,而刚才半月天对我讲的那些事情里,也是那个贵人看了三个后人的眼睛,好像也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好奇的凑近了我床头的梳妆台,贴近了镜子,看着自己的眼睛,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又是仔细的看了看,我这才发现了问题,我的眼睛竟然变成了重瞳,也就是说每只眼睛都是两个瞳孔了。
我惊慌的后撤了一些自己的身体,不可能,我从小到大都不是重瞳的,难道是我看错了,我只好再贴近仔细的看了看。
确实是重瞳,两个瞳孔,但是诡异的是,那一双瞳孔好像正在四处看着,我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我重瞳了,是我的眼睛里还有另一个人的眼睛,所以才多出现了两个瞳孔在我的眼球里乱动。
那一双瞳孔似乎在打量着四周,我的眼珠明明没有动,但是那一双瞳孔,却在我的眼珠里乱动,我吓得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不敢看镜子,但是偏偏还是不自觉的向着镜子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我这才发现镜子里的我,正在看着我笑,关键是,此刻的我脸肯定比吃了屎还难看,怎么笑的出来,但是镜子里的我却真的在笑,那种诡异狡黠的笑。
就在我吓得不行的时候,更恐怖的发生了,我看见镜子里的我身边出现了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镜子里的两张脸挨得很近,那样子好像是照的结婚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