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雪容跟知薇说话比较没有顾忌,也不怎么主子奴才互相称呼。但正是这样,让雪容愿意跟知薇掏心窝子说话,也实实在盼着她好。
知薇好她才能好,就算她自己落不着什么好,知薇总是熬出来了。后宫女人都苦,从前跟自己睡一屋的人熬出了头,多值得高兴的事儿。
她有点不放心知薇的倔脾气,小心翼翼打探:“您昨儿没说什么吧?”
“说什么?”
“没为我同皇上说些什么吧?”
“怎么没有,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您怎么……”雪容急了,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结果一动牵动伤口,又疼得满头大汗。
知薇赶紧把她摁回床上去:“你别着急,先管好自己吧。我没事儿,皇上跟我置了会儿气就回养心殿去了,我们没吵架。”
他说走就走,就是想吵也没人同她吵。
“我可听说,昨儿个良贵妃住在养心殿。您这不是把到手的鸭子往别人嘴里送嘛。”
知薇就笑:“你敢说皇上是鸭子。”
雪容立马变了脸色:“我一时顺嘴,您可别说出去啊。”
“我没那么傻,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你眼下遭了殃,别人都等着看承乾宫的笑话呢,我一个麻烦还没解决,哪能再给自己制造一个。”
雪容听了直叹气:“您让我说好呢。为个奴才跟皇上置气,多不值当。快别在我这儿待着了,赶紧去养心殿找皇上,说点好话服个软,别叫皇上气久了。”
知薇受不了她的唠叨,嘴上答应了,出了门却不愿意过去。她还没得到消息,不知道良妃已经走了,以为她还在那儿呢。
这会儿人家搞不好正温情脉脉,她厚着脸皮过去算怎么回事儿,弄得彼此都尴尬。她也不能太霸道了,总得给别人留条活路,皇上既喜欢左拥右抱,就随他去了。
她骨子里那种随波逐流的性格很快占据上风,不争不抢不理会,就跟从前的沈贵人一个样儿。
结果这性子可把皇帝坑苦了。
他在养心殿等了一天,也没等来知薇的投怀送抱,知道她是老脾气又犯了,心里好气又好笑。想想不跟她计较,反正自打喜欢上她之后,皇帝的傲气他是全然没有了,主动找上门也不是一次两次。
既如此再多一次又何妨。
到了夜间用晚膳的时候,皇帝掐着点去了承乾宫。到了那儿也不多话,坐下便准备开饭。
他毕竟是皇帝,做什么也没人敢说个不字,知薇叫他搞得摸不着头脑,只得吩咐人下去仔细侍候着。又见菜不多,忙前忙后叫人去准备皇帝爱吃的。
皇帝就坐那儿,看着她走来走去的模样,只觉得她比从前更有风韵。
开了苞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身上有股成熟的味道,就跟那果子熟了是一个道理。那正是采摘的最好时机,他觉得自己真是有毛病,放着好好的福不享跟她闹别扭,到最后苦的还是他自己。
于是一顿安静的饭用过后,皇帝二话不说把知薇抱进房里,连澡都顾不得洗就去脱她的衣服。
知薇挣扎着推他,却被他摁住双手。一通狂轰滥炸式的亲吻过后,她听得皇帝在耳边咬牙切齿道:“今儿晚上,看朕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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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帝起来时满面红光。
知薇呢,懒洋洋歪在床上,连用早膳的力气都没有。
她暗暗咬牙,下辈子一定投胎做男人,最好皇帝投胎做女人,她定也要叫他日日下不得床来!
皇帝上完朝来看她,知薇躲被子里没出来。好像两人还在闹别扭啊,他怎么跟没事人似的,脸皮当真厚得可以。
“你这是还跟朕置气?既如此,朕少不得辛苦一点,再侍候你一回。”
知薇把被子一拉,两眼瞪着他,一副受惊的模样。
“朕昨儿夜里那么卖力,都没能叫你气消,看来今儿还得再接再励。”
“您这是要我的命啊,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把我折腾死了,您还得再找一个。”
“折腾不死,你这身子好着呢,今儿白天睡一觉,晚上就可再战了。”
知薇真有点害怕了。昨天夜里是两人好上之后最疯狂的一次,她那嗓子到这会儿还哑着,下面也是火辣辣地疼,想起皇帝那凶猛地劲儿,她终于忍不住哀哀求饶:“您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不敢了。”
“不敢什么?”
“不敢同您生气了。”
“要不你天天同朕生气,朕便天天有火气朝你撒,这不也挺好。”
“您怎么这样。”
皇帝轻抚她的额头:“朕这也是喜欢你,你不喜欢吗?”
“喜欢什么呀。”
“不喜欢昨儿夜里是谁把枕套和床单都给咬破了?”
知薇轰一声脸就红了,气得一蒙头,抬脚踢了皇帝一下。这人真是越来越没正经了。她咬破那些东西,不还是他害的。要不整个承乾宫都该知道皇帝把皇贵妃弄得欲/仙/欲/死了。
知薇这边跟皇帝你侬我侬打情骂俏,那边良妃的日子可不大好过。
安阳身子虽是无大碍,可一回延禧宫整个人就不对。先是整夜整夜做恶梦,吓得惊叫连连,接着又是整宿整宿睁着眼睛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