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好好!
我伟大的龙神女臀下,我倒要看看,这一劫,你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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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
龙姒裹一行人快马兼程,穿过寒夜刺骨沙漠的,终在第一抹霞光洒落人间时抵达北境。纵目所及皆是丘岩参差,无边蔓延的黄沙与远处的长天交融在霞光中折射出北境独有的豁达与壮阔的光线。
萧条万里外,大漠风沙里。这便是令无数文豪与英雄感叹天工造物之地。
越往北,风霜似剑,吹得人脸颊生疼。姒裹见将士们连夜跋涉露有疲色当下下令休整,待众人取出干粮果腹,她也跟着翻身下了马几步来到一块凸起的丘岩靠着壁石席地而坐。
“柠愿已经告诉我了。”梦洄静静为她取来包袱,声音淡淡的。
“哦?说起什么了。”龙姒裹笑看她。
梦洄见她只当儿戏,一时心中酸涩不已,头埋得更低。
“公主,我们这一路行行重行行,我和柠愿总潜意识觉得公主是我们的依靠,不论何时与何事,我们不敢做的,不敢想的您都带着我们实现。”说着抬眸盯着眼前这个女子,慢慢地看笑容从她的嘴畔淡去,身体不可抑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或许是相信八位长老含辛抚育的成果,或者是信任天神对您的一路扶持……可我们渐渐忘了,日月星辰,苍生造化,有些事对您来说同样很艰辛。”
“梦洄,我没有很辛苦——”龙姒裹脱口道。
“瘟病之事乃北辰所为,违天逆时,天惩为疾,是他们动摇士气,折损我军的借口!难道祸因真的是公主您窥破天机吗?”她抓着龙姒裹的手,反反复复的包裹在手里,一遍一遍的轻抚。
姒裹一口气堵住,竟说不话来,定定地看了梦洄良久,忽而笑了起来倾身抱住了梦洄,拍拍她的肩,口里吐出的是浓浓的依恋与叹息。
“哎哟……原来我道我们家梦洄是怎么了,却原来一路默不作声是为了这事操心。”她笑着亲昵地将下颚搭在梦洄肩上,哼了哼,神情显得很轻松。
“傻梦洄,公主纵不能有天工之力,但我好歹是神,来自混沌授天庇佑而生,自鸿蒙初辟以来你哪有听说过天降谴惩于神的道理,再不济……我可是烟娆大神选中的人,哪那么容易便轻易受罚。”龙姒裹放慢语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很随意。一双眼却望着二重天上渐渐布起的密雾绞云。
“公主……你不要瞒我,你知晓我的心。”梦洄轻泣出声,有种后知后怕的错觉,连着说出的话都带着难捱的颤音。
“您要怎样,梦洄绝不独活!”
“哎哟哟,把我给酸死了。”龙姒裹害臊推了一把梦洄,直起身与她平视,古灵精怪地撒了撤嘴,抹了一把她的眼泪笑道,“说什么胡话,我现在不还好端端地在这嘛,这大白天的你给谁哭丧呢。”
话未落就遭来一记白眼,她虎躯一颤,随即又嘿嘿低声笑开,胸口却无端刺痛。
别哭了,梦洄,别哭了……
龙姒裹僵坐在原地,眸光深邃得看着眼前哭得狼狈的梦洄,倒是让她将自个儿多日的担忧哭得个酣畅淋漓,像是想把从前积蓄地所有的无力与懦弱全付之泪水驱出体外。
怔愣地注视她片刻后,姒裹眸中连日来的阴霾渐渐转淡,笑容也透着难得温柔,牵起梦洄的手,也学着她的动作把她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轻声开口。
“梦洄,记得当初你刚回西海,我不愿接受祭舞之职总是连着包子一块儿撒泼耍赖画画欺负你,可是到后来还是学会了那段舞,你知道为什么吗?”
掠一掠梦洄有些沾泪的鬓发,龙姒裹笑了起来,隐隐约约地透着简单的快乐。
“那时你说,公主,我有足够的理由劝诫你必须要这么做,但是,我更愿意去相信时光与磨练砺能让你爱上自己。那句话后我想了很久,我也真的慢慢开始期待,也会更愿意去相信时光它会送给我一个更好的自己。”
梦洄终于变了脸色,握紧拳头,浑身都开始颤抖。但听姒裹的言语至耳畔清晰响起。
“西海有训,为海内之人要有大事当头亦岿然不惧之勇气,应知家国,懂得失,不容奸邪,皆务贞良,以不负苍天垂爱,无愧黎民祈望。”
望着梦洄嘎然而止的泪,唇角绽放出一抹暖暖的微笑,缓缓弯起她似乎从来都不吝啬的弧度。
“梦洄,汝之命,即便殒也应殒于苍生大任之上,一腔的忠肝与义胆更应投赴天下黎民之上,此乃西海之人方为之事。”
看着眼前女子徐徐抬起的头,那极力忍耐却被咬得青白的唇,龙姒裹抬手有些用力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无关于哭泣,却只是想简简单单流出的泪。
梦洄,我会更愿意去相信时间,因为它会给我一个更好的自己。
是缘是劫,我也会相信时间,它从来教会我在绝望中坚强,在坚强中百炼成钢。
我们是西海的人,我们一路的血泪终有一日会有所回报,所以梦洄,请和我一起再坚强一些。
“未平苍生浩劫之大任,我等不敢再言死字。”
人心广博,无物能牢,何况蠢兹皮囊,再坚强一些梦洄,坚强到从此以后即便没有我,亦然能挑起我的使命,为我此生无缘尝尽之悲欢而活。
梦洄狠狠得掐着龙姒裹的手,听着她的话字字入心,句句割肺,这时刻她忽然特别明白龙二臀下的心。
神