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彦是钻石商,礼物是钻石并不会引来太多的惊喜。但如果是一枚意义非常的钻石,那就另当别论了。他送了一叶的第一枚钻石给她,是他重组年氏后旗下品牌的第一枚钻石,其背后的含义令人欣喜。

素叶低头看着手指上的钻戒,不繁琐,不累赘,设计简约大方,足可以突显钻石极佳的品质,她曾经在年柏彦的高压政策下多少练就了火眼金睛,单从钻石的华彩来看,这颗钻石是具备收藏价值的。

有些疑惑,难道1号矿的废矿中还能开采出如此昂贵的钻石?当初他不顾董事局反对决意废矿,而今却又开采出质量上乘的钻石,难道一切的一切真的是他暗藏居心?

她的疑惑就写在脸上,流放于眸中,轻而易举就被年柏彦发现,他微微收紧了大手,低笑温柔,“这也是新矿的第一枚钻石。”

素叶恍然,这才想起之前的报道,这一次年柏彦在南非的动静很大,虽说外界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什么价位投得那个钻矿,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年柏彦所投出的必然要比回报少得多得多。

她低头看着钻石,是年柏彦赋予了这颗钻石生命活力,否则,它只是一颗毫不起眼的矿石,不会有光鲜璀璨的外表,陪伴它的就只有黑暗不见底的世界。

就正如她。

如果不是遇上年柏彦,她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样子?

不会这么跌宕起伏,会有她渴望的平静恬淡。但人就是这样,不满足,不知足,如果她真的只是结识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真的就是过着每天三点一线的日子,真的就是以平淡为伍,那么,她骨子里的激情,还有满腔的热血是不是从此就冷却麻木了?

手指轻轻抚过钻石,那光线映亮了她的指尖。

她抬眼看着年柏彦,问了句,“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去投矿呢?”

从精石的离开到文森的步步紧逼,年柏彦已经穷途末路了,虽说之前她避讳不问,但亦能知道他的身价在*之间降为冰点,他不再是那个财雄势大的年柏彦,不再是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的男人,他变得跟普通人无异。

不,他可能还不如一个上班族,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工作的机会,文森的阻碍,就好像全世界的大门都冲着年柏彦关上了。

她见过他消沉的样子。

醉酒、沉默、陷入沉思……

却在她面前始终谈笑风生。

其实有多少次她都想跟他说,没关系啊,你就当放假好了,我挣得足够多了,你压根就不需要有压力。

但这话一旦说出口,将会是更大的压力。

他盯上文森的矿令素叶多少感到意外,重组年氏更是素叶没有想到的,她知道他利用1号矿开发二三线市场的事,却不知道原来他的野心不单单如此,他要的是更大的市场,哦不,或许确切来说,他要的是,夺回自己的市场。

年柏彦知道她早晚会问这句话,笑道,“纪东岩做了回土财主,他现在每天做梦都梦着我能还钱。”

素叶怔了一下,然后突然想到了纪东岩的那个样子,“扑哧”一下就乐了。

见她笑了,年柏彦心口转暖了,伸手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今年的生日应该要好好准备的,对不起,匆忙了些。”

“不,已经很好了。”素叶轻轻摇头。

年柏彦轻轻捧起她的脸,“可你喜欢热闹。”

素叶敛下睫毛,微微遮住眸底深处的落寞,“其实,生日这天我害怕热闹。”有太多事都发生在生日这天,她不敢去热闹,也不想去热闹,这一天对她来说,其实没什么值得庆祝的。

她的心思年柏彦又何尝不明白?

见她神情黯然了,便像是有个锥子重重地戳了他下心口,疼痛,从一个点迅速地扩散,蔓延全身。

“叶叶……”他双手轻轻箍住了她的肩膀,凝着她的双眼,神情严肃的,“我不会再让你感到孤独。”

这么一句话,滴在她的心上,快速地掀起了巨浪,她抬眼,猝不及防地与他眸光相撞,他眼里的神情很认真,所散发出的光是如此笃定。

感动,又窝心。

在他眼前晃动了下手指,“你记得我的生日,所以,我没感到孤独。”

她的言语和态度都不再像以前似的闪躲,这令年柏彦甚是喜悦,他伸手握住了她,微笑,“真的喜欢吗?”

素叶用力点头。

“你喜欢就好。”年柏彦忍不住将她搂在怀中。

素叶静静地在他怀里依靠,雪纷纷落下时,竟也不觉得寒凉了。亦情不自禁地将他搂紧,半晌后,又抬眼看着他。

“怎么了?”年柏彦笑问。

素叶抿了抿唇,半晌后说了句,“我觉得……如果你赚钱了就还纪东岩钱吧,要不然我怕他以后总会在我面前摆出债主的姿态,万一每天来咱家蹭吃蹭喝怎么办?”

年柏彦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爽朗大笑。

“跟你说认真的呢。”素叶也忍着笑道。

年柏彦好不容易收了笑,双臂搂紧了她的腰,英俊的脸贴近她,“这样吧,还钱这种事就交给你了。”

素叶瞪大双眼,“交给我?虽说我攥得比一般打工者多吧,但你们那可是大资金进出的,我可还不起。”

年柏彦抿唇笑了,“不是说自己能顶半壁江山吗?”

“我才没说呢,我充其量只是北冰洋里的冰山一角。”素叶赶忙澄清。

贪钱的本质似乎又回来了,*裸地昭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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